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呼吸不暢
葉章第一次在姜曉面前展示出牛皮糖的特質。
姜曉又氣又怒叫喊著讓葉章放開。
葉章的手指在她背上安撫性地拍了拍，說：“別喊了，嗓子要壞了?！?p> 最后姜曉不得不軟著聲音央求他松開手，“我想下樓吃早飯了?！?p> “餓了？”葉章往前，親了她一口，這回是親的嘴巴。
姜曉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葉章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好心情地說：“我和你一起?！鼻叭齻€字咬得很重。
葉章一松手，姜曉就跳下了床，警覺地往門口溜，她一秒鐘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葉章沒有阻止她，手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他走到衣帽間選了一身衣服。
時間其實還很早，六點剛過，如果不是那個夢，姜曉或許還能睡久一點。葉章早就醒了，洗完澡之后就沒怎么睡著，他舍不得睡。甚至他已經想好，姜曉今天能夠睡多晚，他就摟著她一直陪到多晚。
會議？
他不在乎了。
一種由心而發(fā)的喜悅在體內滋長，她手機上那串反復撥打的電話，她總是想逃離的心，他通通都不在意了。
他滿腦子都是，姜曉昨天很細致地照顧了他。
他覺得很好，真的很好。
姜曉熬了個小米粥，冰箱里有泡菜，她用兩個小蝶各取出一些，正在裝，葉章進來了。
“特意熬的嗎？”他指的是粥。
姜曉腦子里滿是黑人問號，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難道救人也是一種錯嗎？或者葉章是不是從來沒有被人照顧過？所以類似于雛鳥情節(jié)那樣，對救命恩人有以身相許的想法？
她躲開葉章伸到肩膀上的手，面無表情地說：“不是，我只會這個。”
葉章直接忽略了這個答案，用勺子舀了一勺，說：“味道不錯?！闭f完看著姜曉，那眼神就像是在說，“看，我在表揚你，我懂得欣賞你，我是不是很棒？你是不是要喜歡上這樣的我了？”
姜曉拿了兩個碗，盛滿，說：“粥都是一個味道?！?p> 然而這個早晨，興奮的葉章并沒有就此打住。
一直到兩人按照之前的位置落了座，葉章還在試圖找一些夸贊姜曉的話語。他贊美了粥，贊美了碗，贊美了泡菜。
姜曉輕描淡寫地一一擋了回去。
“碗是你家本來就有的?！?p> “泡菜是李阿姨做的?！?p> “分量剛好？”
……
姜曉忍住臉部抽筋的沖動，決定采用沉默療法。
葉章的心情真的很好，他居然對她這個囚徒說：“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去？”
姜曉很驚訝，她覺得這句話出口，葉章并沒有帶腦子，她抬頭去看葉章的表情，葉章坦坦蕩蕩地回望著她，臉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按照之前對葉章的了解，她認為葉章馬上反口，或者等她充滿期待地點點頭之后，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嘲笑，然后否定。
“出去”兩個字讓她的心跳得很快。
“你讓我出去？”姜曉重復了一遍。
葉章慢條斯理地呑完那口粥，說：“想不想看看我的公司？”
姜曉有些失望地用勺子撥了撥粥，原來是這樣，他還是要把她限制在他的身邊。她又想起早上葉章抱住她腰肢的手，和那些有些曖昧的動作。
“不了。”姜曉搖搖頭，“昨天沒有睡好，我想在家補個覺?！?p> 姜曉的心不在焉落在葉章眼里，就變成了柔弱，他喜歡姜曉用的那個“家”字，喜歡她如此自然地說出這個字。
葉章的笑容變得更深了，“行?！彼@么說，忽然起身探過來，摸了摸她的頭。
姜曉的心很亂，根源在于她猜不透葉章想做什么。
他對她的待遇一下子從地獄變成了天堂，中間甚至沒有什么過渡。這是最讓她感到不真實的地方。之前那個惡狠狠的人好像一夕之間就披上了一張嶄新的皮。
要么他別有目的，要么他就是這種對著女人就能發(fā)情的男人。
勺子碰到唇，她想起了葉章主動發(fā)起的幾次蜻蜓點水般的吻，然后抽了一張衛(wèi)生紙大力在嘴巴上擦了兩下。
林峰給他打電話過來，簡單了提醒了他一遍今天的行程。
一打電話說起工作上的事情，葉章的表情又嚴肅起來，姜曉想，這才是她所熟悉的葉章。
掛了電話，葉章一點兒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繼續(xù)優(yōu)雅地喝完了那碗粥，連同著那碟小菜。
該走了吧。
姜曉躲進廚房里，默默祈禱葉章趕緊從眼前消失。
面對一個暴虐的葉章，她能渾身刺地勇敢迎上去戰(zhàn)斗，但面對一個溫柔的葉章，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洗盤子洗得很不專心，因為一直在留神聽客廳里的動靜。
一雙手從后面摟住了她的腰，動作溫柔，但力道不容抗拒?！胺胖腥藭?。”
“葉先生，請你自重?！苯獣圆粮蓛羰?，去掰他的手指。她洗就是為了躲他?。?p> “叫葉章?！比~章把她轉過來，黑色的眸子在她臉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粉色的唇上。姜曉的唇很飽滿，嘟嘟的，葉章的喉結滾動，他忍不住想要覆上去咬一口。
姜曉的眼睛很大，這個時候因為瞪著他，所以更大。
葉章看著她，握著她腰肢的手慢慢收緊，姜曉努力往后靠，兩股力量在廚房抗衡。葉章帶著必勝的微笑盯著她，腰肢忽然一松，姜曉一直繃住的一口氣還沒吐出來，那只手猛然再次發(fā)力，力道比剛剛大很多。
這是很耍心機的一招，姜曉馬上貼上了葉章的身體。
她沒穿高跟鞋，比葉章矮了一個頭，只及他的肩膀。
姜曉變聰明了，她找到了另一種反抗方法，低著頭，不去看他，這是變相的沉默應對。
她低著頭，就露出雪白的脖頸來，弧線流暢，發(fā)絲順著那雪白的皮膚一直延伸到下面去，隱藏在衣服的布料下。
他們就著這個姿勢站了好一會兒，姜曉只能感到葉章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收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她呼吸不暢地悶哼了一聲。
葉章的手松了點，但身體卻突然繃緊了。
“你勾引我?！彼穆曇魩е徽５泥硢?。
姜曉正要反駁，脖子上傳來柔軟的、微微濕潤的觸感。
葉章輕柔地在她脖子上啄，一處一處地啄，發(fā)出一串很小的聲音來。
姜曉的耳朵立刻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