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聊天,躲牛 割草
李思夢很快注意到伊萬秋的神情,問道:“怎么了?”
伊萬秋沉默了一小會微笑地回答道:“想起了一件有趣的往事?!?p> “嗯?”李思夢疑惑的再次歪著頭看了一眼伊萬秋。
“額,突然想喝酸玉米粥了?!币寥f秋淡淡的回答道。
顯然他不太愿意把心底想的那些事說給李思夢聽,就隨便找了個借口,在李思夢看來也在情理之中。
“我也喜歡喝啊!感覺……”李思夢說著說著頓了一下隨后又接著道:“感覺無論怎么喝都不會膩?!?p> 對于她來說,只要想說的都可以說出來,感覺兩人之間也沒什么可以避諱的,即使是最簡單的話題也都可以說,哪怕更深入一些的話題,只是目前還沒聊到那個地步。
伊萬秋沉默了好一會,想著隨便找個話題啊的,只要能這樣聊到家也好過一路不知所云,當然他對李思夢很多地方都還不是很了解。
想了一會,該拿什么話題出來聊好,嗯,聊吃的,最普通最家常也最容易引起對方的興趣。
“你平時都愛吃些什么?”
伊萬秋看著李思夢在那里都囔著嘴低聲道:“喜歡吃的……喜歡吃的?!?p> 想了好一會,隨后很認真的回答道:“媽媽做的湯圓最好吃?!?p> 說完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幸福感。
兩人就那樣聊著各自的喜好,像朋友般交流像閨蜜般隨意。
快到家的半道上,有一頭從小路邊竄出來的大公牛,正看到李思夢和伊萬秋迎面走來。
晚風徐徐吹動著李思夢的裙擺,整個人在夕陽余暉下顯得格外迷人。
牛就待在原地不走了,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李思夢和伊萬秋。
伊萬秋看著正前方的牛有些不對勁,便停下了腳步也盯了過去,牛就那樣站著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公牛可能覺得眼前的這兩雙眼睛,一直不斷地對它發(fā)起挑釁,便把頭一沉,向伊萬秋和李思夢狂奔猛的拱了過來。
李思夢驚恐的叫了起來。
伊萬秋顯然有些呆滯,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遇見。
往常也只是聽別人閑聊時說說而已,并未真正見過牛追人這種事發(fā)生,但很不幸,今天他嘗到了。
當身旁的李思夢驚叫起來,他才反應過來,便拉起李思夢的手一起跳入玉米地里。
公牛也跟著沖撞進去,兩人一牛就那樣在玉米地里互相追逐著,每當牛走過的地方擋道的玉米都被夷為平地。
但顯然人最為狼狽,李思夢還在不斷地尖叫著。
伊萬秋本以為跳進玉米地就能躲過牛的追擊,顯然他想錯了,也低估了一頭早已發(fā)紅了眼的公牛完全失去了理智。
……額,牛是沒有思想的。
跳入玉米地也只是給牛增加一些阻礙。
但凡有這種想法的,想通過玉米地來阻擋牛的追擊顯然很不合理。
伊萬秋再次拉著李思夢往山上跑。
由于山路崎嶇,牛只能站在山腳下望著它的挑釁者的背影越走越遠。
跑了好一會,李思夢和伊萬秋捂著肚子回頭沒見牛追上來,兩人蹲靠在石頭邊相視的笑著。
兩人順著山路繞過另一座山回到村里。
伊萬秋先把李思夢送回家后,才獨自返到家里。
這一夜伊萬秋躺在床上并未睡去,輾轉(zhuǎn)難眠而后又起身坐在桌旁。
他覺得,應該好好把今天所經(jīng)歷的都寫下來,像往常一樣習慣著寫日記。
李思夢跟姐姐坐在窗戶旁,對著窗外仰望著星空。
李思夢開口道:“姐,你跟那個王埔靈怎么樣了?”
李思燕輕嘆一聲,囔囔道:“能怎么樣?就那樣唄??!?p> 王埔靈是李思燕的高中同學,在讀書期間兩人還不怎么交往,就在畢業(yè)前期的一天傍晚,蒙小妮拿著一封信笑著遞給李思燕。
看完書信以后她才知道,竟然被學習委員暗戀了好久,心底自然還是很高興的。
在那之后就常常跟王埔靈有書信往來。
原本兩人說好了一同報考上海大學,最后只有王埔靈考上李思燕卻落榜,雖然這幾年李思燕都有復考但一直考不上。
兩人之間平時也只能通過書信往來,李思燕并不看好這段感情,畢竟異地戀久了,再加上文化有差異,思想觀念也大不同從前。
有時候真想跟他說結束了算了,但經(jīng)過再度思考后又覺得都這樣聯(lián)系了很久,多少也有些感情。
最終還是把寫好的書信又再次丟入垃圾桶,接著又重新另寫一封寄出去。
李思夢站了起來表示很認真的樣子說道:“也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出李思燕的房門外。
李思燕仔細的斟酌著那句話,然后才想到妹妹是在挖苦自己,看她那嚴肅并認真的表情,瞬間覺得極為可惡。
抓起桌上的書本轉(zhuǎn)身罵道:“好你個死丫頭?!表樇词种械臅疽惨呀?jīng)脫手而出。
李思夢好似早就料到般,嬉笑著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豐村,伊萬秋家)
第二天清晨,伊萬秋早早起了床吃完飯后,扛著沖擔和鐮刀出了門,此時天還沒亮,東方的魚肚白還沒升起。
在周圍也已能隱約聽到,鄰里鄰外有人打開大門又合閉上的聲音。
時不時也能聽到,腳步踏在石板上的走路聲。
雖然天還沒完全亮,但無論誰走近身旁大概輪廓還是能分辨得清楚。
伊萬秋此時要翻過幾道山之外才能割到草,走到天微微亮也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
伊萬秋割了將近兩個鐘的草,才算得一旦,這還算是運氣比相好。
若是在其他地方,說不定割夠一旦草指不定要三四個種,也有可能割到中午才能挑回家。
回到家時,大哥二哥都還沒回來,伊萬秋先把老一些的草拿去喂牛,嫩一些的就拿去剁了喂兔子。
忙完這些下來時間早已到了中午時分,伊萬秋有些略感疲憊的依靠在門欄上,定定的發(fā)著呆。
他的目光由近再到遠方,再由遠方向四周東張西望,他不為尋找什么,而是坐在那里時在太無聊。
一個人若是無聊到蛋疼,就會想些有趣的事情來打發(fā)時間。
伊萬秋此刻正在思考著,接下來做些什么好。
對于這種比思考人生還簡單的問題,被他反復來回想著卻變成一件極其困難抉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