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亭也渴望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因為林暮亭不想再向別人低眉順眼,那個在自己之上的人,要尊愛的人,是自己的夫君,也不是別人。
但,會有很多不一樣的重擔壓著自己,那樣,會讓林暮亭喘不過來氣。
無論那些位子、富貴,有多吸引人,都不是林暮亭想要的,林暮亭的計劃,從未改變過。
只是簡簡單單的順其自然,在進宮的時候,太后和太妃賞了林暮亭幾人不少東西,后來救了蕭秀桐,太妃和蕭秀桐又送了不少謝禮來,即便以后不受寵,這些東西換成銀錢,也足夠打點下人了。
更何況,她依附于蕭秀桐,相當于依附蕭太妃,也不會受什么大的委屈,頂多不過日子清冷一些罷了。
直到走到儲秀宮門前,林暮亭游到了十萬八千里外的神才被沛容給拉回來。
“小姐,小心門檻?!?p> 經沛容提醒,林暮亭看了眼腳下,原是險些被門檻絆倒,她提了裙擺跨!過門檻,回到自己的住處。
沛容伺候林暮亭坐在銅鏡前,卸下繁重的頭飾,將盤著單螺的墨發(fā)放了下來,簡單地用木簪盤了起來。
“那些頭飾壓著我頭疼,發(fā)髻亦是,這般簡單的便輕松很多了。”
林暮亭看著銅鏡里的盤發(fā),很是滿意,沛容遞來茶水,她接過抿了幾口。
“對了姑姑,棲梧宮那邊,可收拾好了?”想起今日見到霍追月的事,林暮亭不禁握著杯子的手緊了不少,她并非真的厭惡的霍追月,只是,她不知道該以如何的態(tài)度去對霍追月,她還沒聽到霍追月的解釋,可又害怕霍追月的解釋會是她心中不想聽到的。
“已經收拾出來了,只是內府說,宣兩次旨麻煩,便讓小姐在儲秀宮多待一晚,與秀女們擠一擠,明日再搬去棲梧宮?!?p> “哼,哪兒是怕麻煩?。 痹凭砬『枚酥慌杷M來,聽到這話,似是跟鞭炮著了似的,噼里啪啦開始一頓好罵,“內務府那幫人,分明是瞧著咱們主子好欺負,便這么給我們主子吃酸果子,呸。”
林暮亭瞪了眼云卷,怒道:“云卷!我說了多少次隔墻有耳,這不是林府,你若是這般,我便央了太妃娘娘將你遣回林府了?!?p> “主子!”云卷似有不甘,一股腦將方才在外頭發(fā)生的事都講了出來,“方才,奴婢想著給主子備下午后吃的糕點,等主子回來了拿來給主子吃,誰知張姑姑突然出現(xiàn),拿走了那糕點,還吩咐奴婢去打掃儲秀宮其他的閣屋,說新秀女要入住,打掃人手不夠,奴婢同她講了那糕點是給主子的,奴婢是主子身邊的貼身婢女,她便講主子又不受寵,身份也不高,以后都是要依靠他們那些奴才的,有什么不可幫忙,不可給的東西。太氣人了!”
云卷將手中那盆水砰地一下放在桌上,雙手插著腰,腦袋好像冒了火似的。
“行了,初來乍到,我也不想惹事?!绷帜和ぢ勓?,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