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燦說完老禿正好從外面進來,見整個教室唧唧喳喳,甚至還有幾個人在四處走動,氣得嘴角直抽,大聲吼道:
“摸魚呢,一個個趕緊給我滾回位置上去!自習(xí)課不是留給你們瞎扯蛋的,把昨天數(shù)學(xué)小測卷子拿出來訂正!”
安靜下來,整塊空間只剩嘩啦啦的翻書聲。
阮燦的毛遂自薦沒了下文,其實除了他自己大家普遍沒當(dāng)真,只覺得是大佬突然心情不錯下凡與民同樂講了個笑話,誰信誰傻逼。
可躺槍的成悅卻沒忘,她瞪著眼睛,氣鼓鼓去敲左手邊的桌子,壓聲問:“你替我報什么名,我會什么了我?”
阮燦自顧自翻著手里頭卷子,上面鮮紅一片,清一色紅叉叉,右手指尖夾的筆轉(zhuǎn)得飛快,卻是答非所問,“這是我們最后一個國慶晚會了?!?p> “所以呢?”成悅側(cè)頭。
“你就不想跟你親愛的同桌留下什么美好的回憶嗎?”
成悅:“……”
完全就在瞎幾把扯蛋。
成悅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身懶得再搭理,視線劃走的瞬間,擱上阮燦桌角的牛奶盒子,她哼笑。
嘁,狗屁男人,還不是為著早上的事打擊報復(fù)。
還記恨上了?
真是有夠幼稚的。
一節(jié)課過得很慢,成悅改完整張卷子又背完一頁英語單詞,下課鈴終于響了。
趙嘉成始終記得來自阮燦莫名其妙的挑釁,一下課就捅著男生寬厚的背脊,冷漠著一張臉宣布:“小子,決斗唄?!?p> 窗外傳來操場上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將獨屬于夏天的燥熱感傳遞進教室,阮燦挑了一下眉頭,竟然沒拒絕,“行——”
“既然是決斗,我們就用男人的方式。”
男人的方式?
成悅目光在一瞬不瞬對望的兩人中移動。
然后她看見趙嘉成舌尖抵著齒畔掃了一周,對著阮燦漸漸露出詭異的默契眼神。
她沒由來一陣慌,正想扯住身旁已經(jīng)被開了好幾次的人說你別跟趙嘉成亂來,他有個硬得很的爹一般人真的剛不起,就聽到——
“先說好,要是我贏了這次國慶晚會節(jié)目就留給我跟成悅?!?p> 成悅:“???”
真是服氣了。
請把這人打死吧。
她瞬間收回去想去攔人的手。
趙嘉成倒是爽快地一揮手:“行!要是你贏了這次晚會我肯定不跟你爭,以后見你跟著大家喊一聲阮哥!”
他哼唧著從位置上起身,擼了擼袖子,嘴里碎碎念,“也不知道個破晚會有什么好搶的,看著也不像愛拋頭露面的人啊?!?p> 阮燦像沒聽見,不動聲色垂著眼簾去扣襯衫袖口,神色淡淡,站起身要走的瞬間,忽而停住了動作,低頭去看位置上賭氣坐著的成悅。
她始終沒挪動,把通道堵得死死的。
沒勸他,但在用無聲的抗拒表明立場。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阮燦竟然主動耐心跟她解釋,“不是打架?!?p> 成悅抬了頭,眼里雖然依舊寫滿不滿,可在自己說到不是打架時,他看見不滿淡化了不少。
隨后,女生身子動了動,冷漠地讓出窄窄一道縫隙。

故人不識
阮燦為什么堅持讓成悅參加晚會,是有原因的。 二更移交明天。明天考完最后一門。我要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