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菊告訴她,不能怪傅晉斯,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傅拾安就不明白了,傅晉斯是李菊的丈夫,可心里卻有別的女人,為了別的女人不顧自己的妻子兒女,這樣的人憑什么不能被她恨?
但傅拾安是個孝順孩子,李菊不讓她恨她就不恨了,只希望傅晉斯日后能對李菊好一點。
所以剛才來面試的那個女人,絕對不可以留下,更不能讓傅晉斯看見,要不然后果一定會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即便這件事情和那個女人沒有半分關(guān)系,傅拾安也絕對不能人又這種事情發(fā)生,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個瀕臨破碎的家破碎。
傅拾安在傅氏集團沒有職務(wù),但她是傅氏集團的大小姐,傅晉斯的女兒,所以還是有些地位,沒有人敢說什么的。
于是傅拾安就為了不讓傅晉斯看見慕以寧的簡歷,便去了人事部經(jīng)理的辦公室等他面試結(jié)束。
約莫半個小時以后,人事部經(jīng)理終于回來了,手上拿著的正好是剛剛的面試資料。
傅拾安看向人事經(jīng)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把那些資料給我看看,有不合適的我會親自挑選出來?!?p> 傅拾安是什么心態(tài),人事部經(jīng)理自然是知道的。
說是選不合適的人,其實就是把那些長得好看的選出來,免得到時候讓李菊看了不舒服鬧事兒。
只是這件事情是傅氏集團的事情,并不是他李家的家事,不是她李菊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所以人事經(jīng)理面帶微笑的看著傅拾安,目光堅定的拒絕道:“不好意思傅小姐,董事長說了,這件事情由我全權(quán)負責?!?p> “若是傅小姐有意見的話,大可以去找董事長談,只要董事長發(fā)話,傅小姐想怎么樣都可以。”
總而言之一句話,人事經(jīng)理的立場很簡單,那就是絕對服從傅晉斯,其他人是誰,恕他眼拙不知道。
傅拾安咬著后槽牙看著人事經(jīng)理,溫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把資料給我篩選的話,得罪的可是董事長夫人。”
“董事長夫人擁有傅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有權(quán)利把你開除的,你要是想試一試的話,我也不介意,只是你千萬不要后悔!”
人事經(jīng)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傅拾安的背后,繼而有禮且疏遠的說道:“不好意思傅小姐,我的頂頭上司是董事長,能開除我的也只能是董事長?!?p> “若是傅小姐再繼續(xù)胡攪蠻纏的話,到時候鬧到董事長那里,別說董事長夫人救不了您,就算是董事長夫人自己也會受牽連的。”
人事經(jīng)理并不是在威脅傅拾安,而是告訴傅拾安一個事實。
傅氏集團是傅晉斯的,就算李菊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傅氏集團也是傅晉斯的,只要傅晉斯開口了,李菊就沒有任何說不的權(quán)利。
傅拾安當然也知道,但她就是不甘心,就是不能把那個人的資料讓傅晉斯看見,要不然傅家會亂的!
深吸一口氣,傅拾安垂眸咬著牙沉聲說道:“這樣吧,我就要一個人的資料,你把那個人的資料給我,你有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這樣可以嗎?”
人事經(jīng)理面帶微笑的看著傅拾安,輕聲問道:“誰的?”
傅拾安微微愣了一下,這才繼續(xù)說道:“今天來面試的人當眾,有沒有一個姓慕的年輕女人?”
人事經(jīng)理直直的看著傅拾安,姓慕的人并不多,偏偏慕拾安又要找面試當中姓慕的人,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人事經(jīng)理還沒來得及開口,傅晉斯從門外走了進來,沉聲問道:“你要這些資料干什么?你又不是傅氏集團的人!”
一句話,就把傅拾安和傅氏集團的關(guān)系撇的干干凈凈,也告訴了人事部經(jīng)理,傅拾安沒有資格管傅氏集團的任何事情。
傅拾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道:“爸爸,我就是看到了一個熟人,好長時間沒有聯(lián)系了,所以才會要資料看看的。”
傅晉斯冷冷的收回視線,直接朝人事經(jīng)理伸手道:“把資料都給我,順便告訴保安,以后非工作人員嚴謹入內(nèi),免得到時候公司里丟失了什么重要的文件。”
說完,
傅晉斯拿著人事經(jīng)理給他的文件,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傅拾安。
不僅如此,就因為傅拾安要傅氏集團的資料,所以導(dǎo)致以后傅拾安都沒有資格進入傅氏集團了。
哪怕傅拾安是傅晉斯的親生女兒又怎么樣,只要惹傅晉斯生氣了,照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收拾你。
傅拾安不敢相信的看著傅晉斯的背影,更不敢相信傅晉斯剛剛說的那一番話。
自己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不過就是要看一份文件而已,他就剝奪了自己進入自家公司的權(quán)利?
傅拾安不知道為什么,傅晉斯會那么討厭自己,那么討厭自己的母親。
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他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可以嗎?
這一切并不需要傅拾安做太多,他只需要接納他們母子三人就可以了。
甚至只要傅晉斯一句話,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附和傅晉斯,哪怕到最后傅晉斯要他們的命,他們也在所不惜。
可是傅晉斯就連這么一點機會都不給,哪怕爺爺奶奶都希望他們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可傅晉斯從來都是拒絕,
要么就是充耳不聞。
傅拾安真的很難過,她更難過為什么傅晉斯都這么對李菊了,李菊還是不愿意和傅晉斯離婚,就甘心在傅晉斯面前如此的犯賤。
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那些事情,傅拾安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是當事人,她當然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問為什么了。
傅拾安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傅氏集團,她知道這一次離開,以后要想再進來,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傅晉斯這會兒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在辦公桌前,把從人事經(jīng)理那里拿到的資料一份一份仔仔細細的看。
他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誰讓傅拾安那么緊張害怕,居然可以不惜低聲下氣的去求人事經(jīng)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