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兵!衛(wèi)兵??!還在等什么?!”旁邊的將軍大聲咆哮。
然后在一陣兵荒馬亂中,周圍的貴族迅速向后退去,給衛(wèi)兵和許一衣留下足夠的空間,但是距離也沒離開多少,而且一個個用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看著被一大群士兵和騎士圍在中間的許一衣,在他們看來這里這么多的王國的士兵與騎士足夠解決任何問題,更不用說是歷來被認為是最弱的勇者——盾之勇者。
同樣和他們有一樣認識的還有旁觀這一切的川澄樹、天木煉以及北村元康三個勇者。
川澄樹雖然有些小聰明,但前面國王說的話實在對他有太大的沖擊,現(xiàn)在明顯還處于驚駭與惱怒之中,而他的性格決定他在這種時候做的事是——遷怒。王國明顯不是個好對象,那么間接讓他知道事實的許一衣就是再好不過的對象了,而且這時候許一衣還做出了這種在他看來自絕生路的事。
這一切造成川澄樹一臉怨毒的盯著許一衣,陰沉沉的說道:“都是你害的,你這個弱雞就好好當(dāng)你的弱雞就好了,為什么?為什么要那么多事!”
天木煉相對而言是個較為理智的人,國王的話雖然也對他造成了一定沖擊,但回過神他就會發(fā)現(xiàn)這和他一開始的目標也沒什么區(qū)別。
拯救世界,這就是他了解身處的環(huán)境后定下的目標。既然想要拯救世界那么“浪潮”就是必須要面對的事情。他有著一種莫名的自信,自信他能活下來,自信他能解決“浪潮”,自信他能拯救世界,所以國王的話對他來說沖擊遠沒有川澄樹那么大。不過他也知道,想要拯救世界只是靠他一個人是絕不可能的,沒看到在各種RPG游戲中,主角身邊都有很多人在嗎?在他看來,召喚他們的梅洛馬格王國就是一個不錯的幫手,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對現(xiàn)在明顯許一衣反抗的行為就有些看不慣,“這不是在破壞我和梅洛馬格王國的關(guān)系嗎?!”
所以天木煉也拿起劍站到了王國這一邊。
北村元康就簡單多了,國王的發(fā)言對他的沖擊性遠沒有麥茵發(fā)言對他的沖擊性強,他完全相信了麥茵的話。加上之前自認為勇者之中最強的他被公認的最廢的盾之勇者給擊飛出去,怒氣值早就滿槽了?,F(xiàn)在許一衣又做出這種在他看來反抗法律的舉動。
于是北村元康先是一臉怒氣的對著許一衣吼道:“你這個勇者中的敗類,我要為麥茵小姐報仇!”然后扭頭對著坐在王座上陰沉著臉的國王說:“國王陛下,盧卡爾還是讓我們來處理吧,好歹也是一起被召喚而來的勇者,這樣的敗類希望能有我們自己處理?!?p> 國王思考了下點點頭。
“希望你們給予這個邪惡之人必要的懲罰!!”
“是!”北村元康看著國王答應(yīng)了,一臉興奮的答道。然后對著許一衣握緊長槍擺好一個進攻的姿勢,說:“剛才居然敢偷襲我!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你!”
“你小心點,盧卡爾給我的感覺很不好?!碧炷緹捲谂赃呎f道。
“沒事,就憑他是盾之勇者,他就絕不是我的對手?!?p> 天木煉看著一臉不在意北村元康也沒再說什么,其實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前面那句只是單純的習(xí)慣罷了。
然后就在眾人商量好了出站人員時,面前的盧卡爾猛的向前踏出一步,隨著這一步,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從那個近兩米的身體的噴發(fā),眾人猛地感覺一種強烈的威壓壓在心頭,心臟好似被一只手給攥住,就像遇到天敵一樣,意識瞬間陷入恍惚,而面前那個身影越來越高越來越大,慢慢的開始遮天蔽日,最后甚至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他,而他們只能在對方的陰影下瑟瑟發(fā)抖。
這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這個共識出現(xiàn)在眾人的心頭。
然后整個接見廳不論的人平民還是貴族,士兵還是騎士都覺得膝蓋開始發(fā)軟,
“啪!”
隨著第一個人跪在地上的,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都開始慢慢跪下了。
“神……圣……驅(qū)散!”
隨著一聲蒼老的暴喝,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瞬間掃過了整個接見廳,被金色光芒照射過的眾人,心里忽然一輕,從恍惚中脫離出來,而面前的那個遮天蔽日的身影不見了,變成了正在獰笑的盧卡爾。
“你到底干了什么?!”北村元康一臉驚駭?shù)暮暗馈?p> 這也是眾人都想知道的事。
“這是恐懼術(shù)?!边€是那個蒼老的聲音。
眾人回頭,發(fā)現(xiàn)這正是一直站在國王背后但從不發(fā)一言的長袍老人。
“一個狀態(tài)魔法罷了,效果是擴大人心中的恐懼?!遍L袍老人的聲音不緊不慢,蒼老而又沉穩(wěn)的聲音很有說服力?!安贿^施法條件苛刻,只能對沒有準備的人釋放,只要有心里準備就不會受到影響?!?p> 聽到長袍老人的解釋后眾人都表現(xiàn)出一副信服的樣子,人最為原始的情感是恐懼,而最為恐懼的是對未知的恐懼。而知道事實以后就沒那么強烈的恐懼了,還是破解了盧卡爾招式的長袍老人說的,所以眾人都信了。
“原來如此?!?p> “我就說盾之勇者不可能那么強?!?p> “又是偷襲,盾之勇者果然卑鄙!”
“對,盾之勇者果然是邪惡之人?!?p> “你不敢直接對決,就耍這些不入流的手段?!?p> ……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聲討盧卡爾。
眾人信了,那么說出這話的長袍老人自己信了沒有?
【這是恐懼術(shù)?但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一點魔法痕跡?但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恐懼術(shù)的效果,難道盾之勇者有掩蓋魔法痕跡的裝備?這不可能!沒有人能當(dāng)著我這個梅洛馬格王國第一法師的面毫無痕跡的施展魔法,相比這個結(jié)果我更相信這是另一種技能,一種和恐懼術(shù)一樣的技能!】
長袍老人心里念頭在翻騰,但自身早已在宦海沉浮多年,面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對于盧卡爾來說,弱者的哀鳴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強者就不一樣了,而這個能破了他氣勢壓制的長袍老人,就是一個強者。所以他沒有對著聲討的眾人沒有說什么,反而注視著長袍老人,露出一副感興趣的神色。
“我是真的是生氣了,盧卡爾!”一聲咆哮從側(cè)面?zhèn)鱽恚鞘且呀?jīng)恢復(fù)的北村元康。此時正隨著咆哮聲,雙手握起長槍向著盧卡爾狠狠砸了過來。
盧卡爾隨意的斜跨一步,正好躲開了北村元康的長槍,而北村元康用力過大所以整個人都半蹲在盧卡爾身前,還沒等北村元康起身,他的雙眼就看到了一個拳頭并很快占據(jù)了他整個視野。
“碰!”
北村元康又飛了出去,而且不知是盧卡爾有意是無意,北村元康掉落的地點還是剛才他飛出去的地方,而且姿勢都和剛才一模一樣,嗯,都是死狗一樣。而且這次他也沒用格斗氣。
而在這個過程中,盧卡爾視線一直在長袍老人身上,對于北村元康根本沒看一眼。
“你這是什么招式?”
盧卡爾用他特有的充滿壓迫感的聲線問道。
“一種魔法,效果是可以驅(qū)散很多負面狀態(tài)?!?p> 長袍老人回答了,還是用著他那沉穩(wěn)而又蒼老的聲音。
“魔法嗎?那算了!”盧卡爾很干脆的說道。
對于盧卡爾來說魔法遠沒有格斗技有趣。
“你居然……你居然敢……我要殺了你!”
北村元康又揮舞著長槍著向盧卡爾沖了過來。
這次盧卡爾回頭了,看著完全沒有一絲章法胡亂揮舞長槍的北村元康,不由的冷哼一聲。腳下完全沒動,右手猛的向前一抓。
北村元康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盧卡爾抓住脖子,單手舉在空中。
“你快放開……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咳……咳……”北村元康使勁掙扎,但怎么也掙脫不了盧卡爾的一只右手,也只能嘴上占便宜。不過隨著盧卡爾右手的慢慢合攏,北村元康的掙扎也慢慢微弱了起來。
“真是難看?!?p> 盧卡爾一把把北村元康扔向見勢不妙沖上來的川澄樹和天木煉身上,隨即三人倒成一團。
“你們一起上吧,使勁掙扎吧,不然就死在這里吧!”
語氣中盡是凌冽的寒風(fēng),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人懷疑盧卡爾話中的真實。
三勇對視一眼,瞬間做了決定。
川澄樹雙腿立直,左手握著弓干,右手拉著弓弦,紅色的光點慢慢朝著短弓上匯聚,慢慢的一支完全由紅色光芒組成的魔法箭出現(xiàn)其上。
天木煉雙手握住劍柄,不停的向前揮動,和川澄樹一樣,紅色的光點慢慢朝著劍上匯聚,每揮動一次,紅色光芒就凝練一分。
北村元康沒有了之前的急躁,雙手握住長槍慢慢的轉(zhuǎn)動槍身,和其他兩人一樣,紅色的光點慢慢朝著槍頭上匯聚,每轉(zhuǎn)動一次,紅色光芒就凝練一分。
“火焰之矢!”
“火焰之劍!”
“火焰之槍!”
幾乎是同時喊出,三個同樣散發(fā)著高溫,但形狀各異的能量彈向著盧卡爾急速飛來,在一秒之內(nèi)就飛躍了之間的距離,幾乎就要砸到盧卡爾的身上。
正在這時,被國王暗中指示的衛(wèi)兵與騎士也幾乎同時把武器刺向了盧卡爾。
看著盧卡爾被火焰能量彈和衛(wèi)兵夾擊,國王不由的露出了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