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介意的,寧兒心善,既然救了人,一會就讓管家給安排一下便是,”大夫人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你這離開的時間可不短,惹得軒玉好生惦記,日日來問我寧兒妹妹何時回來?!?p> “是嗎?”阿寧輕笑,目光落在南陽軒玉的臉上。
“多日不見寧兒妹妹,自然是想念的,”南陽軒玉向前走了一步,看著阿寧,輕聲說道。
“哦,這樣啊,”阿寧點點頭,目光掃了一眼齊容氏,然后便看到齊容氏放開阿寧走到馬車旁,挑開車簾,一個女人的身影緩緩走出。
隨著女人靠近,南陽軒玉整個身體都僵硬了,霜蕊,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出現(xiàn)在阿寧的馬車上?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南陽軒玉驚恐的看著霜蕊,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安。
“公子,有人要害我,多虧蘇小姐路過救了我一命,”霜蕊看著南陽軒玉,眼中倒是流露出不少的喜色。
“軒玉認識這位姑娘?”大夫人看著霜蕊,眼中的目光一冷,轉頭,看向一旁的南陽軒玉,問道。
“認得,”南陽軒玉神情慌張的看著大夫人,最后將目光放在阿寧的身上,“只是沒想到會突然……”
“寧兒,你辛苦了一路,我們先進府,有什么話、什么事待會再說?!避幱竦纳袂椴粚Γ鳛槟镉H的她怎么看不出來,只是府門口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
“嗯,蓮姨,我們先進去,”阿寧點點頭,轉身吩咐齊容氏,“把我為蓮姨準備的禮物帶上?!?p> “是,”齊容氏看了一眼阿寧,神色平靜的點點頭,隨后便跟著阿寧他們一同進了南陽府。
大夫人直接讓人將阿寧送回水榭,那邊柳兒早早的帶著一群下人在門口等候,看到阿寧過來,連忙跑過去迎接。
“小姐,總算把您盼回來了,”柳兒看著阿寧,眼神中帶著喜色。
“嗯,回來了,你這個丫頭最近過的可還好?”阿寧伸手,摸了摸柳兒的臉頰,輕笑道。
“嗯,托小姐的福,奴婢過的好著呢,”柳兒點點頭,垂眸,豆大的眼淚從白皙如玉的臉頰劃過,“就是小姐不在,奴婢們守著這空空的院落,這心中真不是滋味?!?p> “你呀,”阿寧捏了捏柳兒的鼻子,走進水榭,里面的一景一物都同她離開的時候沒有什么區(qū)別,看著整潔的院落,就知道柳兒他們平日里沒少費心思整理。
“小姐,少爺沒有跟您一同回來嗎?”柳兒探這頭看向阿寧的身后,沒有任何人。
“琦瀲現(xiàn)在有他的事情要忙,自然不能再跟在我身后,”阿寧笑著點點頭,“難為你們在我不在的時候悉心打理水榭,奶娘,今日凡是在水榭當差的人,沒人賞銀五兩?!?p> “是,小姐,”齊容氏點頭,直接從他們來時帶的箱籠中拿出幾個荷包打開,將里面的銀子分給院中人,一人五兩銀子。
“多謝小姐賞賜,”一群人看著手種的銀子,滿臉喜色,心中更是暗暗慶幸這么久以來他們一直沒有離開,不然,還真不可能得到這五兩銀子的賞銀。
“不客氣,這是你們應得的,”阿寧喝了口茶水,輕聲道,“我還是那句話,在我院中好好辦差的人,我都不會虧待你們?!?p> “是,小姐,”眾人應了一聲,齊容氏看著下面跪著的眾人,也知道她們想要在這府中過的快樂,離不開這些人,于是輕聲道,“小姐剛到府中,舟車勞頓,需要沐浴更衣休息,你們?nèi)蕚浒??!?p> “是,”眾人齊聲應道,然后悄然退去,為了這院中唯一的主人忙活了起來。
“柳兒,這個是我的奶娘,你就叫她齊媽媽,這一次紅英也沒有來,這院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你就和齊媽媽一同商量著打理,”阿寧看著柳兒,吩咐道。
“是,小姐,柳兒明白,”柳兒懂事的點點頭,心中已經(jīng)明白,這齊媽媽應該和紅英一樣,都是阿寧的心腹,遠比她這個大夫人指派的丫鬟信任的多了。
“嗯,”阿寧點頭,拉著柳兒說了好一會的話,最主要的還是這么長時間以來這府中發(fā)生的事情。
“你說南陽安曄沒在府中?”阿寧驚訝的聽著柳兒說自從她和琦瀲離開了南陽府,這南陽安曄也如同消失了一般,再沒有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嗯,”柳兒點頭道,“我是聽府中的人說的,說是安曄公子曾經(jīng)跟老爺吵過一架,隨后便離家出走了,至今沒有音信。
“哦,”阿寧應了一聲,“南陽軒玉最近如何?”
“小姐,軒玉少爺待在府中倒是沒有惹出什么事情,”柳兒輕聲說道,“小姐剛走那一段時間,軒玉少爺經(jīng)常往外跑,后來被大夫人訓斥了幾次,才收了心,待在府中好好看書。”
被大夫人訓斥?阿寧輕輕的搖搖頭,以大夫人對于南陽軒玉的寵愛,怎么可能因為一點點小事兒訓斥南陽軒玉?
想到剛才南陽夫人見到霜蕊的時候眼中閃過的一抹嚴厲,想來大夫人應該知道霜蕊和南陽軒玉之間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們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大夫人卻是在為南陽軒玉和霜蕊的事情頭疼,看著那扁平的肚子,大夫人的心中別提多猶豫了,這女人身份低賤,可是腹中所懷的孩子真真切切的是他們南陽家的血脈,置之不理,她做不到,可是讓這個孩子生下來,對于南陽家和南陽軒玉絕對是一場災難。
“軒玉,你怎么這么糊涂?”大夫人咬牙切齒的看著跪在下面的南陽軒玉和霜蕊,“你可知道你還尚未成婚,就先有了孩子,本就應該將人好好藏著,怎么能讓她跑到寧兒面前?”
“孩兒知錯了,請您責罰,”南陽軒玉同樣跪在地上,態(tài)度誠懇的回復道。
“夫人,跟少爺無關,是霜蕊的錯,”霜蕊小聲說道,言語中帶著歉意,可是心中卻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早些時候,她便跟南陽軒玉提過將她帶回家中,誰知他說什么也不肯,既然她要的他給不了,那就別怪她自己謀劃了。
“責罰?呵,知錯?這自然是你的錯,”大夫人看著南陽軒玉,又看看霜蕊,最后將目光落在霜蕊的身上,心中更是恨死了跪在下面的女人,如果沒有這個女人,她的軒玉怎么會落入這種處境之中,“軒玉,你的女人你看著處理,只有一點,不許給家中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