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安然終于想起這奇裝異服的人是誰了。
“喝醉?你什么時候喝醉了?”蘇蘇注意到這人說的安然喝醉送她回去的事,安然可不是會輕易喝醉的人,而且還讓個不太熟的給送回去。
“就上次你被帶走,我跟樂哥喝了個盡興,沒控制住,這小服務(wù)員心腸好,送我回去了,是不是?”安然眼神暗示周少寒。
周少寒接到,忙點點頭“沒錯沒錯?!?p> 安然又對蘇蘇說:“你還記得嗎?這個小服務(wù)員?!?p> 蘇蘇上前一步,看了看,搖搖頭:“我見過嗎?他這樣,我就是見過也認不出吧。”
周少寒這一身裝扮,的確是見過的也很難認出來。
“也對,你怎么這個打扮,挺有特色啊?!卑踩槐镄?。
“這,就是特色,哈哈,老板想出來的,混搭風(fēng)格,就是逗客人開心的,一種特殊服務(wù)?!敝苌俸樦f下去。
“你們老板想法挺怪。”小丑和佐羅,也算奇葩了。
“對啊!我們也覺得是,對不對,阿布?!?p> 阿布正在一旁憋著笑呢,聽周少寒提到他,急忙點頭。
“安然小姐是專門來喝酒的?”
周少寒緊張得不知道該跟安然說什么,東扯西扯,手心冒著汗,手掌搓著衣服兩側(cè)。
“額,對。”安然點頭。
“那好喝嗎?”周少寒問完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情場得意全靠一張三寸之舌甜言蜜語的他怎么會說出這種蠢話。
安然也愣住了,不懂周少寒問這干嘛。
“小舟的意思是,這酒新研發(fā)的,還沒給人試過,問問你們的體驗,看看反饋怎么樣?!卑⒉紟椭苌俸鈬?p> 周少寒向阿布投去感激的目光,決定不跟阿布計較他叫他‘小舟’的事。
安然恍然大悟“挺好,挺不錯?!?p> “那就好,那就好?!敝苌俸f完進了吧臺里。
安然和蘇蘇也重新坐到吧臺椅上。
他坐在吧臺里,隔著吧臺桌坐在她們對面,時不時聊聊天。
其間有不少人想過來搭訕,都被周少寒以各種各樣的小手段擊退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美國紐約,是陽光普照,日曬天光的白天。
一間豪派的會議室,橢圓形的會議長桌,大多是西方面孔,間或有幾個中國人,首位也是個中國人,十分年輕,他們第一次見到的小老板。
印城剛下飛機,時差都沒倒過來,就直奔印氏在紐約的子公司。
在這個子公司工作的人,無論中外,都想看看這位新晉太子爺是不是空有其表。
“h城是中國的重點發(fā)展城市之一,但本地的東西兩域經(jīng)濟發(fā)展不平衡,這次我們開拓城西市場,需要引進西方品牌,我來這,也是保證這件事能夠順利進行。”一口流利的英文,冰冷又商務(wù),投入工作的印城,老派的認真。
“Little girl.”坐在印城右邊第二個座位的一個美國人漫不經(jīng)心低頭掏耳朵,輕聲說出這句話,卻剛好能讓印城聽到。
印城的視線掃過去,帶著深潭的莫測,寒光的冷冽。
那美國人開始還不畏懼,甚至輕蔑的跟印城對視。
在他眼里印城還是個孩子,他是這家公司的經(jīng)理,手里握著不少核心技術(shù),連印宗耀本人都不敢隨便動他,他認定了印城也不敢。
所有人都在看這一場好戲,看印城會不會哭著回去找爸爸。
但那雙墨黑的瞳看著Elijah·Bloor時,他卻沒來由的戰(zhàn)栗,印城開始的沉靜蕩然無存,撲面而來的是壓迫感。
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印城身邊冰冷更甚,威壓在他周圍不斷攀升,那是對一個螻蟻的蔑視。
而雙眼像能看清一切,看得美國人心里發(fā)毛,坐立難安。
印城沒說話,會議室十分安靜,所有人看印城,都沒有剛開始看一個二十歲少年的眼神。
印城現(xiàn)在的氣勢,是他們熟悉的,他的父親,印氏企業(yè)董事長印宗耀有的氣勢,雖然沒有那么濃厚,但卻能震懾全場。
“Elijah·Bloor,想請你看個有趣的東西?!?p> 印城的聲音冰冷刺骨,墨黑的瞳眸針一樣望過去。
“什,什么?”叫Elijah·Bloor的美國男人不解其意。
印城不再說話,神色諱莫如深,他身后的助理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A4紙,放在Elijah·Bloor面前。
Elijah·Bloor旁邊的人伸長脖子想看,只隱約看到兩幅折線圖,折線圖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不知道。
Elijah·Bloo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但他知道這是什么,看清的那刻,美國人本就白的皮膚面無血色。
他把A4紙翻過去,隔絕了其他人窺探的目光。
Elijah·Bloor身體重重地陷進椅子里,不自覺地顫抖。
所有人都好奇這是什么東西,竟能讓Elijah·Bloor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看清了?如何?”
Elijah·Bloor沒說話,牙齒咬得死緊。
“需要我?guī)湍憬芯靵韱??!庇〕怯终f,聲音低沉又好聽。
綿里藏針。
Elijah·Bloor突然想到中國人有的這句話。
是的,綿里藏針,誰能想到這個少年,狠辣果決的手段,不亞于印宗耀。
“你們需要我,你動不了我?!盓lijah·Bloor突然放松了神情,只是還難抑地喘著粗氣。
“動不了,這個呢?”他攤手,身后助理又拿出一樣A4紙,不同的是,這張紙上滿是英文。
這讓Elijah·Bloor高度提起了精神。
印城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還回去。
助理再次拿到Elijah·Bloor面前。
Elijah·Bloor匆匆看了一眼,面色慘白,慌忙拿起,再反復(fù)看。
“不,不可能,只有這個技術(shù)才行,其他的都不行,你這個是錯的?!彼沟桌?。
“錯的還是對的,沒人比你更清楚。”印城鷹一樣的眼睛看著他。
上面是他新研制的開發(fā)技術(shù),但卻被另一個更好的方案取代。
“是誰?”他顫抖地問。
“我?!庇〕浅领o的聲音再次傳來。
Elijah·Bloor看印城再也沒有開始的輕蔑,那是一種恐懼,慌亂,一無所有的卑微。
“不可能,這一定不是你想到的?!?p> 他研制這個技術(shù)用了五年,據(jù)國內(nèi)傳來的消息,印城才回來兩年,真正為印氏工作也就一年左右,他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研制出來的。
“我申請了PCT專利,在等授權(quán)呢,你說,他們會不會給?”印城的眼光變得深遠,嘴角半勾,目光冷冽。
Elijah·Bloor很清楚,這樣縝密的方案,精巧的技術(shù),很輕易就能授權(quán)通過。
“印總,有警察來了。”會議室的門打開,金發(fā)碧眼的秘書通知里面的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印城已經(jīng)吩咐人叫了警察。
“不!你不可以!”
Elijah·Bloor對印城怒吼。
“放他們進來。”印城神色未變,始終沉穩(wěn)淡定,語氣像簡單的詢問某人‘你吃飯了嗎?’這樣平常。
秘書讓開,她身后一胖一瘦兩個警察制服的白人站在門口。
“誰是Elijah·Bloor?!迸志扉_口,掃視一圈西裝革履的眾人。
所有人都看著Elijah·Bloor,Elijah·Bloor扭頭看警察。
“那位?!泵貢赶蛴〕怯覀?cè)第二個座位。
兩個警察看這場景,已經(jīng)確定了人,都不需要秘書指證,已經(jīng)大跨步走過去。
“不,我需要打個電話?!盓lijah·Bloor掏出手機還沒撥號,就被趕到的兩個人擒住。
“不,放開我?!盓lijah·Bloor掙扎,高大的兩個人卻將他死死鎖住,手銬叮當(dāng),咔嚓一聲拷住他。
“接到通知,你涉嫌出賣商業(yè)情報,現(xiàn)將你捉拿歸案,進行調(diào)查,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否則你所說的一切,都可能作為指控你的不利證據(jù)。你有權(quán)請律師在你受審時到場,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法庭將為你指派一位?!?p> 瘦警察流利又公式化的宣告罪行,然后將Elijah·Bloor提起。
在場的人絲毫不敢出聲,對Elijah·Bloor出賣商業(yè)情報這件事很吃驚。
印城給Elijah·Bloor的第一張折線圖紙,就是他出賣印氏子公司內(nèi)部情報給美國另一家對立公司所收取的酬勞。
上面用折線圖清楚的標(biāo)出了Elijah·Bloor在那一年哪一月哪一日收取的金額。
精明的Elijah·Bloor每次出賣的情報內(nèi)容沒多大,損失也在公司所能承受范圍,但日積月累,就有了能把他抓住的證據(jù)。
Elijah·Bloor不擔(dān)心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手上握著他獨家的技術(shù)方案,現(xiàn)如今這一技術(shù)被新的替代,可想而知,他將一無所有。
“你用了多長時間!”Elijah·Bloor被兩個警察押到門口時,突然停住,沙啞著聲音問。
“一個月?!庇〕瞧降卮?,沒有驕傲自滿的情緒,好像這只不過是很簡單的事。
Elijah·Bloor頹下腦袋,嘴里低語著不可能。
然后被警察帶走了。
會議室又恢復(fù)了平靜,只不過這份平靜透露著詭譎,標(biāo)有Elijah·Bloor名字的位置空蕩蕩,桌子上只剩下那兩張紙,褶皺散亂,一張宣告他罪行一張剝奪他驕傲。
短短一瞬間,這個著名上市分公司的高層變成了階下囚,而決定他最終結(jié)局的是一個僅僅二十的少年。
印城成功的在這立下威嚴(yán),不久后會是整個集團,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敢小看他。
看著Elijah·Bloor被拖走,印城面不改色,繼續(xù)開會,并宣布了一個替代Elijah·Bloor位置的新人選。
這個會開了三個小時,每個人出來后都面色難辨。
會議室只剩印城和身后的助理,他抬手捏著眉心,腦中突然冒出蘇蘇的身影。
一聲輕微的震動,助理看了一眼。
“是董事長。”
印城捏著眉心的手頓住,接過手機。
助理出去后,印城沉聲開口。
“喂?!?p> “聽說你把子公司的經(jīng)理給開了,不,是讓人把他捉走了。”
話筒里傳來印宗耀的聲音,不怒自威。
“是?!?p> 印城簡短回答,語氣平淡。
“這會造成多大損失你知不知道,他手里握著多少國外品牌的客戶資料,還有,他的那個技術(shù)是子公司的核心!你糊涂了!”
印宗耀語氣里有了明顯的慍怒,對印城的做法感到氣惱又失望。
看來傳達給印宗耀消息的人還沒把事情具體的說完,印城耀對這邊發(fā)生的事還沒詳細了解。
印城沒說話。
在印宅的印宗耀拄著拐杖,站在落地窗前,鷹隼精利的眼睛少見的含著怒火,剛要繼續(xù)開口斥責(zé)那頭的人,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你先等著。”他沉聲道,接通了另一個電話。
印城平靜等待,深潭的黑眸望不見底。
“喂,事情經(jīng)過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干得不錯?!?p> 約摸三分鐘后,印宗耀的聲音在空間傳蕩,沒有跟印城道歉,他先入為主的譴責(zé)。
上位者不容許自己公布錯誤,他的贊同也直板僵硬。
印城掛了電話,揉揉酸脹的后脖頸,他今天尤其需要一雙指尖冰涼的手,給他放松放松。
他還有點想念冒著熱氣的紅茶,雖然那人泡得并沒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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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秦艽
來自《少年歌行》的制裁,攢了好久還是忍不住看了,沒錯,這就是我昨天沒更新的理由。 今天一大早爬起來碼字!會更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