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風(fēng)起,微涼。
一處山清水秀的的林地,萬籟俱寂,突然一道黑影閃過,驚起一林的飛鳥。
聲音來源是這?
余堯腳尖一踮,整個人如大鵬飛起,落在一條常人大腿粗的枝丫上,看著前面的山洞,心思轉(zhuǎn)道。
地球武道講究探索人體神藏,逐步開發(fā)潛力,隨著實力的增強(qiáng)人體機(jī)能同時優(yōu)化,如同生命躍遷般,像余堯內(nèi)壯圓滿,不僅力量大幅度提升,視力,聽力,嗅覺,甚至肺活量等官能同樣得到不小的提升。
這也是其之前能隔數(shù)里聽到馬蹄聲,現(xiàn)在聽到異響的原因。
輕輕從樹冠落在地上,朝前望去。
光禿禿的山壁有些低矮,上方覆蓋著郁郁蔥蔥的樹木,因為已經(jīng)要步入背陽面,不少樹都蒙上了一層白雪。
山壁下方藏著一個低矮的小洞,借著上方的林蔭,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見。
應(yīng)該就是這了。
憑著感覺,這里差不多就是光明頂背部,像原著里講,如果成昆真埋了烈性炸藥,巨大的爆炸引不引起雪崩暫且不說,根據(jù)課堂上學(xué)習(xí)的構(gòu)造地質(zhì)學(xué),還真有一定可能將整個光明頂炸上天。
龍行虎步朝山洞趕去,走了幾步才想起四周沒人,不用維持自己鐵血英豪人設(shè),干脆不擺架勢,身形如電,往前躥去。
越靠近洞穴,視線越是清晰,果然看見一個身披僧袍的老光頭提個木桶躡手捏腳底在做些什么。
看來沒錯了。
看見這老梆子余堯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說起來他也算挺佩服成昆的,給陽頂天端端正正戴好了一頂綠帽子,還氣死了人家,卻一直將自己擺在弱勢地位,以一個復(fù)仇者的身份謀劃十?dāng)?shù)年,不僅將自己親弟子搭進(jìn)去,害了個家破人亡,還勞心勞力出家當(dāng)了數(shù)年和尚,真當(dāng)?shù)闷鹨粋€忍者。
說來也好笑,誰能想到整個倚天的劇情竟然是由一段青梅足馬情散,然后破鏡重圓來一場轟轟烈烈婚外戀,結(jié)果原配氣死,出軌者自殺,小三含淚復(fù)仇所推動的?
搖了搖頭,打消心中瞬間的聯(lián)想,余堯踮著腳尖大踏步朝成昆走去,明明歩勢大開大合,奇怪的卻是踏雪無痕般,一點聲音都沒有。
十丈沒有反應(yīng)。
九丈沒有反應(yīng)。
.......
遠(yuǎn)遠(yuǎn)的要是有個人看到這一幕必定膽寒,一個兩米壯漢躡手躡腳從背后靠近一個看著就秀氣的男和尚,這到底想干什么?
還別說成昆長得還是人模人樣的,年輕時好歹也惹得成為教主夫人的青梅余情未了,自然有一副好臉蛋,就是如今老了,剃了個光頭,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三丈。
正兢兢業(yè)業(yè)抖著火藥的成昆身形一滯。
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多想了,條件反射地?fù)u了搖頭,明教六大高手都傻逼一樣在這個時候搞內(nèi)斗,被他一鍋差點端了,要不是不知從哪鉆出個怪胎臭小子,武功招式章法全無,偏偏內(nèi)力比他還猛,強(qiáng)行搗亂,自己“混元霹靂手復(fù)仇記”早就圓滿落幕了吧?
一趕到體內(nèi)那股殘留的炙熱,成昆就忍不住再暗罵了張無忌一通,一想起其被困死在秘道心情總算好了些,可不知為何想起人家就算死好歹也有紅顏相伴,聯(lián)想到自己那師妹和陽頂天,心情不由有些郁悶。
一切的一切在今天終于完結(jié)了,從今往后,我就金盆洗手,在少林聊度此生吧。
將最后一點火藥倒完,成昆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汗,輕聲自語道。
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長眠在秘道里的某個人說。
“你這算立FLAG嗎?”
冷不丁一個粗狂的聲音說道。
成昆身形一滯,來不及想FLAG是什么玩意,陽光此時正好照到腳下,兩個高高低低的影子落在前面山壁上,條件反射便將火藥桶朝后一扔,同時腳步一轉(zhuǎn),踩著奇妙的步法,身子瞬間落在三丈遠(yuǎn)處。
啪。
余堯輕而易舉一巴掌將扔過來的木桶拍了個粉碎,饒有興趣地看向喘著粗氣,明顯方才步法消耗并不簡單,死死盯著自己的成某人。
“大師,剛剛你是在立FLAG嗎?”
余堯像模像樣地雙手合攏,鞠了個躬,像信徒般一臉虔誠地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
問牛答馬。
成昆一臉殺氣地看著眼前這壯漢。
好一條壯漢!身高兩米有余,粗獷的臉,深邃的五官,不像是漢人,結(jié)實得猶如石塊的肌肉,鶴形龜背,一看便讓人眼前一亮!呸,我在說什么。
見成昆這樣回答,余堯無趣地?fù)u了搖頭,好不容易逮到個人,想玩玩梗結(jié)果卻是這樣,屬實有些無趣。
穿越初始什么都好,像是開啟一段新人生,可興奮期過后便是孤獨悵然,可能這也是穿越的壞處。
以前看穿越小說,作者只要稍水幾張,什么主角思念家人,痛苦流淚,余堯就不耐煩地會罵句大水逼,現(xiàn)在感同身受,才念起那些作者真是個性情中人。
搖了搖頭,意興闌珊地看向成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成昆就好?!?p> “你怎么知道……”
“哼,什么成昆,貧僧圓真,施主認(rèn)錯人了吧?”
習(xí)慣性說了半句,緊接著臉色忽然一變,義正言辭地說道。
“圓真,圓什么圓,真什么真,行了,這里就你和我,你就是成昆。”
余堯揮了揮手,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表情。
“貧僧圓真,我佛慈悲,不打誑語,施主想必是認(rèn)錯……”
“行了!我倒要看看你那佛,可曾去過煉獄九層!”
不耐煩地打斷了成昆的話,一臉惡狠狠地瞪了其一眼,大吼道。
成昆:…………
只見成昆臉忽白忽紅,似乎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一副被氣著了的樣子。
可下一瞬,腳步一踏身子化作一道殘影,食指中指并攏,朝余堯陽谷穴刺去。
臉上殺氣騰騰,哪還有之前半分唯唯諾諾,我佛慈悲?
好個老陰幣!
余堯暗罵一聲,絲毫不懼,腳步一踩上前,不退不讓,狠狠一掌朝其拍去,只見空氣如一道墻,磅礴的掌力推金倒柱般排開空氣。
聲勢駭人!
…………
井邊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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