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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武踏行

第四十三章 尋人

百武踏行 石文西 2042 2019-10-29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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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沙一聽便知這個老狐貍還藏有一手,手里闊劍青光退散,背到身后,說道:“你若不想死在地牢里,就別和我賣關(guān)子?!?p>  青藤葉說道:“你可知道霓玨九賞?”

  阿爾沙大驚,一對牛眼瞪的像是兩個雞蛋,金色大胡子上下擺動,說道:“霓玨九賞?”

  他自然知道,傳說中最神秘的內(nèi)功修煉武學(xué),在內(nèi)力修為的傳承上,不像御兵十三絕和九轉(zhuǎn)控尸術(shù)那樣需要施功者的意愿,只要愿意,它能夠強制傳承,不可謂不逆天霸道。

  但霓玨九賞只存在傳說之中,整個武林只有玲瓏神姑、不動道人、地藏神佛三個至高武學(xué)大宗師才會。阿爾沙他雖自負(fù)異常,可如何也沒蠢到打那三人主意。

  青藤葉說的這方法形同沒說,甚至還有一絲嘲諷的味道。阿爾沙感到惱羞成怒,已經(jīng)收起的闊劍再次拔出,喝道:“那種傳說的武學(xué)我怎會不知?整個武林只有金、蒼、華三人才會。你這老東西再三耍我,是嫌活的太久是嗎?”

  青藤葉說道:“誰說只有三人才會?”

  阿爾沙微愣,旋即大叫道:“你的意思是還有別人也會那霓玨九賞?!”

  青藤葉點頭,說道:“沒錯,而且就在這白水鎮(zhèn)中?!?p>  池貫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他不知什么霓玨九賞,但聽二人的對話便知這武學(xué)非同小可,即便阿爾沙與青藤葉也都報之敬畏。最后青藤葉說就在白水鎮(zhèn)時,心臟更是一陣狂跳不止,隱約之中似乎猜到了什么。

  阿爾沙說道:“你這老狐貍說話還有幾成可信?”

  青藤葉也不再意,而是看向一旁的池貫,嘿嘿一笑說道:“阿爾沙,你若不信,那我問你,你可知道游芙為什么到這白水鎮(zhèn)來?只是為了看看這個池家的小少爺夠不夠格入你斷罡庭?”

  阿爾沙他在門宗之中只知游芙突然匆匆離開,具體原因卻是不知,如此說來青藤葉的話倒一下變得有了幾分可信度。當(dāng)即轉(zhuǎn)頭看向池貫說道:“游芙來白水鎮(zhèn)可是為了霓玨九賞?”

  池貫一怔,略微想了一下說道:“弟子不知什么是霓玨九賞,但昨天游芙和周奎卻是專門去過東田村里找過一個瘸子,而且游芙還單獨和那個瘸子談了很久。想來這個鐵橋樓武人說的會霓玨九賞的人就是那個瘸子了?!?p>  阿爾沙說到:“那個瘸子叫什么?”

  “叫江七牙?!?p>  阿爾沙大笑,也不去問青藤葉怎知道江七牙怎會的霓玨九賞,直接說到:“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池貫?zāi)闳グ涯莻€瘸子給我?guī)怼!?p>  池貫?zāi)樕y看,站在原地卻是一動不動,結(jié)結(jié)巴巴說到:“那,那個江七牙,可,可能已經(jīng)死了?!?p>  阿爾沙大笑的表情頓時凝固,看向池貫森然說道:“你說昨天游芙才去找過那個江七牙,怎么今天就死了?”

  池貫戰(zhàn)戰(zhàn)兢兢,頭上冷汗直冒,說道:“是,是被山匪截殺了。”

  這回倒是輪到青藤葉為之一愣,意外道:“那個窮瘸子還有山匪去截他?”

  池貫點了點頭,將游芙去江七牙住處的經(jīng)過掐頭去尾添油加醋述了一遍。阿爾沙越聽越氣,最后更是一劍將面前飯桌砸的稀巴爛,說道:“燒包!真是燒包!你那管家可有親眼看見山匪殺了那個小子?”

  池貫這次卻是實話實說道:“管家只說是山匪包圍了轎子,也沒親眼看到手刃了江七牙。”

  青藤葉坐在一旁,自顧喝起酒來,眼睛不時瞇起,老江湖的他知道這個池家的小子說的定是摻了假,卻也不去質(zhì)疑,靜靜看著怎么演的一出好戲。

  阿爾沙一把抓起池貫,破門而出,只聽外面大聲說道:“跟我去那山匪的老巢,若是那個江七牙死了,你們都沒好果子吃?!?p>  池歩崍慌忙起身,滿臉焦急,他怎沒想到好好的慶功宴會吃成這個局面,當(dāng)下連忙叫人,緊急安排人馬,前往天高寨。池貫是他唯一的兒子,老來得子的他受不了池貫有半點損失。

  ......

  池府正中心,是池家的祖祠,占地面積極大,里面正堂上整整齊齊擺滿了池家祖上的牌位。但少有人知的是,這清凈之地下面,卻還有處秘密之地,便是池家的私人地牢。

  “池貫,你他娘的背叛師門,竟然暗中勾結(jié)阿爾沙竄圖禍亂門宗,我要是把你碎尸萬段。”地牢中周奎不斷叫罵,兩手被鐵鐐鎖住,腹部神闕穴、氣海穴、兩足涌泉穴均被一根寸許長的金屬釘死死定住。

  旁邊不遠(yuǎn)處,游芙與他一般,三處穴道和兩手也被鐵鐐鎖住,只是臉上的垂簾斗笠依舊還在,看來是阿爾沙留給游芙的最后一絲體面。

  游芙勸說道:“周奎,別費力氣了,保存體力,等待時機?!?p>  周奎使勁晃動幾下手上的鐵鐐銬,恨聲說道:“鎮(zhèn)氣閉三釘本來是門宗用來壓制敵人的,三大穴道一釘,天王老子也掙脫不了,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可笑可悲啊。都他娘是因為池貫?zāi)莻€叛徒!我問候他祖宗!”

  周奎罵的久了,地牢之中也沒一人回應(yīng)他,覺得無趣便也停了下來,哼哼唧唧不知在說什么。

  游芙面向周奎,輕聲說道:“周奎,阿爾沙針對的是我,你該和門宗弟子一樣,選擇跟我劃清界限才對?!?p>  周奎看向游芙,搖了搖頭,神情放松了下來,往牢墻上一靠,微笑說道:“游芙師叔,說來不怕笑話,我從小便流浪乞討,食不果腹,常常受人欺凌。在我十歲那年冬天,我僅有的一件御寒的衣裳被其他乞討的乞丐奪了過去,幾乎凍死。是韓步師叔將我救下,帶到門宗,給我吃喝,授我武藝,教我門宗榮辱。后來他遭了意外,把畢生的修為傳承給了你,你便是韓步師叔的唯一傳人,我若是棄你不顧,怎還對得起韓步師叔的恩情?那還練武做什么?”

  周奎說完,地牢內(nèi)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來:“沒想到你還這般重情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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