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氣”在天耀國,只是一種十分普通的手段,便是天耀國內(nèi)的普通百姓,都能夠施展。
虛空中,林天腳下,不斷匯聚出一塊塊堅硬的氣磚,而林天則是踩著氣磚,一步步走到了斜坡之巔。
“起!”林天單手一招,以氣勁托起凹槽中的天涎液。
而后,林天翻手從袖里乾坤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瓶,將天涎液盡數(shù)裝入其中。
袖里乾坤乃是天耀國內(nèi)的一種小法術(shù),能夠在衣袖之間,自成一片微小空間。
而林天則是利用袖里乾坤放置了銀針、玉瓶等一些小東西。
做完一切,林天才縱身跳下斜坡,走到了張狂等人身旁。
“林大師,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天涎液,那我們就快走吧?!睆埧窨粗痔?,急忙開口說道:“若歸真門的門主來了,那我們誰也逃不了?!?p> 張狂心急如焚,目光急切的看著林天。
然而,林天卻是搖了搖頭,笑道:“為何要走?”
林天拿著天涎液,盤膝坐于原地,看著張狂,說道:“為我護(hù)法?!?p> 說完,林天打開玉瓶,將所有的天涎液,一口喝光。
天涎液入體,一股無比精純的能量,瞬間在林天體內(nèi)散開。
而林天則是飛速的運轉(zhuǎn)起了天耀經(jīng),將這股力量自筋脈運轉(zhuǎn),引入丹田。
見狀,張狂愣住了。
張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天,他萬萬沒想到,林天沒有選擇逃跑,反而是選擇吞服天涎液,沖擊境界,以此應(yīng)敵!
“雖然這樣做冒險了一些,但也好過成為喪家之犬!”張狂拳頭緊握,牙齒緊咬,雙眸中閃過一絲決然。
即便張狂現(xiàn)在逃走,以后也將面臨歸真門永無止盡的追殺。
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相信林天,拼上一次!
“為林大師護(hù)法!”張狂沉聲一喝,如鋼鐵護(hù)衛(wèi)般,筆直站立在林天身旁。
方汗、趙秦眉梢微動,同樣是走上前來,擋在林天身前!
如今,整個山巔的武者,死的死,傷的傷,已經(jīng)不足為懼,憑張狂等人的實力,足以為林天擋住一切危機。
這正是為什么林天敢直接當(dāng)著所有武者的面,閉關(guān)突破的原因。
“那群蠢貨,真是太天真了,他們真以為歸真門這么好對付嗎?”丁信義盤膝而坐,一邊調(diào)理著身上的傷勢,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天等人。
“這種時候不逃跑,卻選擇服用天涎液突破修為,真是作死的舉動啊?!倍⌒帕x搖了搖頭,自語道:“就是可惜了天涎液,這么多的天涎液,恐怕是要浪費了啊?!?p> 丁信義輕嘆一聲,不再多說。
時間一分一秒,逐漸流失,整個山巔再次恢復(fù)了寂靜。
而林天的氣息則是越發(fā)強盛了起來。
一旁,方汗甩了甩袖子,抬手看了看手表,皺眉說道:“都一個半小時了,林大師怎么還沒有醒過來啊。”
方汗神色緊張,頭上已經(jīng)有冷汗冒出來了,如果兩個小時之內(nèi),林天無法蘇醒過來,他們就得獨自面對歸真門門主。
而以他們的修為,若真的對上了歸真門的門主,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
“還剩下最后十分鐘了!”方汗不停的看著手表,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濕。
“呵呵,看來我歸真門是太久沒有出來走動了,被世人所遺忘了啊?!边@時,虛空中陡然傳來一聲冷喝。
隨即,一名白袍老者,腳踩雄鷹,凌空而來!
“沒想到啊,在這濱海市,竟然還有人敢動我歸真門的人!”白袍老者背負(fù)雙手,腳尖輕點雄鷹,身體穿透白云,徑直落在了山巔之上。
“是誰殺了我歸真門的人?”白袍老者看著鮮血淋漓的徐廣勝,渾濁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濃郁殺機。
四周,人群微微一怔,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山巔中央,緊閉雙眸,盤膝而坐的林天身上。
白袍冒著眉頭微皺,順著人群的目光看去,這才注意到了依舊處于修煉狀態(tài)的林天。
“哦?殺了我歸真門的人,還敢就地修煉?”白袍老者看著林天,冷笑道:“看來我歸真門的威名是越來越弱了??!”
“也罷,今日,便讓世人重新認(rèn)識認(rèn)識我歸真門吧。”白袍老者搖頭一笑,負(fù)手走向林天。
而張狂、方汗、趙秦三人則是眉頭緊皺,如臨大敵。
“你們小心,他就是歸真門的門主,李開元!”張狂拳頭緊握,目光忌憚的看著迎面走來的李開元。
三十年前,張狂曾親眼見過李開元手劈百丈青山,徒手開路,震驚世人。
“宗師境后期?!睆埧裢孜㈩?,頭冒冷汗,這還是他第一次正面面對宗師境后期強者。
張狂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懼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林天。
在發(fā)現(xiàn)林天依舊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后,張狂只能咬牙說道:“大家切記,舍命拖住李開元,為林大師爭取最后的時間!”
方汗、趙秦二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眼中都有著一絲決然閃過。
“殺!”張狂一咬牙,主動出擊,正面殺向李開元。
“呵呵,后天境中期?”李開元嘴角上揚,饒有興致的看著沖殺而來的張狂,冷笑道:“倒是一只不自量力的螻蟻啊。”
說完,李開元輕抬左手,像是拍蒼蠅一般,輕輕一拍,直接將李開元給拍飛了出去。
轟!
李開元整個身體,陷入地底,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殺!”方汗心中一狠,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照著李開元的腦袋就砸了上去。
“哦?有意思。”李開元笑了笑,如同貓戲鼠般,伸出手指,朝著方汗的手臂輕輕一彈,方汗的手臂便飛速彎曲,碎裂。
“?。 狈胶姑嫔n白,神色猙獰,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最終,只剩下了趙秦一人。
趙秦頭冒冷汗,不停吞咽口水,臉上更是充斥著畏懼。
“麻痹,拼了!”趙秦臉皮狠狠的抽了抽,伸手從身上將純金手槍摸了出來,照著李開元的腦袋連開數(shù)槍。
啪啪!
槍聲響徹整個山巔,子彈破空,徑直射向李開元。
然而,當(dāng)子彈打中李開元后,竟然是連李開元的表皮都沒有破開,就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