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
見施元亮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杜牧心中不由生起一絲好奇心。
“一個武術俱樂部。”施元亮瞇起眼睛笑了笑,“不是那種會員互相交流武學心得或者彼此切磋的俱樂部,而是提供陪練,專門供會員喂招提升實戰(zhàn)技巧的那種,據(jù)說偶爾還有生死擂臺戰(zhàn)可以觀摩!”
杜牧眉頭一挑:“會費多少?”
“一年五萬星元?!笔┰谅柫寺柤?,“這是基本費用,如果對陪練有特殊要求的話,還需要繳納額外費用。”
杜牧無語地瞥了施元亮一眼:“你看我像交得起那么貴的費用的人嗎?”
“呃.....”施元亮干笑一聲,“我可以先借給你!”
五萬星元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如果是幾千星元的費用,看在可以交好杜牧這個朋友的份上,施元亮也就替杜牧出了,然而五萬星元太多了。他只能借。
“.......不用了?!彼家r了數(shù)秒,杜牧還是拒絕了。
要說實戰(zhàn)技巧的話,他在夢境中和無面者戰(zhàn)斗也可以提升,再說還有個守衛(wèi)者,犯不著花五萬星元去俱樂部尋求陪練。
那么多錢都足夠買一顆菩提果了!
“行吧!”施元亮也不強求,拍拍杜牧的肩膀,“走,一起吃個飯。”
杜牧點點頭,和施元亮一同離開練武館。
......
一頓飯吃到了天黑,杜牧才和施元亮分開回家。
此時已將近九點,換成在市中心,才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可惜這里地處偏僻,混混又多,因此一到天黑,外面的街道基本看不到人影。
獨自走在昏暗寂靜的街道上,望著遠處橘黃的路燈光芒,杜牧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感慨。
一個多月前他不過是一名普通平凡的少年,習武資質低下,沒想到時過境遷,僅僅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成為了武者學徒,還身懷諸多劍技體技,實力遠勝一般的同階。
“都是夢境和夢魘能量的功勞??!”杜牧暗暗感嘆一聲,旋即搖了搖頭,“可惜如今能獲得的夢魘能量越來越少了?!?p> 隨著戰(zhàn)力評級提升到E級,他獵殺無面者能夠獲得的夢魘能量也直線下降,原本是4個可以獲得1點,現(xiàn)今卻變成擊殺10個才勉強得到1點,平均下來一個晚上都不一定能到手1點夢魘能量。
“得找到更強的夢魘進行狩獵才行!”
杜牧想到了街道盡頭戰(zhàn)斗力高達42的守衛(wèi)者。
他現(xiàn)今的戰(zhàn)斗力為35,比守衛(wèi)者少了7點。
“五分之一的實力差距......現(xiàn)在就挑戰(zhàn)的話,失敗的概率太高了,還是等戰(zhàn)斗力達到40再嘗試吧!”
杜牧心中估量了一番,決定等力量等級突破,整體戰(zhàn)力有所增加后,再嘗試挑戰(zhàn)守衛(wèi)者。
必要的謹慎還是要有的,畢竟不知道夢境里死了會發(fā)生什么,要是現(xiàn)實中也跟著掛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一邊想著,杜牧不知不覺來到了平日里經過的那條小巷,剛步入其中,心中忽然有所感應,抬頭看去,十多米外的巷道出口處,赫然佇立著一個人影。
借著暗淡的月光,杜牧隱隱看清那是一個穿著黑色夾克,面目削瘦的青年,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意,毒蛇般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杜牧。
“你是誰?”杜牧停住腳步,看向來人。
夾克青年冷冷看了杜牧數(shù)秒,臉上突然浮現(xiàn)陰冷神色,手臂猛地抬了起來,似乎用什么東西對準了杜牧。
“銀環(huán)幫向你問好!”
看清夾克青年手中事物的瞬間,杜牧猛地一陣頭皮發(fā)麻,汗毛倒豎。
手槍!
夾克青年手中所持的赫然是一把手槍!
槍口對準杜牧的剎那,他只覺一股寒意從內心深處直涌而上,腦袋嗡鳴一聲,死亡的恐懼仿佛一只冰冷的手掌,剎那間緊緊攥住他的心臟。
電光石火之際,杜牧悶哼一聲,本能地施展出了六式中的鐵塊,下一刻,就聽嗤的一聲輕微細響,他驀地感覺左胸處一陣劇痛,一股強勁的力道轟中胸膛,擊得他身體一個踉蹌,瞬息間就從鐵塊狀態(tài)中退了出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退后幾步。
等站穩(wěn)身體,杜牧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發(fā)現(xiàn)左胸已然鮮血淋漓,一顆子彈嵌入肌肉足足兩三厘米,只留下一小截在外頭,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汨汨流下。
劇痛很快將杜牧從驚恐與失神中拉了回來,他抬頭望向目瞪口呆的夾克青年,內心深處宛若火山轟鳴一般,無邊的怒火條忽間爆發(fā)而起,頃刻間讓他雙目赤紅。
“該死的家伙!”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怒吼,杜牧整個人猛然直竄而出,半途中掌間就多了一把黑色長劍,緊跟著上臂袖子陡然鼓起,被膨脹的肌肉繃得死緊。
“不可能!武者學徒怎么抵擋得了子彈???”
另一邊,夾克青年則是震驚低吼,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情景,他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確定剛才那一槍精準地命中了那小子的左胸心臟處,然而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對方似乎只受了點小傷。
震驚之余,他連忙穩(wěn)住手腕,想要繼續(xù)扣動扳機,然而還沒等有所動作,一抹黑芒便瞬間劃過十多米距離,猶如流光閃逝,陡然而至,狠狠刺入他的額頭,上面裹挾的雄渾勁道爆發(fā)開來,將他的腦袋仿佛西瓜般崩碎開來,白的黃的霎時間灑滿四周。
呼!呼!
杜牧劇烈喘著粗氣,神情扭曲地瞪著眼前的無頭尸體,直到尸體嘭的一聲砸落地面,才驀地清醒過來,踉蹌退后三四步,怔怔望著面前的情形。
“我殺人了......”
他口中喃喃自語,數(shù)秒后又反應過來,臉上浮現(xiàn)陰沉神色。
“不,這家伙該死!!”
剛才被槍口瞄準的那一瞬間,杜牧千真萬確感受到了死亡的存在。
和與無面者廝殺時擦肩而過的死亡感不同,那是一種直面死亡的無力恐懼感。
在武風盛行,強大武者一人敵軍的現(xiàn)下,熱武器依舊是無法忽視的存在,哪怕只是手槍,能夠正面抵擋的武者依舊是少數(shù),更不用說在其之下的武者學徒了。
要不是杜牧在此之前習得了鐵塊,并且關鍵時刻本能施展了出來,槍聲響起的剎那,就是他的死亡之刻了。
許久,巷道里的急促喘息聲才漸漸減弱,取而代之的是充滿殺意,咬牙切齒的低吼。
“銀環(huán)幫!!”
切開的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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