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師父是我的,我才不會讓給別人呢!
鳳羽那股火氣又無緣無故地冒出來了:
“這個小三,一天不氣我,就不是她了!”
奕軒戲謔地對他笑了一下:
“你剛剛不也氣她了?”
“哼!”鳳羽還是怒氣未消。
“對了,這個……師父說把你送回老家成親,是怎么回事?”奕軒疑惑地問道。
鳳羽一聽到這個,立馬慌了,趕緊將頭鉆進被窩,讓奕軒看不到他的臉。
他想:還不是我家那個多事的大嫂,老是說要把她表妹介紹給我!想想成親就可怕,咦~
奕軒看他鉆進了被窩,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便和他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這天微風(fēng)拂面,花香四溢。
青丘的景色好像這一刻更美了,因為有師父在我旁邊呀!雪夭想。
幺帝走到一處他經(jīng)常撫琴的地方,轉(zhuǎn)過頭來問雪夭道:
“雪兒,你想聽為師撫琴嗎?”
“想,當(dāng)然想!”雪夭使勁點了點頭。
幺帝笑了一下,右手平攤,一道白光閃現(xiàn),那把古琴便出現(xiàn)在了雪夭的面前。
他們在一處小湖邊的石凳上坐下,湖面上不時地吹來一陣暖風(fēng),還飄散著數(shù)不盡的桃花花瓣。
雪夭兩手撐著下巴,看著幺帝,頓時入了迷。
哇!師父真的是好帥好帥啊……
雖然頭發(fā)是白的,但是好像這樣更仙了呢!
大鳥說狐貍最擅長迷惑術(shù)了,可是我覺得師父不用迷惑術(shù),也會迷倒很多女上仙吧!
不行不行,師父是我的,我才不會把師父讓給那些女上仙呢!嗯!雪夭想。
“師父,你彈的是什么曲子呀?真好聽!”
雪夭一出聲,幺帝便馬上停下來,回過頭來說道:
“此曲名為《高山流水》,古有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鐘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驹诹魉?,鐘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p> 白雪夭除了聽明白前面那個高山流水之外,其他的完全蒙圈摸不著頭腦。
完了完了,師父教的學(xué)問不好好學(xué),就是這個下場!雪夭心想。
“這個……師父,我有點不太明白?!毖┴矊㈦p手托著下巴問他。
“就是有一個叫做俞伯牙的人,擅長彈琴,但是永遠會有一個叫做鐘子期的人,聆聽他的心聲。”
雪夭想:師父的意思就是把自己比作俞伯牙!
“雪夭也想永遠陪在師父的身邊,聽師父撫琴呀!那雪兒算不算師父眼中的鐘子期呢?”雪夭問道。
幺帝聽她這么說,笑了一下:
“為師琴聲里所包含的寓意,你果真懂了么?”
這是孤單,這是寂寞,這是等待,她大概不會懂吧……幺帝想。
雪夭搖了搖頭:“不懂。”
“沒關(guān)系,總有一天你會懂的?!辩鄣壅f完這句話之后又開始去撫琴。
“哦……”雪夭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他。
她想:其實師父不是因為長得好看才迷惑人的,師父的氣質(zhì),簡直就是他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嘛!
而且,師父對我這么好,就算別人比他好看,我也不在乎!
一曲終了,幺帝立馬問了雪夭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對了,雪兒,你的修為只有五百年,怎么會突然變成人的?”
“師父猜一猜!”她還是兩只手捧著下巴看著他。
“不會是用了什么禁忌的法術(shù)吧?”幺帝盯著她說道。
雪夭馬上把兩只手放下來,在他面前搖了搖,著急地說道:
“沒有沒有,雪兒沒有用什么禁忌的法術(shù),雪兒的修為是一個大叔送的!”
“大叔?”幺帝反問道。
“就是雪兒有一次亂跑,被別人抓走了,后來有個大叔把他的一千年的修為給了我。那個大叔好奇怪啊,他還抱著我哭呢!還一直嘴里說著‘無岸無岸’,師父,無岸是誰呀?”
幺帝聽到這句話后,頓時如晴天霹靂!
他想:難道我與他,真的是宿敵么?宿敵宿敵,宿命中的天敵。
“雪兒想知道嗎?”幺帝問她。
“想,不過師父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反正也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p> 你就是她,你就是……幺帝想。
“為師以后告訴你,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哦……”
雪夭倒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反正只要留在師父身邊就好了呀!
天,總是要黑的,而天黑之后,最尷尬的事便是男女共處一室了。
雪夭白天一直跟在幺帝的身邊不離身,所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耐砩弦惨恢备阽鄣鄣纳磉叢浑x身了……
幺帝見雪夭跟著他進了屋子,便轉(zhuǎn)過身來。
雪夭一個不注意,眼睛看著地上,頭便撞進了他的懷里。
他被撞得腳后退了一步:
“咦?師父,你怎么不走了呀?”
“雪兒,變成人之后,你不能同為師睡在一處了?!?p> 雪夭聽到后撓了撓頭:“為什么呀?”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p> “男女授受不親?”雪夭疑惑地問道,好似不明白這個詞的含義。
“這些事情為師以后會教給你的,今日你要回自己房中去睡?!?p> 雪夭扯了扯幺帝的袖子:
“可是,沒有師父在身邊,雪兒睡的不踏實,雪兒怕……”
幺帝見她那不舍的樣子,便摸了一下她的鬢發(fā):“怕什么?”
“怕黑,怕鬼,怕狼,怕……怕醒過來的時候師父就不見了。當(dāng)然了,雪兒還怕那些亂七八糟的蟲子!”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她害怕的一切。
“雪兒,你總要學(xué)會長大的,為師不會永遠在你身邊,聽話,回去。”幺帝還是一副要趕她走的樣子。
“哦……”雪夭耷拉了下頭,不高興地回去了。
回到自己房中后,她老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唉……變成人之后好麻煩啊,不能抱著師父撒嬌,還不能和師傅睡在一起。
要不我還是變回狐貍吧!說變就變,嗯!雪夭想。
她一有這個想法,便打算變回狐貍。
可突然,“轟!”的一聲把她嚇在了床榻的墻角,不斷地發(fā)抖。
是雷聲,是狐貍最怕的雷聲!
“轟隆??!”
“轟隆隆!”
屋外電閃雷鳴,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雪夭嚇地不停地全身發(fā)抖。
怎么辦怎么辦?不敢出去找?guī)煾福液门隆搿?p> “嗚~師傅,你在哪?雪兒怕……雪兒怕打雷,師父,你在哪……”
雪夭毫無遺留地表現(xiàn)著自己的恐懼,卻將剛剛想變成狐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幺帝聽到聲音后,馬上感到事情不妙:糟了!雪兒怕打雷!
雪兒,為師就來了,別怕!
他心里這么想著,匆忙地披了件外衣就去找她。
打開門之后,他只看到一個嬌小的人蜷縮在墻角,身子不停地發(fā)抖,他趕緊跑了過去。
雪夭聽到了門開的聲音,抬頭看到他,眼里全是淚光。
她馬上爬到床榻邊,撲進他的懷里:
“嗚嗚~師父,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雪兒……雪兒怕打雷,雪兒怕……嗚~”
她邊哭身子還不停地在發(fā)抖。
幺帝一手摟著她,一手摸了摸她的頭:
“雪兒別怕,雪兒別怕,為師來了,為師會守著你的?!?p> “師父,雪兒怕,雪兒怕打雷,雪兒怕……”她還沒有從恐懼中回過神來,聲音中都透著恐懼。
“雪兒別怕,為師會保護雪兒的?!彼牧伺难┴驳暮蟊?。
她顫抖的身子慢慢穩(wěn)定下來,只剩輕微的抽泣聲。
“師、師父,你為什么不怕打雷,你不也是狐貍嗎?狐貍……狐貍天生都怕打雷的。”她抬頭含淚看著他。
幺帝看了她一眼,隨后淡淡地說道:
“因為為師已經(jīng)歷過雷劫了,所以便不怕打雷了?!?p> “那師父在歷雷劫之前怕不怕打雷?”她好像要問到底的樣子。
“剛開始怕,后來……就不怕了。”
“為什么?”雪夭此時已經(jīng)不害怕了,她就像往常一樣和他聊著天。
“因為師父是男子漢啊,男子漢不能怕這怕那的,不然怎么保護心愛之人呢?就像為師,如果害怕,怎么去保護雪兒呢,對嗎?”他解釋道。
師父是為了保護我,所以才不害怕的?雪夭想。
“師父,你真好……”
她的心情雖然慢慢平靜了下來,可還是舍不得松開他,在他懷里蹭了兩下。
安靜了一會兒,她又有問題了:
“師父,若是雪兒有一天歷過雷劫了,是不是也不怕打雷了?”
“不一定?!辩鄣弁f道。
“師父不是說過歷過雷劫的人,就不怕打雷了嗎?”
“……”
幺帝被這一番話弄糊涂了。
他……他幾時說過?歷雷劫之前,他不也不怕的嗎?
好吧,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幺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