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喬喬真的覺得世界不一樣了,視距更加的遠了,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更加的清楚了,感受著澎湃的靈力在經(jīng)脈中奔騰,喬喬這才嘆了口氣說道:“練氣十層啊!到底是容易還是不容易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fā)現(xiàn)身上又滲出了一層淡淡灰色的雜質(zhì),這次喬喬淡定多了,心中暗道:這至少比上次好多了吧!但是還是不敢多停留,快速的沖向了浴池。
上上下下的洗了3遍,皮膚都洗紅了,喬喬才出了浴池,穿戴好之后去星月湖那里找諦澤。
聞著馨香甜美的味道,諦澤就知道喬喬來了。放下魚竿,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喬喬,“嗯,練氣十層了?有驚無險啊,過兩天開始跟我學(xué)習煉丹吧?!?p> 喬喬點點頭,說了聲“好”,原本還要說什么,只是看到諦澤一副生人勿近的面色,她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空間。
到了練氣十層的喬喬跟以前不一樣了,許是境界不同了,現(xiàn)在的喬喬更加的自信,舉手之間都散發(fā)著一份灑脫和淡然,只是在喬喬離開后諦澤那副‘你別理我’的臉又變的糾結(jié)起來了。
出了空間后下樓看到大家都在,好像在說著什么。喬喬沒有走過去,而是循著聲音走到了電視機前面,看著新聞中說著有關(guān)火山和地震,說著災(zāi)后重建的問題,但是卻沒有提到喪尸,這應(yīng)該是現(xiàn)場直播,能看到后面的殘垣斷壁。大概有些問題真的不是你想回避就能回避的,正在現(xiàn)場介紹情況的美女記者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青黑色的臉,眼睛里似乎沒有瞳孔一般,灰白一片,嘴唇那里的肉也沒有了,像被人生生撕扯掉了一樣,露出了牙齒和下頜骨,拿著話筒說話的美女記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卻能明顯感覺到攝像機在后退,美女記者非常疑惑的問道:“怎么了?機器怎么不拿穩(wěn)?。俊痹挾歼€沒有說完呢,美女記者的肩膀被一只青黑色皮膚的手給按住,只見她正要回頭時,喪尸那沒有皮肉的嘴就咬在了美女記者白嫩的脖子上,只見屏幕上突然像被潑了一盆血似的,攝像機倒在了地上,電視機那頭的尖叫聲響徹云霄??墒沁@還沒有完,倒在地上的攝像機并沒有關(guān)掉,讓所有在電視機前的人都看到了幾只喪尸涌上來圍著女記者分食的場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女記者嬌美面容的面皮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四肢上也露出了骨頭,一個喪尸的頭低下去直接趴在女記者的肚子里面吃著。
“嘔~”喬喬身后陸陸續(xù)續(xù)響起了幾聲嘔吐的聲音。
喬喬并沒有動,她在想,前世的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被分食的。
“誒,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是不是開了空調(diào)?”
喬喬卻好像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只有眼前這片血紅的畫面。
正在空間中準備去修煉的諦澤突然感覺到外面喬喬出現(xiàn)了異常,閃身消失在空間。到了外面的諦澤出現(xiàn)在了大家身后,都在看著電視機中畫面的大家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多了個人。
“喬喬~”諦澤的溫潤聲音卻突然的好像穿過黑暗響起在喬喬的腦海中,諦澤走到了喬喬身邊,牽起喬喬的手說:“跟我來?!眴虇萄銎痤^看著身旁的諦澤,溫暖通過被牽著手源源不斷的傳給過來。
喬喬沒有說什么,順從的被諦澤帶去了樓上,進了房間之后便將喬喬帶進了空間。他倆上樓后喬爸發(fā)現(xiàn)喬喬站著的地方,地板上結(jié)了層厚厚的霜。喬爸和喬媽都感覺到了喬喬剛才的不對勁,回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只當是喪尸分食的畫面過于血腥,讓女兒有些受不了了,所以才讓喬喬有些失態(tài)。只是他們不會知道,那是曾經(jīng)的喬喬親身經(jīng)歷過的場景。
進入空間的喬喬呆呆,等到諦澤給她手里塞了被熱茶,又扶著她的手讓喬喬喝了一口,被熱茶燙了一下,喬喬才恢復(fù)了清明。喃喃的對諦澤說:“我……我只是,我不是怕,我就是想到自己當初也經(jīng)歷了那樣的場景,雖然當時我已經(jīng)死了,可是我就是特別憤怒,我真的不是怕,我是生氣?!迸Φ纱笠呀?jīng)夠圓的雙眼看著諦澤,好像這樣就能證明自己。
其實諦澤是知道喬喬內(nèi)心的想法的,不是諦澤有多少能力,是喬喬與諦澤之間早已經(jīng)有了血誓,只是喬喬自己不知道,諦澤自己更不會去說這件事,所以喬喬內(nèi)心想什么,諦澤都是知道的,連猜也不用。至于血誓,其實算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烏龍,需要的條件就是用了時光回溯,以及喬喬那次大量的放血給諦澤,兩個缺一不可。至于其他原因,也許諦澤自己都還不是很清楚吧!畢竟修真界中擁有血誓的人,現(xiàn)在來說還真沒有。
看著喬喬圓溜溜的眼睛,諦澤笑了。
還在糾結(jié)著怎么解釋的喬喬突然看到諦澤笑了,那是一種冰雪消融的感覺,好像天下萬物盡失顏色,只有諦澤的笑容,明媚又溫柔,帶著春風撫面的多情,又有著雨后大地的清新,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喬喬回憶起諦澤的那個笑容,仍然心動不已。就好像現(xiàn)在的喬喬,心砰砰砰的好似要跳出來了,耳朵里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那么大,喬喬趕緊捂住心口,好像這樣做諦澤就不會聽到自己那亂跳的小鹿了。
諦澤當然聽到喬喬那不規(guī)則的心跳了,而且她臉紅的好像醉了一般,還有血誓帶來的讀心,讓諦澤也愣在了一旁,難道是血誓的作用讓喬喬對自己這么沒有抵抗?諦澤第一次審視起了自己與喬喬之間的關(guān)系。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大概過了有一盞茶的光景,喬喬讓自己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四進院自己的房里。自從安排好房子,自己也就來過一次,每次來空間不是去靜室就是去演武廳,哪怕去浴池的次數(shù)也比來這里多??粗B澤坐在自己對面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喬喬便站起來研究起了自己這房間。
進門一個金絲楠木嵌玉的廣韻十二府地屏,右手邊是書房,左手邊是臥房,中間一個金絲楠木鑲理石圓桌,圍放著四個同樣質(zhì)地的圓凳,靠墻立著一個烏木邊花梨心平角條桌,上面左右兩邊擺著兩個釉彩百花景泰藍玉鉤云紋宮燈,中間一個狻猊香爐,香爐里點著香,味道清新淡雅,幽幽裊裊的煙霧緩緩的漫開。喬喬狠狠的吸了一口,咂咂嘴說了句“真香??!”就走到了臥房那邊。
一個金絲楠木雕鏤空月亮門隔開了臥房與外面,掛著紫色的帷幔,臥房內(nèi)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個烏木鎏金寶象纏枝拔步床,“哇!好棒!”說著喬喬直接跳上了床,摸著床上鋪的大紅蘇繡織金錦被,饕餮紋玉如意枕,又在玫瑰色金線蟒引枕上靠了靠,看著窗前的紫檀鏤雕桌上面架著圈金螺鈿鏡,還放著一個紫檀描金木盒。對著鏡臺靠著墻一個紫檀八仙八寶紋頂豎柜。
“天吶,太夢幻了,好像新嫁娘的婚房一樣,太美了!”喬喬都不知道該摸哪樣?xùn)|西了。想想那邊還有書房,趕緊跑了過去,正呆坐著的諦澤也被喬喬給驚動了。
看著多寶閣上擺放著的各種物件,喬喬再也說不出話了。帝王綠底白玉金佛,寶光珍珠珊瑚樹,漢白玉獅子,等等,還有好些喬喬不認識的,真是讓人眼花繚亂。鐵力木條形書案上擺一個鎏金簪花暖硯盒,九彩鳳戲凰燈臺。
看著喬喬這里摸摸,那里摸摸,諦澤背手站在喬喬身后嗤笑了一聲,嚇的喬喬差點跳起來,興奮的喬喬看到諦澤,馬上抓著他的衣袖問道:“諦澤啊,我的房間這么好,是你給我布置的嗎?真的是太好了!”
“嗤!喬喬,你傻了嗎?我給你布置房間?你怎么不直接說我給你穿衣喂飯呢!”諦澤斜眼睨著喬喬嗤笑著說。
“不是就不是唄,還穿衣喂飯,喂飯沒有穿衣倒是有過呢!”喬喬抬著小下巴說的趾高氣揚。
諦澤被她的話懟的無言以對,便轉(zhuǎn)身走了。
“嘁~”喬喬見諦澤出去,也走了出去,跟在諦澤身后像個驕傲的小獅子,可惜配著諦澤泛著冷氣的面容,怎么都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兩人出了空間,諦澤也沒有理喬喬直接去了樓下,喬喬繼續(xù)跟著,這么一鬧,喬喬也忘記剛才看到的血色畫面了。
徑直走到了喬爸面前,“爸爸,我想明天出去一趟。”
喬爸到是不驚訝喬喬的決定,這也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了,總要讓大家都見識一下喪尸的,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做,其他人都坐享其成吧,不說別人,就是喬喬的三個死黨也不愿意這樣的。
“好的,那就和大家商量一下吧,我去叫人?!眴贪终酒饋砗傲寺?,“大家都來一下咱們商量點事。”
看大家都圍了過來,喬喬直接說;“我準備明天帶人出去,家里準備的東西很多,但是我們?nèi)艘埠芏啵钠饋矸浅5目?,如果不補充物資的話,我們就只能坐吃山空了。所以明天年輕的人,都跟我一起出去收集一些物資吧,順便大家都一起見識一下這末日新世界!”
聽到喬喬的話反應(yīng)最大的不出意外就是唐悅菁的媽媽。
“我們菁菁是女孩子,怎么好出去的啊,現(xiàn)在外面都是那樣的怪物,菁菁就不要去了,反正你們?nèi)诉@么多。”
大家聽到這話正在憤怒的要拍案而起時候,喬喬突然笑了一聲道:“呵,好啊,那你們收拾一下,我送你們回家?!?p> 唐悅菁的媽媽一聽就跳了起來,大叫道:“這是為什么?外面都是怪物,你把我們送回去,你是要我們?nèi)ニ绬幔俊?p> “去收集物資,你不讓你女兒去,你這些天吃的喝的可都是我家的,既然不去收集物資,那你們在這里吃什么?出一分力,得一份吃的,這樣對大家都好,也對大家都很公平!”喬喬正缺個機會說出這些話呢,沒想到就有了這么一個梯子了。
“你這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僬f了,來你們家可是你們請我們來的,不是我們自己要來的,現(xiàn)在要趕我們走,你讓大家怎么想?”唐悅菁的媽媽這是想拉陣線嗎?
“是嗎?那誰請你來的,你就去找他吧!要么出去收集物資,要么我送你們回家!”喬喬冷笑著說。
“好了,其他人還有不想去的嗎?”喬喬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但是這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其實出去收集物資是大家之前已經(jīng)商量好的,上次和表哥去說的,也有這件事,只有唐悅菁一家拎不清!
看著幾人有是搖頭又是擠眉弄眼的,喬喬送他們一個白眼,“那就明天一早出發(fā)吧!今晚早點休息,養(yǎng)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