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顏開不來,陶保還打算給五百錢,被這女人一攪和,他決定煞煞這女人的銳氣,以為自己長的漂亮,就可以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
陶保絕不會被美色誘惑。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現(xiàn)在陶保要爭的不是氣,也不是香,就是那五百錢。
五百錢看似不多,一年十二個月算下來,要多交六千,這個賬他可是算的比誰都清楚。
“在下陶保,你可以叫我鞋王陶保。”
“鞋王。。。。。?!鳖侀_似想到了什么,馬上又仔細的將陶保打量一番,然后茅塞頓開的接著道:“我想起來啦!張屠戶對面賣草鞋的就是你吧?”
陶保對自己的名聲大噪表示十分滿意,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為什么還那么多人擠破頭皮想出名?
陶保愿意做那個擠破頭皮的人。
“不錯,看來姑娘也買過在下的草鞋了?”
“那倒沒有,只不過有一次買肉的時候,看了回?zé)狒[罷了,我對草鞋沒興趣,對你更沒興趣!”
陶保暗暗咬了咬牙,心想,他奶奶滴,這女人怎么說的每句話都帶刺,她這是自我保護還是故意傷害,情商也太低了。
陶保雖然心里火冒三丈,嘴角卻故意露出一絲冷笑,圍著顏開上下仔細的看了兩圈,就像看一個一絲不掛的少女一般有興趣。
一個女人被男人這么仔細的上下看兩圈,多少都會有點不自在的。
顏開也不例外,因為她是個女人,并且還很漂亮。
“你看什么?!”
“呵呵,一個賣鞋的,自然是看別人的腳了,我剛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我發(fā)現(xiàn)你的腳不適合穿草鞋。”
“為什么?!”
“因為你身材比較胖,穿草鞋會顯得頭重腳輕,并且你的腳比一般女人大,不用看就知道很丑。”
顏開聽到這里,兩只眼睛似火山爆發(fā)一般,硬生生噴出兩團火來。
當(dāng)一個男人說女人又胖又丑的時候,最好能提前想到女人會生氣。
“下流無恥!老娘今天挑了你!”
顏開話沒說完,大鐵槍呼呼的帶著一陣風(fēng)就朝陶保的頭部掄來。
這一槍若是躲不過,八成要到地府去賣鞋了。
只聽“咣!”的一聲,另一桿槍就擋了過來,二槍相碰。
顏開只覺虎口猛的一麻,下意識的就把槍收了回去。
陶保有恃無恐的沖顏開笑道:“想打架嘛,也可以,不如這樣吧,今天來一個比武定價,你若能打贏我曹伯伯,租價你開心,我隨意,如何?”
“好!你們?nèi)裟苴A,鋪子免費給你們用!”
陶保覺得顏開是個爽快的人,至少現(xiàn)在他覺得是。
賽場拉到了外面,兩桿大鐵槍掄起來,屋里確實不夠用。
令陶保奇怪的是,顏開的祖父母并沒有阻止這場比武,相反的,他們臉上反倒是多了一種莫名的自信。
他們對自己孫女的武藝這么自信?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孰強孰弱,也只有拭目以待了。
陶保和曹怡,蕭葶及時的補充了點水分,正午已經(jīng)過了,肚子也有點咕咕叫了,他打算在租價一錘定音后去吃點東西。
半個時辰過去了,三百回合已過,居然沒分出輸贏。
憑曹鋼幾十年的功底,再加上獨一無二的槍法,不敢說天下無敵,至少打敗一個女孩沒問題吧?
陶保郁悶的摸了摸后腦,覺得顏開之所以說話那么囂張,是因為她有兩把刷子,并且還是兩把鋼刷。
老夫婦目露欣慰之色,他們一開始就對自己孫女信心滿滿。
曹鋼額上已滲出了汗珠,一是天熱,二是壓力大,他平時與人打架,就沒超過三十合,那可是穩(wěn)贏不輸?shù)?,至今還無敗績。
難道這次要在陰溝里翻船?
雖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輸給后生小輩,他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更何況還是個女流之輩,他就更掛不住了。
無論怎么說,女人的力氣都比男人小的。
所以曹鋼只有卯足一口氣,開始下重手了,之前由于輕敵,大部分招數(shù)都是輕描淡寫,好似撓癢癢。
沒想到這個胖妹居然這么能打,功夫也是經(jīng)過嚴格訓(xùn)練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很標(biāo)準(zhǔn),并且也有十多年功力的樣子,已達爐火純青之境,到底是什么人教的她槍法?
一個女人,不好好在家學(xué)刺繡,居然練起槍來了,真是一朵奇葩。
陶保有點笑不出來了。
曹怡的手心開始冒汗了,從她記事一來,父親和別人比武,從來沒輸過,這次她覺得壓力很大。
蕭葶也不希望曹鋼輸,但是她覺得顏開很了不起,能練出這么高的武藝,必定是要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
“曹伯伯!不必手下留情,快使出絕招吧,她不是你的對手,不必跟這個胖妹在這里磨豆腐!”
曹鋼聽到這里,馬上道:“好!顏姑娘小心了!”
曹鋼說完,一股強勁直灌雙臂,出招果然猛了許多。
又戰(zhàn)三十合,顏開便覺得拿槍不穩(wěn),心有余而力不足。
陶??吹竭@里,臉上已有了笑意。
又戰(zhàn)十合,曹鋼槍指顏開咽喉。
槍離咽喉只有一公分,顏開一動不動,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然敗了。
“哈哈哈哈!”陶保發(fā)出幾聲得瑟的笑,走上前來,對顏開道:“看來在下最近時運亨通,有免費的鋪子租了?!?p> 說著話,陶保又把手一拱道:“承讓,承讓,嘿嘿?!?p> 顏開見陶保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得瑟,氣得眼冒金星,趁陶保不防,一個飛腳閃電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