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冤屈
“你膽子挺大的,敢玩這個(gè)。”謝思恒拿出折扇,笑了笑說道。
“反正膽子不小?!?p> “你悠著點(diǎn),傷到了我不會(huì)負(fù)責(zé)的?!敝x思恒把折扇遞過去。
“不需要你負(fù)責(zé),教我怎么弄?!敝x思恒說道。
“有個(gè)暗器開關(guān)。在小拇指那里,圓形的?!?p> “真的有!”婉胡迷像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伸手去按那個(gè)按鈕。
“嘣?!敝x思恒大聲一拍桌子喊道。
“啊?!蓖窈試樀慕辛私?。
“你干什么?我還沒按呢,就被你先嚇去半條魂。”婉胡迷微微驚訝的說道。
“某個(gè)說自己膽子不小的姑娘這就怕了?!敝x思恒不屑道。
“自然不是?!?p> “你別給我搗亂就行謝思恒?!?p> “嗯?!?p> 婉胡迷按了下去,感受到一股沖勁,沖勁之后扇面有十?dāng)?shù)把短刀片彈了出來。
婉胡迷伸手用短刀片一掃,刀片閃出一道白光,把桌子削去了一個(gè)角。
“這個(gè)刀片還挺鋒利的。”婉胡迷感興趣的摸了摸。
謝思恒喝了口茶,嗤笑一聲,“那自然不是你看到過的那些破銅爛鐵能比?!?p> “也是。送給我吧,我想用來防身。”婉胡迷不客氣的說道。
“那可不行。”
“要不我們?cè)俅騻€(gè)賭?”
“你確定你能贏?”
“那是自然,輸了你可以隨便要求我做一件事,怎么樣,賭不賭?”
“隨便什么事?”謝思恒上上下下打量了婉胡迷好幾眼。
“表哥,你別用這么色色的眼神看我,我容易想歪?!蓖窈苑藗€(gè)白眼。
“那你想歪吧?!敝x思恒說著露出一絲邪魅的笑。
“不不不,我還是正常點(diǎn)想吧?!蓖窈跃芙^道。
“賭不賭,一句話,是不是男人?”
“是?!?p> “賭不賭?”
“嗯,”謝思恒淡淡一笑,吐出了兩個(gè)字。
“不賭?!?p> “沒想到這破扇子你還挺重視的?!蓖窈阅枘璧恼f道。
“你想多了?!?p> “不重視還不給我?而且,這是你最趁手的兩件武器之一吧?!?p> “確實(shí)是?!?p> “嘁?!蓖窈源蟠蟮姆藗€(gè)白眼。
“但是我有很多扇子,自然是都放了暗器的?!?p> “那這把扇子就是我的了?!蓖窈愿吲d的說道。
謝思恒無奈一笑。
“你不搶回去?”婉胡迷驚訝道。
“你的了?!?p> “???”婉胡迷懵了懵,疑惑的看了看謝思恒。
“看那邊?!?p> “怎么了?”
“很多人都拿著折扇?!?p> “嗯嗯?!蓖窈运贫嵌狞c(diǎn)了點(diǎn)頭。
“知道這說明什么嗎?”
“說明什么?”
“拿折扇在紈绔圈里已經(jīng)過時(shí)了,送你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就這么簡單?”婉胡迷的嘴唇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嗯?!?p> “……”好樣的。
謝思恒和婉胡迷回到謝府時(shí)已經(jīng)很晚了。
“今天挺開心的,那表哥,我回房了?!?p> “嗯?!?p> 謝思恒回了聽風(fēng)院,海棠已經(jīng)幫他收拾好了床榻。
“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臥室?!?p> “是?!焙L募t了紅眼眶,行禮說道。
謝思恒躺在床上很快睡了。海棠偷偷的進(jìn)了臥室看了看謝思恒,默默的抹著眼淚,情難自抑,“為什么少爺你能看到所有的人,卻唯獨(dú)看不到我呢?”
“為什么少爺你能接受任何人的接觸,唯獨(dú)不接受我的接觸呢?”
海棠露出一個(gè)堅(jiān)定的眼神,喃喃自語:“我又有什么資格說為什么呢?”
海棠出了正屋,到外面守著,這晚的夜空很美,有不少星星閃著,但在海棠眼里,什么也沒有看到。
“少爺,起床了?!毙P把謝思恒叫醒。
打了個(gè)哈欠,謝思恒拍了拍嘴巴,坐了起來。
“更衣?!敝x思恒說道。
“小的去叫海棠?!毙P一臉為難的說道。
謝思恒暗了暗神色,最近被伺候慣了,都忘了一直是海棠在伺候了。
“她今天怎么沒進(jìn)來?”
“少爺,你忘了嗎?昨天你吩咐不許海棠姑娘再靠近臥室的?!毙P惶恐的說道,生怕惹惱謝思恒。
“叫她進(jìn)來。”謝思恒揉了揉眉頭說道。
“海棠姑娘,少爺叫你進(jìn)去,起床氣,姑娘小心點(diǎn)。”小廝作了一揖,走出屋子,對(duì)正屋門口的海棠說道。
“知道了,多謝你了。”海棠眉開眼笑高興的說道。
“更衣?!敝x思恒吩咐道。
“是。”海棠恭敬的行禮,低眉順眼的伸手幫謝思恒更衣。
走到謝思恒前面系衣帶,海棠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麻利點(diǎn)?!?p> “是。”海棠快速系好,又服侍謝思恒穿上了一件衣服。
“昨天晚上我說了要你不靠近的話?”
“是?!焙L男卸Y說道。
“那昨天的話不算數(shù)了。”謝思恒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是?!焙L陌攵仔卸Y,應(yīng)的很快。
“少爺,不好了?!辈懦鋈ゲ痪玫男P匆忙闖進(jìn)屋子,作了一揖,腰深深的彎著。
“說。”謝思恒皺了皺眉,說道。
“祠堂昨天晚上闖入了一個(gè)賊,什么都沒偷,就把老爺?shù)母赣H,太老爺?shù)呐排平o偷走了?!?p> “爺爺?shù)呐莆唬抠\為什么要偷這個(gè)?”
“老爺說肯定是自家人做的,派了張管家過來知會(huì)一聲,叫少爺過去主院?!?p> “知道了?!?p> 謝思恒到大堂的時(shí)候,謝家族人都在,看了眼謝景耀,謝思恒不屑的翻了個(gè)白眼。
“父親?!?p> “母親?!?p> “各位叔伯?!?p> 謝思恒作了三個(gè)揖,問候道。
“逆子?!敝x父一扔茶杯,茶水四濺。
“兒惶恐?!敝x思恒作揖,不明所以。
“快把祖宗的牌位交出來?!敝x父恨鐵不成鋼道。
“牌位?”謝思恒直起身子疑惑的問道。
“我們討論過了,拿祖宗牌位這種事也只有你這種混小子才能做的出來?!?p> “什么?我?”謝思恒不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拿祖宗牌位又無甚作用,沒有人會(huì)拿,只有你,頑劣不堪,不管你又想到了什么鬼點(diǎn)子,祖宗牌位事關(guān)重大,不是你能拿去玩的,真是你的話,趁早交出來。”
“這就是沒有證據(jù),純污蔑咯?!敝x思恒生氣了,眼光里透露著叛逆和桀驁不馴。
“要證據(jù)簡單,直接搜房便是。”謝綱站起來說道。
“我怎么說也是謝家大房的嫡出少爺,你說搜房?”謝思恒鄙視的說道。
“我看你這是有恃無恐?!敝x綱咳了咳,說道。
“父親?!敝x季關(guān)心道。
“沒事吧?”謝父也關(guān)心道。
“無事,只是被氣狠了,喘不過氣來?!敝x綱說道。
“我打死你個(gè)逆子。”謝父其實(shí)知道可能不是謝思恒偷的,也看出謝是裝的,依然怒氣沖沖的對(duì)謝思恒說道。
“謝思恒,你不要咄咄逼人,檢查一下還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免去這許多口角,你這么抗拒,難道真如我父親所說,你心里有鬼?”謝季大聲說道,語氣凌厲。
“既然你說的這么簡單,我也懷疑你,你的房間是不是也該搜?!敝x思恒懟道。
“可以。”謝季白了白臉,犧牲自己一點(diǎn),換謝思恒栽了,值了。
“我還懷疑他。”眾人順著謝思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謝景耀。
“他是你的手足兄弟。”謝父黑著臉悶聲說道。
“您也是我的父親。我也是您的家人。”
“既然是查,不妨幾個(gè)小輩一起查了?!焙褪吕兄x三叔勸道。
謝三叔在謝家年齡最長,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是?!敝x父拱手說道。
“帶些人去每個(gè)少爺?shù)姆坷锊橐槐??!敝x父對(duì)侯著的張管家吩咐道。
謝思恒倔強(qiáng)的站著,看著眾人看笑話的神色,等著眾人打臉。
兩炷香的時(shí)間過去,張管家恭敬的拿著一個(gè)牌位走了進(jìn)來。
謝父和眾族人趕忙迎了上去,謝父看了一遍,激動(dòng)的說道:“是這塊,找回來了?!?p> 把牌位恭敬的請(qǐng)到了祠堂,眾人又重新回到大堂。謝思恒等幾個(gè)小輩在最后進(jìn)的大堂。
謝思恒一路都在思考,是謝季拿的還是謝景耀拿的,拿的意圖是什么呢?由于拿的意圖沒想到,始終沒有理清楚。
張管家在謝父耳邊耳語,謝父聽到后大罵道:“謝思恒,真是你?!?p> 謝思恒一僵,看向張管家,張管家悄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兒冤枉?!敝x思恒不禁說道,看著謝父。
謝父閉了閉眼,“拉出去,打二十大板?!?p> “我看誰敢動(dòng)手?!敝x思恒厲聲喝道。
小廝們停下動(dòng)作,看向主子。
“拉。”謝父再次吩咐。
“我將軍的頭銜還沒被摘掉呢,今天我倒要看看,誰敢公然毆打朝廷官員。”謝思恒鎮(zhèn)定的說道。
謝季開心的看著戲,謝景耀始終是那副淡然的樣子。
“好好好,拿戒尺過來,別人不敢打,我敢打。”謝父氣的胡子都顫抖起來。
“父親,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謝思恒對(duì)天發(fā)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謝思恒紅了紅眼眶,也氣急了,喊道。
“那你說說別人為什么要冤枉你?”謝父問道。
“這我哪里知道。”
“那就不要談條件,上衣自己脫掉?!?p> 謝思恒看了眼謝父,不動(dòng)。
“我說叫你脫衣服?!?p> 謝思恒倔強(qiáng)的臉上有一絲不屈,跪下拖去上衣露出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