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收獲當真有些出乎意料?!瘪R車內(nèi),蕭翦感慨。
玉骨冰涎草已經(jīng)到手,為了不再多生變故,他們決定連夜趕回蒼耀。
坐在蕭翦對面的東方洛染看著手中的白玉茶杯,忽然輕輕笑了笑,“說起來,似乎倒該感謝寂無痕了?!?p> 若非寂無痕將她擄了出來,她本意并不打算親自參與思崖山上的事。
“雖說結果是好的,但主子你終究有些太過冒險?!笔掫宓哪樕蠈憹M了不贊同,“寂無痕出現(xiàn)在擂臺上的那一刻,我們所有人都為您捏了把汗?!?p> “怎么,怕他識破我的身份?”東方洛染挑了挑眉,“你主子我的易容術是這么容易被拆穿的么?”
他們離開思崖山的時候,那些守在鎮(zhèn)口的守衛(wèi)們可是還在傻傻地找著什么被通緝的紅衣少年呢。
“主子的易容術自然令人叫絕,只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若哪一日真的遇到了能夠拆穿您易容的人,您如此托大,恐怕結果是無法挽回的?!?p>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她不在意地擺擺手,“最起碼我知道,寂無痕那個死變態(tài)是絕對拆不穿的?!?p> 蕭翦無奈地搖搖頭。
但愿日后能將麒麟閣發(fā)展得更迅速一些,好叫面前的人遠離這種事情。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怎么了?”蕭翦問向車外。
“有人攔住了我們的路?!瘪{車的離衛(wèi)道。
東方洛染微微撩開車簾,果然就看見對面站了幾十個黑衣蒙面人。
嘖,雖然已經(jīng)預料到回去的一路不會太過太平,但還是沒想到,這才不過離開思崖山半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
“不知是哪路的英雄好漢?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呢?”她問。
“廢話少說,交出玉骨冰涎草,饒你們不死!”
“這么說幾位是沖著這玉骨冰涎草來的了?不若幾位報個姓名,說不得聽了你們的大名后,我就會乖乖地把玉骨冰涎草交出來了。”東方洛染略微有些戲謔地道。
“這么說,你們是不肯交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上!”
“主子,”青林請示。
“不必留活口。”看著攻來的黑衣人,她臉上冷淡到近無表情。
一聲令下,離衛(wèi)們當即與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主子使喚人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利索了?!笔掫暹吔o她倒茶邊道?!半x衛(wèi)們在外面辛苦地拼死拼活,您卻在這里品嘗歸雀山莊上好的暮影天光?!?p> “只可惜外面的血腥氣著實有些影響暮影天光的香氣?!彼龂@了一聲,她的目光移到外面與離衛(wèi)廝殺的黑衣人身上,“這些人既然敢來,自然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殺到這一路上不再出現(xiàn)麻煩為止。離衛(wèi)既然已經(jīng)出鞘,自然是需要人來祭刀的,就用他們的血好了?!?p> 蕭翦也看向馬車外。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從來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人,他也同樣知道,這結果必然會如同自己的主子所料,有了這些人祭刀,麒麟閣與離衛(wèi)在江湖的名聲大震。
只是,每每看到她眼中的淡漠,他的心中總會生出幾分無奈來。
離衛(wèi)們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將這些黑衣人全部清除了。
粗略地清了下道路,車轱轆在血水坑中壓過,馬車便又向遠處行去了。
遠方,月上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