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看著阿科帶來的小姐妹們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黎安冷哼一聲。
將阿科脫臼的手毫不憐惜的提了起來,牽扯之下,阿科又發(fā)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黎安又冷哼幾聲,垂眼看了幾下嘴角冒血,后背緊靠著墻壁的阿科。
繼而又把目光放在面前的一堆人,就道:
“你們的老大在我手里,想讓她身上的傷繼續(xù)加重,就放馬過來?!?p> 說著黎安示威一般,將阿科已經(jīng)嚴重脫臼而腫起的手往另一個方向掰去,又弄的阿科大叫:
“你們···你們不要過來,沒看老子的手還在這個賤······女俠手里嗎?”
阿科本來想叫罵的,但是后來考慮到自己的性命還緊握在人家的手里,趕緊的轉變了口中的稱呼。
阿科的小姐妹們被阿科這樣一吼,一時間竟也不敢上前。
一方面介于阿科獄霸的身份不可違背她發(fā)號的施令;
另一方面,就完全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了!
說實話,黎安揍阿科她們是看在眼里的,看著黎安那精力充沛的模樣,她們再上去的話,豈不是找揍呢?
她們內心的想法實在是豐富,但是在另一旁置身事外的囚犯們那看的簡直是熱血沸騰。
仿佛這場打斗像是在看打戲似的。
再說了,這件事情本就沒有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大家肯定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旁邊看戲的人可是知道在此之前,阿科的手就已經(jīng)被蘇少冰弄到脫臼過。
今日,黎安再一次以相同的手段將東區(qū)獄霸阿科的手弄到脫臼。
眾人便開始腦補,是不是黎安與西區(qū)獄霸蘇少冰有什么關聯(lián)。
這樣一想,眾人皆以為自己真相大白了,連帶著對蘇少冰的恐懼都落在了黎安的身上。
再說阿科兩只脫臼的手無力耷拉在身前,配合著嘴邊留下的鮮血。
嘴中還不斷張張合合的發(fā)出痛苦的叫聲,血流的更為歡快了。
但是在黎安看來確實覺得有些瘆人了,這阿科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慘。
黎安忍不住開口了,黃鸝般清脆的嗓音將旁邊看著熱鬧的犯人目光全吸引過來了:
“你別叫了,不就是手脫臼了,然后掉了幾顆牙嗎?
又沒有死,你干嘛叫的這么大聲,再說了,牙只是···掉了幾顆而已?!?p> 黎安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嚴肅的神色配上原主那有些蘿莉的樣貌,竟營造出了一股別樣的反差萌。
“再說了,你現(xiàn)在只是牙齒掉了,還是可以吃飯的,手脫臼了也是可以接上的,反正你死不了?!?p> 阿科一邊嚎叫著,一邊側耳傾聽黎安的話,越聽越氣,什么叫她牙掉了不會死!
手脫臼了還是能接回來的!
那她的手正痛著呢?
痛難道不算嗎?
“你別bb了,痛不是在你身上,有本事你也給我打幾下試試。
媽的,你這臭娘們,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不是?”
阿科的黃牙被磕落了好幾顆,尤其是門牙,完全已經(jīng)看不到了,隱約說話的好些時候還帶著點漏風的狀態(tài)。
聽到阿科又大言不慚的開口,黎安氣來了,就直接上前踹了一腳靠在墻壁上半死不活的阿科。
黎安早就知道阿科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明明是阿科故意挑釁,攔著她的路。
好啊,現(xiàn)在打輸了,又在哭訴自己身上的傷都是黎安造成的。
呵,可是已經(jīng)晚了,阿科這種人,手中本就粘滿了鮮血,不然她是怎么入獄的?
難道是跟黎安一樣被冤枉才進獄的嗎?
給阿科面子是尊重她,現(xiàn)在看來阿科這種人,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開始開染坊了。
黎安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黎安跨過躺在地上正捂著自己手,背靠墻壁裝作半死不活的阿科,就開始往前走。
后面的目光黎安再也不放在眼里,黎安來到了大堂內。
黎安既然已經(jīng)計劃著要逃出這所監(jiān)獄,就得在有限的時間里,盡快弄清楚監(jiān)獄里換班的獄警是怎樣的情況。
況且坐落于海上的監(jiān)獄,就算有里應外合的外界人來劫獄,但是在海上航行,手中又沒有設備,就連犯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處在那個經(jīng)緯處。
說不定監(jiān)獄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所在的監(jiān)獄是一條船,就算知道。
但是,黎安一轉眼將視線落在旁邊全副武裝的獄警上。
黎安皺眉,獄警這樣的存在,突破重圍還是難上加難。
再說了,黎安外界本就沒有信得過的人,樹倒猢猻散,道理黎安懂的很。
就算自救出去后,那么陽塵那家伙以及后面發(fā)現(xiàn)她越獄的人,或許還是要處理一下,總不能就讓這具身體一直東躲西藏吧。
恐怕到時候還要做一個假死的身份,以免那些人不屈不撓的跟過來。
要做就做到萬無一失,那才叫永絕后患!
在大堂內逛了幾圈,黎安蹲下身,似乎是有些累了,但是實則卻是在這里偷偷的打量周圍的情況。
眼角的余光隱晦的盯著上方全副武裝的獄警看,看了許久,才是真的覺得這次的任務實在是有些棘手了。
監(jiān)獄里的看守實在是太嚴了,看了許久,都沒有見到換班的人,自然黎安就沒有辦法摸清換班時間。
黎安可不相信監(jiān)獄里的獄警都是不休息的,只要他們有休息的時候,那黎安就還有機會,畢竟蒼蠅不盯無縫的蛋。
只是今天黎安恰巧運氣不好,時間不夠充裕,那就沒有辦法摸索到換班的時間。
黎安在大堂內轉了幾圈,發(fā)覺附近的犯人們越發(fā)的有些向自己靠攏,
落在自己身上的炙熱目光越發(fā)變得強烈。
黎安有些無奈了,這原主的容貌真的是優(yōu)秀。
說不定在眾人的眼里,那完全就是一頭可憐單純的小綿羊進入了狼窩吧!
在她們的眼里,她們想怎么樣,那就是按她們自己樂意的去辦了!
黎安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現(xiàn)在說不定蘇少冰的小情人已經(jīng)走了。
看著周圍像餓狼一般的目光,黎安深覺的此地不能再呆了。
算了,黎安嘆了口氣,今天怕是沒有什么收獲了。
畢竟時間也不是很多,黎安想要盡快打探好,時間和技術那也是個問題,怕就是怕到時候天時地利黎安卻沒有準備好。
那就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黎安本來想著按照原路返回的,但是又想起之前自己在那走廊上揍過東區(qū)的獄霸,現(xiàn)在那走廊上面說不定有很多人在那里看熱鬧。
黎安也不想自己處在風尖浪口上,有些事情不是害怕去面對,
而是懶得去面對,能避則避,這就是黎安此時所想。
換了條路,按照原主記憶里的路線,就往安排好的房間走去,這條路上的人少,黎安走的很是舒暢。
在即將到房間的時候,碰見了前面正向她怒氣沖沖走來的小麗,
黎安一挑眉,喲,這又是怎么了?
黎安可沒有惹她生氣。
黎安目不斜視的從小麗的身邊走過,但是小麗明顯沒有這么好心的就放過黎安。
小麗身子一歪,想要用肩膀狠狠的撞向黎安。
黎安迅速反應過來,躲開了小麗的這一撞,小麗這一撞直接撞空,本來黎安回來的時候就是靠著右邊走的,右手邊就是墻壁。
因為小麗撞過來的時候,黎安及時的避開了,所以小麗那狠狠的一撞,就直接撞到了墻壁上。
同時小麗的力有多大,那么墻壁給她反彈過來的力就有多大!
只聽到背后的小麗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嗯哼~”
看樣子是撞的不輕了······
緊接著,黎安就跟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似的就往前面走去。
因為這里靠近蘇少冰的房間,小麗也不敢大聲的叫罵,手捂著自食其果被撞疼的左肩。
眼睜睜的看著黎安回房,小麗在原地干跺腳,要不是天色已晚。
晚上還會有獄警專門來查房,小麗定不會讓黎安就這么輕易的就離開了。
再說了,小麗陰沉的垂下一張小臉,頭頂上的燈光有些昏暗的照耀在小麗漆黑的發(fā)上,整張小臉都隱蔽在黑暗當中。
聲音低緩:
“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p> 黎安進屋后,第一眼就見到正在瞇著眼睛假寐的蘇少冰。
地板上面有一本書,是剛開始被緊握在蘇少冰手中的書。
只不過現(xiàn)在換了個位置,只是孤零零的躺在地板磚上面而已。
黎安看了一眼,還以為是這本書的內容惹惱了蘇少冰才會被他拋棄呢。
黎安抬眼將視線落在蘇少冰的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光滑細膩的臉上。
恰好房門外面的白色光線是正對著蘇少冰的臉,本就有白皙詭異的臉在光線的照耀之下,越發(fā)像極了一只吸食精血的鬼魅。
黎安沒有作聲,只是淡淡的抬腳往自己的床邊上走去,落地的聲音很輕。
“新人是你嗎?你回來了。
外面情況你感覺如何,適應嗎?”
蘇少冰漸漸的睜開了眼睛,將枕著手的腦袋輕轉,看向黎安,表現(xiàn)出一副似乎很關心她的樣子。
黎安沉默了下,腳下的步伐不停,往自己的床鋪走去。
“還好,比想象當中要來的有趣,只是今天有點小麻煩而已,不過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p> 黎安淡淡的道,視線雖然落在自己的床上,但是眼角的余光卻在不住的打量躺在床上,有些慵懶的蘇少冰。
“哦~?是么?那你還是蠻適應這里的環(huán)境啊,
只是看你這幅面容真是想不到你原來是這樣的人。”
什么叫她是這樣的人,別以為黎安聽不懂蘇少冰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說自己表里不一嗎?
黎安有些氣憤,腮幫子微微鼓起,秀美緊皺。
沒有再繼續(xù)跟蘇少冰聊下去,現(xiàn)在兩人的談話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不說也罷,免的壞了自己的心情。
見到黎安沒有再說話,蘇少冰好奇的望了一眼,見到黎安這幅有趣的表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唇角正溢出淡淡的笑。
黎安在房間里弄來弄去,平時很討厭別人弄出聲響的蘇少冰竟然沒有發(fā)火,
而是慢慢的將自己的眼睛閉了下來睡了。
不像外面走廊大廳那樣悶熱,相反房間里面涼快的很,黎安覺得身上有些粘膩。
可能是剛剛的劇烈運動使黎安身體出了很多汗,汗水浸濕了衣服所以才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肌膚。
黎安低頭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汗味。
額,黎安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黎安現(xiàn)在立刻馬上想洗個澡,但是馬上就要查寢了,況且現(xiàn)在熱水已經(jīng)沒有了。
房間里只有一間窄小的衛(wèi)生間,里面有一個蹲廁還有一個水流很小的水龍頭。
本來黎安就想在這惡劣的條件下洗一下的,但是,黎安突然想到自己房間里還有一個人。
就有些放不開去洗澡,想了想,還是用自己新領的毛巾沾了水,草草的擦了下身上的肌膚就算是完事了。
獄警查完房后,天花板上的燈很快就滅了,燈是不受房間里的人控制的,燈的明滅都是有時間。
燈滅了后,黎安閉著眼躺在床上,不遠處是蘇少冰清淺的富有均勻的呼吸。
慢慢的黎安也受著這均勻呼吸的感染,慢慢的熟睡了過去。
在后半夜的時候,黎安不遠處床鋪上的人,慢慢站起來了。
烏黑的房間,完全不影響蘇少冰的視物,蘇少冰腳步輕又緩的來到了黎安的床前。
微低下顎,面無表情的盯著黎安已經(jīng)熟睡的面容。
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大掌向著黎安柔嫩的臉進軍。
仔仔細細的捏了幾下黎安的額頭、下頷、發(fā)際線后。
蘇少冰慢慢的俯下身,在烏黑的房間里面細細的打量黎安的臉。
臉上附有一層細細的容貌,湊的近了。
蘇少冰借著外面有些昏暗的燈光看清了黎安干凈的臉,沒有一點點的斑,像是完全沒有接受過太陽的暴曬,皮膚細膩是久經(jīng)護膚品滋養(yǎng)的結果。
蘇少冰將視線慢慢轉移到黎安的手上,翻開黎安柔嫩的掌心,細細查看了黎安指腹間、戶口處。
沒有發(fā)現(xiàn)繭子,肌膚柔嫩的不可思議,看來從未做過粗活。
只需這最后一眼,蘇少冰就打消了剛開始,以為黎安是自己仇人整容后來接近他只為了報仇的念頭。
看來,這個人是真真切切的新人啊~
蘇少冰感嘆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究竟有多么不妥,
這年頭還是小心為妙,謹慎才能使得萬年船,蘇少冰這樣可疑,這也是為什么能夠活得如此長久的緣故。
將自己弄出的痕跡消除后,又將自己翻開黎安掌心的手放回原處后,蘇少冰就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黎安是被刺耳的鈴聲直接吼醒的,外面還有一些獄警在外面拿了個擴音喇叭,以最大的音量不斷的叫嚷著
“集合,集合。”
那聲音大的讓黎安都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失聰了。
迅速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跟隨旁邊一道出門的人一同來到大堂內集合。
跟隨著囚犯僵硬的動作一筆一畫的做著早操。
昨天時間有限,黎安沒有打探好周圍的環(huán)境。
現(xiàn)在,跟隨著眾人的步伐,一步一動的黎安眼珠子在不斷的亂動著,
周遭的獄警站在旁邊使勁盯著囚犯們的動作,黎安看了一下,將囚犯們圍成一個圈的獄警,
幾乎是每隔十米就會有一個全副武裝的獄警站在那里守候。
黎安瞇瞇眼,早就知道事情的棘手,但是黎安沒有放棄,這么周密的看守,難道就一絲的突破口都沒有嗎?
黎安眼角的余光打量著,獄警是黎安觀察的對象,同時,黎安也是身邊犯人的觀察的對象。
黎安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后方觀察著她的蘇少冰眼里。
南部翠翠
改了一下錯別字。 因為是用電腦打的字,所以有時候看不到自己的錯別字。 雖然檢查了一遍,但是只改了幾個字,沒有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