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華灼剛起床,方向就來敲門了。
不過在雷霆蹲守的威嚴下,他只是站在門口并沒有進來,雖然也好奇地看了看在華灼身后抱著牛奶盒吸奶的小男孩,身上穿著縫縫補補看起來有點怪異的舊衣服,眉間還有詭異圖案,但也掩蓋不住那萌態(tài)。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開門見山道:“華顧問,我們連夜尋找位置,如今已經(jīng)縮小到五個地點。隊長此刻正在和別區(qū)的警局交涉,您現(xiàn)在是否有空跟我們過去一趟?!?p> “…我就先不用過去了?!比A灼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她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就是為了這個大早上七點鐘跑過來擾人清眠。
她揉了揉有點發(fā)酸的眼睛,心想幸好她剛剛起床就洗臉?biāo)⒀懒?,不然頂著眼屎在講話,那豈不是丟了大佬的面子?
方向聞言嘁眉,神色著急道:“華顧問,要是您不隨我們過去,那我們要怎么辦。您知道的,這件事情非比尋常,要是沒有您的幫忙,我們只會束手無策?!?p> 這起超出世界觀的案件并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肯定少不了華灼在其中的幫忙。要是現(xiàn)在突然說撩桿子不干,他們不就是變成無頭蒼蠅,到處亂飛。
華灼朝他翻了個白眼,踏著一雙人字拖轉(zhuǎn)身往回走到冰箱面前翻找出昨天留出來的骨頭燙熬面條吃,嘴里老氣橫秋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怎么毛毛躁躁,遇事情要學(xué)會淡定,冷靜思考?!?p> 這老太太教訓(xùn)晚輩的語氣,不要學(xué)得太像。要是被戲精王奶奶瞧見,肯定又會不斷吹噓她們天生適合當(dāng)祖孫的自豪感了。
方向:“……”
被小姑娘教訓(xùn)了,他還生起虛心領(lǐng)教的想法是怎么回事?
快速晃掉這些怪異之感,方向也品味過來了華灼話里的意思。
她只是說先不去,沒有說不再去,這提起的心才緩緩落下。
方向低頭看著在他兩邊嗅來嗅去像在記錄的一人一狗,看著平常但是給他一種被盯上的錯覺,他最后還是收起要邁進去的腳,站在門口繼續(xù)問到:“那您的意思是…?”
他現(xiàn)在也不會再去隨便亂想了,等著大師表態(tài)就好。畢竟大師嘛,總會有點實力加成的小脾氣,這不關(guān)乎年齡問題,他都懂。
“喏,看到你腳邊這兩只了嗎,他們跟著你去?!比A灼端著小湯盆,偏頭揚起下巴,眼神示意方向腳邊只能在一塊看起來很乖的一人一狗,然后直接轉(zhuǎn)身進入了廚房。
獨留方向在原地一臉懵逼,他條件反射低頭和一人一狗對視,他們好似嚴肅地打量幾秒,然后齊齊轉(zhuǎn)過身子,頭靠頭極其小聲嘀咕,不知道在說什么。
他們剛剛那是嫌棄的眼神吧,是吧?方向心里告訴自己那是錯覺,然而兩雙嫌棄加特的眼神,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居然…被嫌棄了?
最后在兩人一狗的不滿之人,方向極其厚臉皮地蹭了碗香噴噴的湯面,再加上一個雞蛋,吃得滿足。
離開的時候他一手牽著狗繩,一手抱著揪他頭發(fā)有些生痛的生氣小奶娃,腳步飄飄然。
雖然不知道華大師在里面埋了什么絕招,然而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一娃一狗能起什么作用?
華灼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送走家里兩搗蛋精,她去了學(xué)校,然后直奔老班的辦公室。
班主任上班打卡的時間比普通老師要早,所以她去到的時候老班已經(jīng)在做教案了,看起來勤勤懇懇,只可惜碰到了不聽話的一群學(xué)生,頭發(fā)禿了又禿。
不過話是這樣說,他們班的氛圍很好,看看老班桌子上的幾個盆栽,辦公桌旁邊放的畫冊,那都是班里同學(xué)弄出來的禮物。
華灼簡單說明了來意,老班想了一下,并沒有馬上給出答復(fù)。
一會之后,他看向華灼,一針見血問到:“我看了你之前學(xué)校的成績檔案記錄,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好。當(dāng)然,如果你真的要堅持申請間斷上課我也不會阻攔,但是我想叫你再認真考慮一下?!?p> 如果學(xué)生真的有間斷上課的需求,他也不是非要拒絕幫忙申請。
可是成績跟不上,那只會害了自己的未來,他身為老師,并不想看到學(xué)生要走這樣冒險的路。
華灼嘴角一勾,淺笑道:“老班,關(guān)于以前的成績我不想做其他解釋。不過間斷聽課我是一定要申請的,要是您不放心,我可以做您提供的試卷進行測試,等成績滿意了再同意也行?!?p> 老班拿她也沒有辦法,最后只能在申請表上簽字,“我這里是可以給你通過,但是家長,各科任老師和校長方面,你要有心理準備。”
間斷聽課不是說班主任簽字就行,這需要多方面的同意才能正式生效,這也是他沒有為難多久的原因。
“放心,這個不要緊。”華灼并不認為其他三個難,校長和各科任老師,只要拿得出實力和每次考試達到成績要求,他們自然不會阻攔。
至于家長方面,那就讓蔣叔幫忙充當(dāng)一下了。
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蔣叔和校長居然認識,再加上她的測試結(jié)果讓大家都滿意,所以間斷聽課申請辦理很快,一個上午她就拿到了蓋好章的表,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出去辦事忘記上課而被記下扣分的事情了。
她也不是都不來上課,只是有事情的時候才翹課,平常還是會乖乖來學(xué)校。
中午放學(xué),難得宋糖他們沒有邀請她去約飯,而是神神秘秘結(jié)隊離開了。
華灼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起身往上次的包廂走去。
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穿西裝,看起來很干練男子的坐在左手邊位置上,他一手壓在文件上,一手還在維持護著腦袋的動作,臉色帶著驚慌。
他對面還有個大腹便便,但相貌還算和善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比較尷尬,而且神態(tài)疲憊,黑眼圈相比熊貓。
包廂里裝扮用的幾個花瓶碎滿地,碎片在燈光下反射鋒利光芒,像冰錘似的豎起來插入地板將他們包圍成圈,就像圍繞絞殺。
包廂里看起來相當(dāng)狼狽,像是剛剛才激戰(zhàn)過的場地。
甚至還有一個花盆被砸爛在了餐桌中央,滿是碎陶瓷的中間還有個帶血人偶,它嘴角彎起詭異弧度,靜靜盯著天花板看的眼里流出紅色血沾染碎片和旁邊鋪滿花瓣,似乎還有血在鮮活流動,看起來相當(dāng)陰森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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