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龐大的魔力足以玉藻前將尾巴的數(shù)量提升到九尾,而九條尾巴的玉藻前已經(jīng)是可以被稱為神明的狀態(tài)了。
遙想上一次玉藻前使用九尾狀態(tài)還是自爆生命換來的,舉手投足之間便讓安倍晴明召集的千人部隊盡數(shù)死亡,而現(xiàn)在玉藻前想要做的不過是再重復一次罷了。
“神居出云
——此乃禊之證,神玉宇迦之鏡是也,【水天日光天照八野鎮(zhèn)石】!”
一面鏡子懸浮在玉藻前的胸口前,【水天日光天照八野鎮(zhèn)石】這個名字或許大家會覺得陌生,但八咫鏡這個名字相信大家應該都聽過,RB傳說中的三神器之一便是玉藻前的寶具。
以持有八咫鏡的玉藻前為中心直徑五米內,所有友方單位釋放魔術的威力會大幅度提升,消耗的魔力大幅度降低,而且還能加快傷勢與魔力的恢復,就輔助能力來說這個寶具無可挑剔。
“散落吧!彼岸花大殺界!”
深吸一口氣,玉藻前展開巨型結界將伊斯坎達爾以及他的大軍包圍在內。
固有結界內再展開結界,跟套娃似的。
各系的魔術從四面八方砸來,不斷有人死去消散,不過征服王曾經(jīng)的大軍卻不會因此有所畏懼,再說了他們生前就沒有畏懼過死亡,現(xiàn)在作為英靈出現(xiàn)響應他們的王的召喚,那就不會畏懼死亡。
“噢噢噢噢噢噢——!”
士兵們不畏死亡吶吼著沖鋒,但在短短數(shù)百米的沖鋒中死傷殆盡,聽不到熟悉吶吼聲也不要緊····伊斯坎達爾沒有回頭去看看,他已經(jīng)來到玉藻前的面前,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手中的短劍斜著砍向玉藻前。
兩人平靜的對視著,伊斯坎達爾發(fā)現(xiàn)Caster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的神色,依舊是那副笑容。伊斯坎達爾感到古怪,不過想現(xiàn)在收力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鏘——”
八咫鏡自動漂浮過來為它的主人擋下這一擊。
伊斯坎達爾瞪大眼睛,誰曾想犧牲千人換來的猛烈一擊竟被一面看似脆弱的鏡子擋下了,甚至連鏡子的一角都沒能砍下來。剛磕飛前面飛來的冰槍伊斯坎達爾便察覺到危機,下意識地連忙側身翻落下馬,身后偷襲而來冰槍擦身而過卻依舊帶走他斗篷的一塊。
足足有碗口大的缺口,要是剛剛被扎到可不是開玩笑的,伊斯坎達爾把斗篷拉過來看了眼便不再理會,他提著短劍緩緩靠近玉藻前。
玉藻前輕笑一聲,她又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魔術師,近戰(zhàn)可不是弱項,手一招一把火焰凝聚而成的劍出現(xiàn)在手里,神奇的是這把劍完全不會燙傷玉藻前。
玉藻前與普通人不一樣,普通人的壽命頂了天也就一百來歲能精通一兩樣技藝已經(jīng)很不錯了,而玉藻前作為妖怪壽命漫長無比,活的越久會的東西越多,再說了玉藻前還有紅閻魔作為老師,不錯的天賦再加上在閻魔亭十幾年的學習,玉藻前現(xiàn)在劍術不說達到頂尖水平可也至少能力壓一大批人。
以前玉藻前不學近戰(zhàn)是覺得不需要,有什么麻煩是不能用砸魔術解決的?然后直到玉藻前遇到了黎墨····而且被黎墨壓在身下。
短兵相接后,伊斯坎達爾直咧嘴,自己這邊是鐵匠精心捶打出來的鐵劍,但也僅僅是鐵劍而已,而對面的Caster呢?TMD手里拿的是火焰凝聚成的劍!
現(xiàn)在火焰劍的熱量順著短劍傳了過來,伊斯坎達爾只感到手里的劍很燙手,而且越來越燙,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劍都要融化了,伊斯坎達爾后退幾步短劍在雙手間來回交替像是什么可以迷惑人新招數(shù)····其實就是純粹燙的。
隨著戰(zhàn)斗的持續(xù),韋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的魔力本就不多根本支撐不起伊斯坎達爾長久的戰(zhàn)斗。負荷的魔術回路開始發(fā)熱發(fā)燙,韋伯只感覺體內的魔術回路像是在被人用火烤,可他咬著牙硬是一聲都不吭一下。
“要是魔術回路被燒毀了,可就會失去作為魔術師的能力?!?p> 黎墨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
“我不后悔!”
回應黎墨的是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
真是有夠倔的啊,不過由得他吧,就算魔術回路被燒毀了也只是一瓶藥水的事····黎墨重新把目光投向戰(zhàn)場,受韋伯魔力不足的影響,很明顯的能看到伊斯坎達爾各方面的能力在緩慢下降,速度沒以前快,力量沒以前大,落敗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噗——”
隨著韋伯·維爾維特吐出一大口鮮血,伊斯坎達爾因此受到影響身體一頓被玉藻前抓住機會捅了個穿,他拔出插在胸口的火焰劍轉頭看向被黎墨扶著韋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大到仿佛能從這個固有結界中傳出去,“干得不錯Caster,這場戰(zhàn)斗是我平生僅有的暢快!”
就跟人類最重要的部位一樣,心臟與大腦同樣是英靈的兩大靈核,而現(xiàn)在現(xiàn)在作為心臟的靈核被玉藻前捅穿,伊斯坎達爾消失的速度比迪爾姆德·奧迪納還要快!
韋伯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這磨磨唧唧的樣子黎墨實在看不下去直接把韋伯帶到伊斯坎達爾面前。
“Rider,我沒給你丟臉吧····”
“自然是沒有!能堅持到現(xiàn)在不如說你這次做得不錯,要是以后能堅持就更好了?!贝蟮叟拇蛑f伯的肩膀,疼的這位年輕魔術師在齜牙咧嘴,不過他卻莫名感到懷念與熟悉。
哪怕再疼,這次韋伯也承受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或許是最后一次這樣與自己的從者互動了。
“哪里可能堅持的住啊,我可不想天天吐血!”
“哈!那就是你要考慮的問題了,若連這么點痛都堅持不住怎么成大事?!?p> 說完伊斯坎達爾還想繼續(xù)拍幾下韋伯的肩膀,可突然的穿過韋伯肩膀拍空讓兩人都愣了愣,伊斯坎達爾看了眼已經(jīng)消失的手后全然不在意,就跟他的那些忠誠士兵們一樣,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哪里還會再害怕死亡。
雖然沒能獲得肉體完成生前未能完成的霸業(yè),但在消失之前暢暢快快地打一場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