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了聽雪的聲音,從柏崖背于身后的那只袖子中傳來的時候,沼澤濕地里躲著的鯥魚精整個身體都不禁哆嗦了一下,心想:怎么會有這么個比它還要兇殘的人?嚇死它了。
因此,沼澤濕地又恢復了一片寧靜,一絲動靜都沒有了。
在袖子中的了聽雪,沒有聽到一絲動靜傳來,覺得奇怪,便問:“柏崖哥哥,怎么了?”
“沒有,就是鯥魚精不見了。”
“嗯……”
就在了聽雪正要與柏崖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她的天蠶蛾有異動,因為此時的天蠶蛾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危險的地帶中,所傳回來的信息,也是相當緊急。
所以了聽雪提醒柏崖道:“柏崖哥哥快走,先不管這鯥魚精了,有情況,快走?!?p> “嗯?”
“快走!”
柏崖聽了聽雪的語氣有些著急,便快步的往前跑去。而待到他二人的背影快要消失的時候,鯥魚精才從沼澤濕地中露出個頭來。
看著他們走遠,鯥魚精才得意地呵呵笑了一聲說:“哼,以為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是嗎?那你究竟能承受怎樣厲害的程度呢?”
鯥魚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聲音從身后給打斷了它。
鯥魚精嚇了一跳,急忙回頭看去,卻看見了一身白衣飄飄的龍子淵,它雖然覺得眼前的人長得很好看吧!可是這人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也太冷了些。
若說剛剛的那人是冰雪的話,那么此時眼前的人,就是如冰川一樣不容易融化的人了。
為此,鯥魚精也是想趕緊的把頭再一次縮回到沼澤濕地中去,因為只有在沼澤濕地中,才是它的強項。
可是龍子淵又怎會這樣輕易的,就讓它如愿以償?
所以在鯥魚精還沒有來得及鉆進沼澤中去,就已經被龍子淵大手一揮,它整個身體就已經被龍子淵給拍飛到了岸地上了。
感受到了來自龍子淵身上的巨大壓力,因為他的法力之高深,不是它鯥魚精可以比擬的。
所以它摔在地上后,還是連忙揮動著翅膀想要逃離??墒撬K究還是沒能逃掉,便被龍子淵又給大手一揮,瞬間又躺了回去。
嘴角吐出了鮮血來,隨后它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了龍子淵,可是龍子淵卻不再給它活著機會,因為他最不愿看到的,便是有人對了聽雪心懷不軌了。
龍子淵廢掉了鯥魚精的法力,讓它在那里自生自滅,便舉步隨著柏崖走的那條路而去了。
如今的他,除了守護住了聽雪以外,尋找梼杌的心思,一點也不比了聽雪和柏崖他們兩個人少,因為他最擔心的,也是整個空間之海的動蕩了。
了聽雪和柏崖兩個人來到了一處山坳入口,柏崖在了聽雪的引導下,停下了腳步來說:“了了,可是確定是這里嗎?”
“嗯,非常確定,雖然梼杌狡猾,掩蓋了氣息。但是我的天蠶蛾不會弄錯的?!?p> 是的,了聽雪就是有把握這一點不會錯的。但是柏崖看了這地形,卻是眉頭微皺了起來說:“可是這里的地形,比起外面的更為險要,咱們進不去呀!”
“那我們該怎么辦?”
這時,了聽雪也是變回了人身,與柏崖站在一處對著那處山坳的入口看。
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說:“梼杌之所以會選擇此處,自然是與魔尊無痕的覺醒,有著莫大關系的,不知道冥王可還記得,魔尊無痕的休眠之地,似乎是距離此處不遠?”
龍子淵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了聽雪與柏崖二人一同轉身去看,就看見他一身白衣勝雪,衣袂翩翩猶如仙人一般的到來,啊不,他本來就是仙人了。
看著他就那樣向他們走來,本來一臉歡快的了聽雪,在看到龍子淵時,臉上的表情收拾得干干凈凈,沒有了一絲痕跡,哪里還有半分剛剛與柏崖在一處的嬉戲玩鬧了?
龍子淵和柏崖兩個人當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柏崖只是嘆了一口氣,因為他早就知道龍子淵一定會來的,所以也沒有些什么過多的心思。
而龍子淵,在看到了聽雪的臉色,一下子從陽光燦爛的與柏崖嬉戲玩鬧中,突然間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
他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他心想:她就這么不想要看見他嗎?而他,卻多么慶幸他們都還好好的活著??!只要他們都還活著,就一定會有機會和好如初的……
暗自的嘆了一口氣,卻聽見柏崖的聲音傳來說:“耀靈仙尊是說,魔尊無痕會借助這個時機覺醒?”
“這個本座就不知道了,不過一下子能夠吞并這樣濃烈的重魔之氣的,除了無痕,本座想不出會有第二個人了?!?p> 是,整個魔界,能夠消化掉這樣多的重魔之氣的,除了無痕還會有誰?
聽著他二人之言語,了聽雪也是覺得奇怪,便問:“柏崖哥哥,你們所說的那個魔尊無痕,是不是我父王口中所說的那個,萬年前想要統領六界,并且發(fā)動大規(guī)模戰(zhàn)亂的魔界魔尊?”
“嗯,就是他,如今看來,這無痕真的要借助這梼杌的力量覺醒了?!?p> 柏崖也是感嘆,不是因為害怕無痕的覺醒,而是不想看見生靈涂炭。
龍子淵亦是如此,因為梼杌的力量太過于強大,空間之??峙聦跓o痕的覺醒時,會遭到一番動蕩的,搞不好還會有更可怕的事情。
不敢想象,所以他們站著的這個地方,以及眼睛能夠觸碰的前方,他們勢必要前往的。
只是這時,了聽雪卻突然說道:“既然無痕是在休眠,那么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他自然就不知道了。那么會是誰?到底是誰在幫助梼杌逃離的呢?”
了聽雪的話,同時也在提醒了龍子淵和柏崖兩個人。二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她,了聽雪皺著眉頭:“看著我做甚?難道我說錯了?”
“不是,經過了了的提醒,我似乎覺得,此事疑點重重的……”
柏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們所站的地方卻瞬間起了濃濃的霧瘴來,讓他們都快要看不清彼此了。
柏崖因為不能與了聽雪有肌膚碰觸,所以他不敢伸手去抓住她,只是著急地喊出了聲:“了了,你千萬別亂動?。〔蝗粫形k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