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山峰外壁,遠遠看過去,是類似于燒紅了的烙鐵般通透的紅色,而它的溫度卻不像它的顏色那樣炙熱,而是刺骨的陰寒。
白色的積雪堆積在山頂,雪茫茫的看不到盡頭,也不見絲毫活物的痕跡。
這是什么地方?!
不再是毛絨絨的手腳和冬瓜般五短身材,而是以人類的姿態(tài)赤身裸體的懸空在山頂上方的烏沼,俯視著腳下的積雪,一臉的茫然。
她盯著腳下雪白的山頂,莫名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下面,可放眼望去,下面除了積雪就是亂石,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呵呵呵呵呵.......”
低沉的笑聲突兀的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分不清男女。
烏沼愣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那笑聲居然是自己發(fā)出的,她摸了摸自己嘴巴的位置,沒有溫度只有觸感,但笑聲確實是從這里發(fā)出的。
“不用害怕?!?p>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烏沼的手正好捕捉到了自己嘴巴發(fā)聲時張合的觸感,這就有點驚悚了,沒有發(fā)聲的意愿,嘴巴卻擅自動了起來,仿佛有人在操縱著她。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什么情況?幻覺?!夢?!
“把手抬起來。”
那個聲音淡淡的,但卻奇異的讓烏沼沒有拒絕的逆反感,只是猶豫了一瞬,烏沼便按照那個聲音所說的平抬起了手,隨后從指尖飄起了一抹漆黑色的,類似煙霧的東西。
那東西眨眼間匯聚成一個漆黑的人影,那人影臉上帶著毫無紋飾的黑色面具,身體掩藏在黑霧里,透著神秘詭異。
這張平板一塊,連眼睛也沒有的面具樣式好像在哪里見過?烏沼如此想著,不自覺的打量起了對面的人影。
“喜歡嗎?”
“什么?”
人影突然沒頭沒尾的話讓烏沼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喜歡這個世界嗎?!”
烏沼撓了撓頭,心說這人怎么回事,問這么文縐縐又奇怪的問題,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這輩子活的如果說平凡,又總是碰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說不平凡,好事也好,壞事也好,她也都沒做過,就只是像每個普通人那樣,日復一日的為了活著而活著而已,哪里會閑的發(fā)慌想自己究竟喜不喜歡這個世界。
“可是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喜不喜歡重要嗎?!話說回來,你是誰?!”烏沼顯然有著一種奇怪的意識,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現(xiàn)在是已死狀態(tài)。
漆黑的人影似乎輕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面具:“想不想看我的樣子?”
烏沼聞言心里猛地一突:“...你該不會和我長得一樣吧!”
面具人:“......”
“難道我猜對了?!”烏沼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臉,繼續(xù)道:“其實我就是瞎猜的,話說一般的劇情都是這個吧?!?p> “哈哈哈哈哈哈”漆黑的面具人又笑了起來,低著頭,似乎在看腳下的山頂,繼而又道:“要放他出來嗎?!”
這明顯是在問烏沼。
聞言,烏沼順著面具人的視線,重新看向腳下的山頂,看了一會兒,有些困惑的歪了歪腦袋。
“他是誰?”
“我的。”
“什么?”烏沼沒聽明白,什么叫我的?!
“那么,你要放他出來嗎?”面具人顧自又問了一遍。
烏沼心說我連下面那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我的。”
烏沼:“……”
烏沼心說,這人究竟在說什么?在回答我的問題?可我完全沒有出聲??!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當然的?!?p> “……你這句是騙人的吧?!?p> 烏沼一臉古怪的看著面具人,后者沉默了一瞬,噗嗤一聲,又笑了。
繼而那漆黑的人影空中打了個擺兒,飛到了下面,然后化作一縷黑煙鉆進了雪地里,不見了。
“喂...那個誰?”
烏沼喚了幾聲,也不見那人影回應,像是就此消失了。
她嘗試著控制自己輕飄飄的身體向下移動,但用力過猛,一腦袋扎進了山頂上的雪堆里,左右手胡亂扒了半天才把沒什么知覺像是根本不存在的腦袋,從雪里拔了出來。
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烏沼百無聊賴的盯著腳下發(fā)呆,而胸前突然毫無預兆的綻開了一道傷口,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身體滴在雪上。
烏沼沒有痛感,只是一臉茫然盯著滴落的鮮血,慢慢的,血液滲入了雪里,但很快和那漆黑的人影一樣又不見了蹤影。
沒多久,陡峭的山峰劇烈搖晃起來,轟隆作響,搖搖欲墜。烏沼嚇了一跳,慌忙飄回空中,觸目所及之處山石崩裂,積雪坍塌。
一聲清銳的鳥鳴從開裂的縫隙中傳出,伴隨著這聲鳥鳴,一只金紅色的巨鳥飛躍而出,還沒等烏沼看清那巨鳥的樣子,那巨鳥轉瞬間又消失了。
一個小紅點從高空墜下,烏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近些的時候,她意識到那是只活物,雙手不自覺的攤開去接,卻真的接住了。
那是只紅毛金爪的小鳥,一身的紅色絨毛,穩(wěn)穩(wěn)地蹲坐在手心,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她叫了起來,是類似小雞仔的叫聲,唧唧個不停。
“呵,看來我該走了”面具人的聲音從極近的地方再次傳來,這時烏沼才發(fā)現(xiàn)面具人又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后。
“你”烏沼張了張口,想說什么,手里的小雞仔卻突然蹦到了面具人的肩膀上。
面具人又發(fā)出一聲輕笑,沖著烏沼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漆黑的身影像是霧氣一般緩緩的散開了。
突兀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烏沼茫然的扭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發(fā)現(xiàn)是個身材高大的人,身上穿著古怪的服飾。
他逆著光,看不清面容,但卻散發(fā)著一種古怪的炙熱氣息,像是一團正熊熊燃燒的火焰,越靠越近。
烏沼赤身裸體卻絲毫沒有羞怯感,只是好奇的看著那人靠近,只是這種好奇在難以忍受的炙熱溫度下變成了另一種莫名的畏懼,她下意識往后縮了縮,那人的步子明顯一滯,在遠處停下了。
可視線一轉,冰天雪地突然消失不見,擋在她眼前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
“醒了?”手的主人拿掉了烏沼額頭上的冰袋,又換上了一塊新的。
烏沼下意識想要碰碰自己的額頭,抬手卻發(fā)現(xiàn)毛絨絨的爪子已經(jīng)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原先人類的五指。她愣了一瞬,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確認自己是真的變回了人類模樣。
“失血過多加上高燒,你很虛弱,只是暫時變回人形而已?!?p> 鐘兮顯然并不適應照顧人的角色,把換下來的冰袋隨手扔到一邊,竟點了根煙在旁邊抽了起來。
烏沼反應了一會兒,道:“聽起來像是我現(xiàn)了原形,可我的原形為什么是人,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你想變成什么?”
鐘兮吐出一口煙,笑問。
烏沼眨了眨眼,目視著鐘兮吐出的煙圈漸漸變淡,身上的痛楚似乎也跟著變淡了些,她不由笑了:“無論變成什么,那當然是希望有一身銅皮鐵骨?!?p> “銅皮鐵骨有什么好?!?p> 鐘兮說著,鞋子一踢,打了個哈欠,整個人倒在了床上,睡在了烏沼的一側。
烏沼嚇了一跳,下意識躲了下,卻牽動了傷口,疼的倒吸了口氣涼氣,艱難道:“你不回房間睡?“
“我累了”頓了頓,鐘兮淡淡的瞥了眼烏沼,嘲道:“安心,我對女人沒興趣,別這么緊張。”
烏沼:“......”
“不用覺得挫敗,你的身材其實還不錯。“
烏沼:“.....“
這人明顯是在戲弄她,烏沼自然聽得出來。
高燒剛退,渾身又乏又冷,傷口又疼,自然也沒心思和這人費精力口舌,拿掉冰袋,烏沼抬手小心的護住自己的傷口,勉強翻了個身改平躺為側臥,背對著身邊的人,只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可鐘兮顯然并沒打算放烏沼清凈。
“身上開了個洞,睡得著?!”
“在你身上開個洞試試?”
烏沼氣不打一處來,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擺明是找抽??伤挠心莻€氣力和這人折騰,光是稍微大聲點說話,胸口的傷口就像是要綻開似的,說話自然也是壓著性子的。
鐘兮又道:“想報仇么?”
烏沼煩不勝煩,閉嘴不說話。
她不說話,一只手就順著她的后腦勺摸了過來捏住了她的鼻子。
“你到底想干嘛?....嘖”
烏沼徹底毛了,可猛地扭頭,遭罪的卻是她自己,胸前的紗布上隱隱的滲出了血,傷口自然是裂開了,疼的再說不出話來。
鐘兮卻嘚瑟的笑了,假模假樣道:“別這么鬧騰,會死的?!?p> 烏沼:“……”到底是誰在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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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恩怨情仇十九》
烏沼:我有一個夢想,就是有一天有人能身披金甲,駕著七彩祥云來......
影七:娶你?!
烏沼:不,來把鐘大師給收了!沒有了鐘大師,這世界將會更加的和平,更加的充滿愛!??!我滴神!你快來收了他吧!
鐘兮:呵呵
古魅:看著我做什么?我發(fā)誓我這次沒給她喝二鍋頭,只不過喝了一瓶五糧液!
巫無量:......那是我的五糧液?。?!
古魅:哈哈,順手拿了!
影七:主人,要不讓少主人和他們斷絕關系吧!
鐘兮:呵呵,不急,先去拿瓶二鍋頭給你的少主人
影七:......
綠頭牌
《小人物的恩怨情仇十九》 烏沼:我有一個夢想,就是有一天有人能身披金甲,駕著七彩祥云來...... 影七:娶你?! 烏沼:不,來把鐘大師給收了!沒有了鐘大師,這世界將會更加的和平,更加的充滿愛!啊!我滴神!你快來收了他吧! 鐘兮:呵呵 古魅:看著我做什么?我發(fā)誓我這次沒給她喝二鍋頭,只不過喝了一瓶五糧液! 巫無量:......那是我的五糧液?。。? 古魅:哈哈,順手拿了! 影七:主人,要不讓少主人和他們斷絕關系吧! 鐘兮:呵呵,不急,先去拿瓶二鍋頭給你的少主人 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