知子莫若母,單看莫大河的表情,老太太就不認(rèn)為是單純的英雄救狐,不過她此時并沒有戳破,而是好奇的問:“大師,那戳狐貍毛就是那只小狐貍的嗎?而且她這樣做又不能和我兒子在一起,難道要我兒子一輩子都當(dāng)個老男人?這就有點自私了。”
她也說不上是憤怒,但總歸是發(fā)生在自己兒子身上的遭遇,老太太心中還是會不舒服。
既然喜歡她家大河,那就出來黏在身邊也行,現(xiàn)在下了個什么狐貍煞,讓大河不能靠近別的女同志,這只狐妖從也不見影子,那是什么事嘛。
聽聽外面怎么說的,說她家大河男人不行,天生被戴綠帽,或者就喜歡男人,作為母親聽到這些,哪有不生氣的道理。
男兒媳婦她都接受得了,難道還承受不住一只狐貍兒媳婦?太小看她的心臟承受能力了。
而且聽說狐妖都很美,以后她們婆媳兩出去逛街,豈不是回頭率百分百,也好打破打破外面亂七八糟的傳聞。
這樣想著,老太太一改剛剛的緊張,反而是激動又期待起來,“大師,能讓那只狐貍…那位女妖出來嗎,讓我們好好談?wù)?,畢竟現(xiàn)在這樣也不太好?!?p> 想到以后可能是要當(dāng)她兒媳婦的狐貍,再叫狐妖讓她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像在罵人。
她是個很愛文明的老太太,雖然年輕那會時常以一敵三,戰(zhàn)斗力爆表,不過她講話從不低俗,那是“以力服人”。
莫大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看著老母親激動的神情,無力道:“媽,你不要搗亂,這個只是……”
他想說這只是通常騙人的把戲,可掌心里的狐貍毛一燙,話又說不出來了,感覺等下會被打臉。
華灼看向已經(jīng)漸漸失去了嚴(yán)肅表情的莫大河,眼尾端微微挑,笑容帶著點邪氣,“要想讓狐妖出來,需要靠你兒子。”
老太太:“我兒子?”
華灼:“當(dāng)年你兒子說期待和她再相見,可是過了那么久,就連夢里都沒有說出過再相見的話,甚至還要和別人結(jié)婚,她自然是生氣的?!?p> 即使再單純的精怪,它們對自己的地盤和所有物,天生也是有很大的占有欲,只不過得天獨厚的精怪幸運開了智,也能像人一樣可以稍微控制想法。
聞言,老太太譴責(zé)的視線立馬射向莫大河,“大河,這就是你的錯了,怎么能夠忘了呢!”
莫大河:“……”
長大后有本事可以隨意吃肉,誰還記得小時候很饞的狐貍?cè)猓?p> 再說了他從小到大幾乎都累得半死,夜里倒在床上就睡,連成年夢都很少做,還能夢見一只狐妖?
而且夢境里有什么,也不是他能控制的阿。
再說了,精怪不都是很厲害,能有潛入夢的法術(shù)嗎,又神出鬼沒,不主動來找他,讓他怎么找?
現(xiàn)在還怪他,帥氣莫大叔心里頭委屈巴巴了。
老太太的腦子現(xiàn)在特透亮,“所以只要大河對著狐貍毛說出我想見你就可以了?”
華灼點頭:“嗯。這是他們當(dāng)年定下契約的口令?!?p> “大河,那還等什么,趕緊說阿?!崩咸粋€沖刺到莫大河身邊,不停催促,然后盯著狐貍毛,滿腦子里都在幻想狐貍兒媳婦長什么樣。
莫大河:“……”
那只是單方面契約。
不過鬼使神差,他這次并沒有說出反對的話,而是端正嚴(yán)肅臉在看著狐貍毛,其實心里在忐忑,等下相見了怎么辦,他要說什么好,是先拉拉小手還是先了解彼此?
果然,腦補是有遺傳的。
莫大河腦子里想得亂七八糟,不過他沒有表現(xiàn)在臉色,相反而是更加嚴(yán)肅古板,看起來有點不好惹的高冷,就好像盯著犯錯的人,要準(zhǔn)備教訓(xùn)一樣。
這表情,令老太太看得牙疼,恨不得脫下鞋子打一頓,磨磨唧唧成什么樣!
華灼也不催促,轉(zhuǎn)而被恨鐵不成鋼的老太太拉坐在飯桌上,一邊享用滿桌美食,一邊聊天,天南地北都能說,相處好不融洽。
莫大河老糾結(jié)了一小會兒,轉(zhuǎn)頭看向吃得歡快的兩人,又低頭看著狐貍毛,他說了,真的要說了,馬上要說了…
心里反復(fù)嘀咕了幾次,他暗暗清了清喉嚨,因為緊張所以耳朵背后紅成一片,眼眸閃爍,輕聲道:“小狐貍,我想見你?!?p> 話落,他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了有鎖鏈折斷的聲音,在想是不是錯覺的時候,就看見狐貍毛飄起來燃燒成白色發(fā)光星點,隨后匯聚成一只卷縮睡覺的純白小狐貍漂浮在空中。
它醒來時有點迷糊,眼睛咕嚕轉(zhuǎn),不過看到眼前的莫大河,它一下子站起來歡快地沖進他懷里,讓怔住的莫大河下意識穩(wěn)穩(wěn)抱住。
它前爪趴在莫大河的肩膀上,毛茸茸尾巴卷著脖子,用漆黑的小鼻頭親昵蹭了蹭臉頰,濕漉漉的狐貍眼很漂亮,口吐人言地控訴,“大河你好壞蛋,那么久了才說要見奴家?!?p> 這滿是撒嬌黏人的纏綿聲音,讓華灼和老太太啃雞翅的動作僵住,齊齊抖了抖打顫的身體,落下滿地雞皮疙瘩。
她們心里同步嘀咕: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莫大河已經(jīng)丟了神,愣愣地看著懷里很有真實感的狐貍,舌頭燙嘴,說話結(jié)巴了,“你,你先從我懷里,離開。”
“大河,奴家不要嘛,難道你不喜歡奴家了嗎。”小狐貍掃著尾巴,埋怨拋個媚眼,身形一晃直接變成了一個女人。
她身穿紅色長衣,墨發(fā)披散在沒有沒有扎旗,五官很精致艷麗,一雙狐貍眼睛倒是沒有變,滿是靈動風(fēng)情。
“大河,我好想你…”她又直接撲進莫大河的懷里。
莫大河僵住如雕塑:“……”
他覺得好尷尬,身體好燙,想推開又碰到嫩滑皮膚,嚇得他立馬收回手,舉起來無處安放。
竄入鼻息都是甜甜香味,莫大河不知道要怎么辦了,耳垂紅到要滴血,只好眼神撇過一邊,假裝嚴(yán)肅道:“……你先從我身上下去,這樣成何體統(tǒng)。”
狐妖身姿嫵媚,光著腳丫踩在莫大河的鞋背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捧著他的臉頰,隨后令他頭皮發(fā)麻的銀鈴一笑,氣吐幽蘭道:“你呀,就是假正經(jīng),奴家知道的?!?p> 她的指尖在慢慢勾勒著他的側(cè)臉,然后滑到喉結(jié)上打轉(zhuǎn),眼里都是亮晶晶的純情和喜悅。
莫大河的年紀(jì)和他的段數(shù)不平衡,現(xiàn)在只能繃著身體讓她為所欲為,臉頰緋紅,不知道要作何反應(yīng)。
華灼:“……”
這是想上演少兒不宜的場面?
老太太:“……”
得,她之前就不應(yīng)該同情莫大河會單身一輩子。看看就眼前的福氣,是多少男人求都求不來。
“…行了阿,不要公然開火箭,我不想長針眼?!比A灼嘴角一抽,用筷子敲了敲碟子。
清脆悅耳的聲音讓莫大河一個激靈回神,他尷尬笑了笑,扯開掛在他身上的人,脫掉西裝外套幫她披上遮擋皮膚,又收到了一枚滿是愛意的媚眼,讓他心臟滾燙一下,裂開縫隙擠入了蜂蜜般甜。
狐妖邁著步伐走到華灼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個禮,聲音嬌媚但很正經(jīng),“小妖多謝仙人幫忙,這才能讓奴家與恩公重聚?!?p> 華灼輕瞥了莫大河一眼,隨后低頭看著狐妖的臉,倒也沒有說什么,“那也算是你們的緣分,好好珍惜?!?p> 可這話確讓狐貍精眼前一亮,趕緊再次低頭感謝,恭恭敬敬道:“多謝恩人準(zhǔn)許,奴家明白。”
有多少的高人碰到人妖戀,總會大義凜然的說人妖殊途,然后奪取妖命。
可眼前的仙人讓她看不透實力,但是身上那股威壓比誰都要厚重古遠(yuǎn)。能得到仙人的恩準(zhǔn),她就不怕其他會找麻煩高人了。
華灼擺擺手,看向莫大河道:“報酬就不用了。我記得你是拍戲的吧,我想進圈子,你有沒有什么戲份給我?躺尸,保鏢,太監(jiān),侍衛(wèi)之類都行,如果是打戲那就更好了?!?p> 她當(dāng)初看到慈善晚會產(chǎn)生想法以后,也去查了點資料,就有這個導(dǎo)演莫大河,而他的弟弟好像是一個很牛逼的娛樂公司老總,給忘記了。
“當(dāng)然,要是不方便也不要緊?!比A灼也不會強人所難,這只是最方便的途徑而已,麻煩的話她也可以想其他辦法。
“那還不簡單,大河要是辦不到,我第一個揍死他?!崩咸珯M了一眼莫大河,就在心里想要準(zhǔn)備什么禮物給小大師,單是給戲份肯定不行的,她得要好好準(zhǔn)備。
而且她也有點自己的小心思…如果認(rèn)了個干孫女,那豈不是美滋滋。
莫大河認(rèn)真想了想,現(xiàn)在拍的電影確實有一個角色正在找人,“我現(xiàn)在手頭里就有一個,不過可能打戲會有點多,會累?!?p> 這也是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的原因了。男打星容易找,可是女打星難找。
他都在想如果找不到,寧缺毋濫,也要剪掉這個戲份。只是挺可惜,畢竟如果拍出來了,真的很精彩。
華灼眼前一亮:“全是打戲最好阿,只要不是其他什么哭喊情愛的歪膩戲份都行?!?p> 她會打人,但是不會演戲。
這種上場只需要拳頭,不需要過多豐富表情的戲份才是最適合她的。
莫大河點頭表示知道,“好,我等下去安排,過兩天就進劇組?!?p> 如果不行…他就假公濟私一回,全部兜著吧。
努力走到這個高度還不能護著一個小姑娘,他也白努力了半輩子。
當(dāng)然,人家是個大師,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毀滅敵軍萬馬,也許用不到他保護…
因為下午有體育課,華灼還需要去買一身運動服,所以在老太太戀戀不舍下,她離開了。
在她離開沒多久,沒趣當(dāng)電燈泡的老太太也起身離開,然后直奔菜市場買骨頭回去熬湯,熬一個下午的味道很好,等晚上就送給小大師。
小大師雖然厲害,可終究也是一個小姑娘,正在長身體耗腦力的時候,而且還是自己住,她要多照顧一點,如果來和她住就更好了,老太太無比期待的想。
在包廂里,又被撲個滿懷的莫大河,左看看右看看沒人了,他紅著臉,大了膽子輕輕抱住,而這個主動又得到了一個福利。
碰一起磕磕碰碰的時候,莫大河腦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
原來有女朋友那么好,他以前白活了……
林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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