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汐果然安分了下來,她奇道“你何時受的傷?”
“就斗仙場上和夜容凌比試時。你當坐上仙君之位的都是紙糊的嗎?”止瀾倒是一點都沒有身為大男子的自知,回答得很干脆。
不是說流血流汗不流淚打落牙齒和血吞方是大丈夫立世之本嗎?這人怎么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呢?
“那你還非要帶上我?!眾樝裨沟耐虏鄣?,“沒那個能力還非要裝蓋世神功,你這不是找虐嗎?”
話雖這么說,她還是緊張自家?guī)煾傅膫麆?,自己的師父自己不疼,難道給月氏姐妹疼嗎?或是給那個狐媚子的右凝疼嗎?
總算回歸正題,姌汐越過止瀾的肩膀,看向身影越來越清楚的月氏姐妹,倒是那個右凝停住了腳步,
她心道:算你識相。然后遵從本心道“我不想見到她們?!?p> “為師也不想?!敝篂懸嗷卮鸬?,但總要她們看清楚才行。
“那你還不走?!眾樝粗嫔险f不想見兩美人但腳下就是沒有要走的意思的止瀾,心累的問道。
止瀾微微垂眸,眸光流連在姌汐氣鼓鼓的臉上,忽然笑得燦若夏花,“再等等。”
姌汐遭受會心一擊,定力如若差些只怕當場被迷得神魂顛倒。
姌汐一直知道自家?guī)煾傅臏\笑可以令天地失色唯有他是存在的色彩但一次次當場被會心一擊,簡直讓她覺得丟臉死了。
她決定不再給她師父刷存在感的機會,于是閉上眼睛,不管不問,不看不理。
結(jié)果,沒忍兩下,眼睛是閉了,但神識卻悄悄放了出來。
止瀾將一切看在眼里,笑而不語,但月氏姐妹終于挪著矜持的小碎步靠近不過百米的距離時,他一個縱身,帶著姌汐跳入了仙蓮池里,一如剎那間浮現(xiàn)眼前的畫面那般,止瀾在懲處莫非墨后所做的那樣。
姌汐睜開眼,亭亭如蓋的蓮葉瞬間沒去了他們的身影。
一道古樸神秘的法光在他們跳入時,從腳下激蕩鋪泄開了,原本遮天蔽日的仙蓮池瞬間在眼前消失,他們就此被亮如白晝的光芒裹住滑入了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姌汐滴溜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閃著好奇的光芒,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難以置信。她難掩激動,直摟著止瀾的脖子問道“我們是要去哪?”
“去開始我們的新生活?!敝篂懶Φ馈?p> 前世開始的地方,讓我們再重新走一遍,這一次,我絕不會松開你的手……
仙蓮池底發(fā)生的翻天覆地的情況在外面看并無任何異常,依舊是一望無際被風吹起就會掀開一層層葉浪的仙蓮池,連一絲奇異的光線都未漏出來。
月氏姐妹急匆匆跑來,望著徒留一望無際再尋不到止瀾身影的仙蓮池,風吹過,脈脈蓮葉發(fā)出婆娑的聲音,越發(fā)襯得此地寂靜無人。
月眠臉龐微微有些變形,“是止瀾仙君沒錯吧?”
“是他沒錯。他怎么又憑空消失了呢?這仙蓮池究竟有何古怪?”月心不敢造次,低聲說道,說完立即飛到池中四處找尋。雖二人名為姐妹,但仙界尊卑有別,她始終低她姐姐一等。
“你還記得天瑜神珠靈體剛現(xiàn)世那一天的事嗎?”月眠朝月心問道,問完自己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