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丫頭真有意思。
“這丫頭倒是耿直,我覺得挺好的,小娘,就她吧。”
“祁兒,這種硬脾氣的丫頭,讓人看著就糟心,哪里使喚的動?”
容祁宛玩味的笑了笑:“小娘,女兒這次遭大劫,看人也通透了不少,未必都要機(jī)靈圓滑的,這丫頭非要帶著老子娘找主家,還不惜為此頂撞,說明是個(gè)實(shí)心眼的?!?p> 容祁宛湊近廖小娘低聲說道:“這樣的人呀,誰待她好,她就跟誰親近,別看她現(xiàn)在頂撞您,養(yǎng)熟了之后,那就是肯為您賣命的?!?p> 廖小娘忿忿,自容祁宛醒來之后,總是不如以前同她親近,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她當(dāng)然是疼惜的,何況相看了這么久,這次難得有想要的人,她也不好太過反駁。
“墨詞這名字很好,正好跟我屋里的墨蕊是一對兒的。說說,識字嗎?”
“回姑娘,讀過三字經(jīng),識得一些,女婢有個(gè)姐姐,以前是伺候主人家筆墨的,女婢跟著多少也會一點(diǎn)。”
“那你姐姐呢?不一起帶進(jìn)府里嗎?”
“女婢的姐姐得主人家恩典,早已許了人的?!?p> 容祁宛點(diǎn)點(diǎn)頭。
“行了,就你吧,你家老子,就在外院先找個(gè)活計(jì),你娘,也可以帶到繆云軒來,跟著我伺候就行?!?p> 容祁宛拍板下了決定,廖小娘也不多話,朝人伢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人伢子開心的帶著人走了,一下子成了一單大生意,這幾趟太值了。
墨詞也被她帶著回去收拾細(xì)軟,說是晚些再將一家子一起送來。
容祁宛向廖小娘行禮,借口累了,就回屋休息。
廖小娘看著容祁宛離開的背影,疑惑的說道:“這丫頭,看了這么多人,都沒選中個(gè)合適的,今天倒是爽快,一下就定了人。”
蒲薺安慰道:“興許就是同五姑娘說的那樣,就是合眼緣呢?!?p> 廖小娘愁眉嘆息:“這孩子,自從落水了之后不像以前那般,什么事都跟我說了?!?p> “這說明咱們姑娘長大了,小娘應(yīng)該開心才是。”
“我還是不太放心,你讓人去查查墨詞這一家人的家世,她老子在外院也先晾一晾,別讓他做什么要緊的活。”
“是,女婢曉得?!?p> 廖小娘不知該喜該憂,以前女兒雖然言行總是跟著大姑娘學(xué),一股子大人勁兒,但私底下對她還是偶爾會做出小孩子的舉動。
自從這場病后,像變了個(gè)人似的,也許真的如蒲薺所說,長大了吧。
容祁宛壓抑著雀躍的心情,這真的是這一個(gè)月來,她聽到最好的消息了。信送到了秋詞手里,秋詞也安排人進(jìn)了容府。
她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容祁宛小睡了一會,墨詞和她娘就被帶到容祁宛的屋里。
容祁宛示意墨蕊等人都退下,這才問道:“你耳朵上那串耳環(huán),倒是挺好看的。”
“回姑娘,這是女婢姐姐送給女婢的?!?p> “這耳環(huán)看起來可不是尋常丫鬟能置辦得了的?!比萜钔鸷攘艘豢诓瑁朴频恼f道:“不會是從主人家順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