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黎墨急著想離開京都不給藤原香子多添麻煩,但藤原香子以晚上出城會大大增加危險為由強(qiáng)硬地把黎墨三人留了一晚,到第二天早上才與藤原香子一起站在宅邸的大門口,準(zhǔn)備分別。
真是的,花費半個多月不遠(yuǎn)千里來到京都卻連一天都沒待夠就要離開了,而且還給藤原香子添麻煩了,要是安倍晴明在自己離開后找香子的麻煩···
“墨君···會考慮他人的處境是一件好事,這是一種溫柔的表現(xiàn)···至少我并不討厭這樣的墨君?!毕袷强闯隽死枘壑械睦⒕闻c顧慮,藤原香子上前溫柔撫平黎墨身上狩衣的皺褶,輕聲說道:“但你現(xiàn)在可還是一個大好的青年,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一往無前的果斷,想要做什么就要勇敢地去做,我···以及其他人不應(yīng)該成為束縛你前進(jìn)的阻礙?!?p> “而且墨君也別把我看得太扁了,要論打架的話你這個剛?cè)腴T的學(xué)徒可打不過我,所以比起擔(dān)心我的安全不如多鍛煉一下看什么時候能超過我。”藤原香子開著玩笑,試圖緩解氣氛。
“既然香子你認(rèn)識我(未來的),那你應(yīng)該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對你們棄之不顧的,你們對于我來說是羈重要的人而不是累贅?!崩枘珖@氣。
藤原香子同樣無奈嘆氣,正因為了解黎墨的性格她才這樣說,相對于這個時代來說過于溫柔的性格遲早會被人利用的。
有太多的話要說但是卻又不知從哪里說起,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后由黎墨開口打破沉默:“香子,那么我出發(fā)了!僅僅是打傷別人事情并不重,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了!”
“嗯···好,路上小心···要多多依賴身邊的人?!鼻а匀f語最終只能無奈化作一句囑托。
“又不是生離死別只是避避風(fēng)頭而已,別搞得氣氛那么沉重行不行?”原本還抱著打聽情報的態(tài)度去聽,但越聽到后面天玉佐姬越看不下去,吐槽似的打斷兩人對話。
天玉佐姬覺得有點莫名的煩躁。
沒錯,就是煩躁。
至于是什么煩躁天玉佐姬也說不上,但硬要說出一點的話,那一定是這個被她視作進(jìn)階食物的男人對她有所隱瞞事情。
對!一定是這樣沒錯!蛐蛐食物竟然敢有所隱瞞事情。
“啊啊···天玉小姐你說得對,那么墨君就交給你和沖田醬照顧了~~”對于天玉佐姬不懂看氣氛似的吐槽,藤原香子微微一笑,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天玉佐姬深深皺眉,定定的看著藤原香子,有一種被人看透討厭的感覺。
“天玉小姐,快點走了喔~不然我們可是要把你丟下不管了!”
“好~馬上來~”聽到身后傳來呼喚,天玉佐姬回頭一看黎墨兩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心里冷哼一聲把賬記好準(zhǔn)備等以后回來再找藤原香子問清楚,只要落入她手中任何秘密都無所遁藏,臉上的表情換上了絢爛的笑容小跑到黎墨身邊。
“·····”
天玉佐姬眼底里一閃而過的冷酷以及秒變臉藤原香子看得真切,默默不語地想到該說真不愧是以前的妲己么?隨后下定決心要把天玉佐姬變成友軍的計劃提前一點。
既然墨君離開了,那這個小小的考驗就不需要了····
“魔彈——!”
魔力匯集在指尖,藤原香子素白的手指對著庭院的某處——那里有一只偽裝得很好的蝴蝶式神,“biu”地一下射出去。
下一秒,安倍晴明已經(jīng)感知不到這只式神的存在。
·····
安倍晴明與安冉悠途端坐在一個放滿書籍的房間,這是安倍晴明的書房。桌子上拜擺放著一面鏡子,鏡子上顯示的畫面是黎墨三人正在排隊準(zhǔn)備出城。
“老師,難道就這樣輕易放他們離開?只要派人去圍堵他們···”通過監(jiān)視式神,眼看黎墨等人要從側(cè)城門離開安冉悠途急切,就算是對于自家老師有著絕對的信任,還是忍不住出聲。
“悠途,你知道釣魚要怎樣才能釣到大魚嗎?”對于弟子的疑問,安倍晴明輕輕拋出一個問題。
“這···說來慚愧,弟子不知···”安冉悠途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來,如果是陰陽術(shù)上的問題他倒還能答上一二,但這平民做的事他真的答不上來。
“你啊,不光是陰陽術(shù)其他的書也要關(guān)注一下其他事。”安倍晴明微微搖頭,這個弟子哪里都好就是性格有點沖動,而且平時也不看其他書只會埋頭苦讀記載陰陽術(shù)的書。
“記好了,放長線釣大魚!這可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話?!?p> 監(jiān)視黎墨等人的式神又雙叒叕被打掉了,但這式神如同現(xiàn)代的攝像頭會把“拍”到的畫面?zhèn)鞯浇K端,安倍晴明翻開之前保存的畫面,視線從安冉悠途大肆宣言有多厲害的沖田醬身上略過看到黎墨身上,這個人就是解決酒吞童子問題的存在?或許有潛力但現(xiàn)在怎么看都還很弱的樣子。
至于另一個人···安倍晴明把視線轉(zhuǎn)移到跟在黎墨身后天玉佐姬的身上,瞇著眼。
這個女孩···換了面容,但給人一股熟悉感啊···看來要好好去驗證一下是不是她。
就坐在安倍晴明隔壁,安冉悠途看見安倍晴明瞇著眼盯著天玉佐姬看了半天,心中頓時一緊:難道平時不進(jìn)女色的老師看上這個女孩了?以老師的優(yōu)秀程度我怎么可能比得過!
還好安倍晴明不知道安冉悠途心里在想什么,不然怕是要氣得一巴掌把他拍到墻里面。
·····
“竟然沒派人來,還真是有夠奇怪的啊···”回頭看了眼漸漸遠(yuǎn)去的側(cè)城門,黎墨多少有點奇怪。
黎墨要求沖田醬把人打成輕傷,而沖田醬也確實是完美地執(zhí)行了這個命令。
一群人找人打架還被三個人(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人)反殺,到底會不會玩?!輕傷只要在家躺幾天就沒事,可既然人抓不到就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但這事可沒這么簡單。
沖田醬打傷的可是陰陽師,每一個陰陽師都是貴族,而任何事情只要一扯到貴族身上就會由簡單變得復(fù)雜。
比如說這次打傷眾多陰陽師,那就是相當(dāng)于在打貴族的臉。
“這些貴族,面對妖魔時不見他們這么積極,人類內(nèi)斗時倒是鬧得挺歡的。我現(xiàn)在打他們的臉,應(yīng)該一個比一個積極,像葫蘆娃救爺爺那樣一個接一個過來送經(jīng)驗才對???!怎么就平安無事的出來呢?”
“不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聞言天玉佐姬翻著白眼,這話從你這個一見面就說要把人打成輕傷的人口中說出來真的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