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引誘達(dá)頭可汗
雨洛端著酒菜忐忑不安的站在小竹屋門外,這樣做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客低得榱艘谎畚堇锏陌⑹纺侨靖?,誰讓他要她去引誘達(dá)頭可汗的,酒鬼拿來的迷藥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這可關(guān)乎她的貞潔問題,只好先拿阿史那染干來試驗(yàn)一下。是你先對我不仁,別怪我對你不義!更何況只是迷藥,又不是毒藥。
雨洛剛想進(jìn)去,瞥見不遠(yuǎn)處那條忠心耿耿的狼狗,它此時正趴在地上,好奇的看著雨洛杵在那兒。雨洛不懷好意的沖它一笑,她找到更好的試驗(yàn)對象了!
雨洛放下托盤,拿起下了迷藥的酒走到阿喇面前,將瓶口湊到阿喇嘴邊,阿喇扭開頭死活不肯喝,雨洛干脆把酒直接往它嘴上倒,阿喇站起來伸出舌頭把沾在嘴邊的酒舔干凈,不滿的低咕兩聲無辜的看著雨洛。
雨洛點(diǎn)著它的鼻子低聲道:“要怪就怪你的王子?!?p> “洛兒,你的飯菜做好了沒有?”屋里傳來阿史那染干的詢問。
“哦,好了?!庇曷迮芑厝ザ似鹜斜P。
阿史那染干從屋里走出來,注視著阿喇,疑惑又郁悶的問:“阿喇怎么了?”
雨洛轉(zhuǎn)頭看了阿喇一眼,它已趴睡在地上,離剛剛的位置只前移了兩三步的距離。
“我剛剛不小心把酒灑了,阿喇舔了幾口,可能是喝醉了。”雨洛撒謊道。
“醉了?”阿史那染干看看阿喇,又看看地上的酒瓶,半信半疑。
雨洛自己也不確定,阿喇到底是被她的迷藥迷倒,還是醉了?
達(dá)頭可汗又約雨洛到他的營帳,雨洛換了套衣服,略微打扮一下,便比平時好看許多,就去了。
“大汗不是說要回西突厥嗎?”雨洛問。
“是啊,明天就動身回去,所以今晚特意叫雨洛姑娘出來見一面?!边_(dá)頭可汗答道。
雨洛一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的,看著心懷不軌的達(dá)頭可汗,雨洛好想張濤吳焱他們身上那股正氣,猜想他們肯定想不到她竟會在這里引誘一個草原人!
雨洛給達(dá)頭可汗斟上一杯酒,剛要伸回手,達(dá)頭可汗一把抓住雨洛的手:“雨洛姑娘,讓你在王子身邊做一個小侍女實(shí)在是可惜,不如你跟我一起回西突厥去?!?p> 雨洛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暗道,這哪里是她在引誘他,明明就是他在招惹她嘛!盈盈一笑道:“大汗,我今天新用了熏香,你聞聞看。”說著將袖口伸到達(dá)頭可汗面前。
達(dá)頭可汗往袖口上嗅了嗅:“好香啊?!?p> 忍不住又嗅了一下,抬頭看到雨洛的笑臉在面前逐漸擴(kuò)大,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雨洛抽回手,暗道:這可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別怪我哦!
巴郎現(xiàn)身出來,拿了達(dá)頭可汗身上的金牌,雨洛讓巴郎一起把達(dá)頭可汗抬到床上躺好。
“迷香?你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巴郎不齒的道。
雨洛氣道:“讓我用美色去引誘他就不是什么下三濫的方法了?你管我用什么方法,反正現(xiàn)在金牌到手了?!庇曷宓?。
看著巴郎,雨洛突然想起來:“對了,你怎么來了?”
“王子讓我來保護(hù)你?!卑屠纱鸬?。
“他有那么好心!”雨洛神情微憤的轉(zhuǎn)開臉,心里猜想,是怕她倒戈相向,派巴郎來監(jiān)視她的吧!
“你不知道,王子他是……”巴郎脫口而出的話到一半突然止住不說了。
雨洛看向巴郎,巴郎想說什么?雨洛想不通,嗤道:“保護(hù)我?直接讓你來偷不就得了,整那么麻煩干嘛?”
“好了,咱們快走吧,我?guī)愠鋈??!卑屠傻馈?p> “不用你帶,我自己能出去?!庇曷遛D(zhuǎn)向門口叫道:“來人?!?p> 門外立即有兩名侍衛(wèi)走進(jìn)來,雨洛回頭看,巴郎早已不見人影,不愧是王子的得力助手,閃得還挺快!
雨洛吩咐那兩名侍衛(wèi):“大汗醉了,你們不要打擾他休息。”
“是。”兩名侍衛(wèi)應(yīng)道。
“明天大汗醒來,就說我已經(jīng)回去了?!庇曷逭f完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了。
莫何可汗帶著中原的旗鼓去攻打西部阿波可汗,阿波可汗的軍隊以為是中原帶兵攻打過來,紛紛不戰(zhàn)而退。
阿波可汗逃跑想去投奔達(dá)頭可汗,巴郎帶著達(dá)頭可汗的金牌趕在達(dá)頭可汗之前到達(dá)西突厥,假達(dá)頭可汗之令將阿波可汗拒在城外,以致莫何可汗的軍隊活捉了阿波可汗。
阿史那染干非常高興,特意命牙庭里的廚子做了一桌好酒菜犒勞雨洛與巴郎。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庇曷遄跇湎拢晨恐鴺涓?,手里捧著一本《論語》正在朗讀。
阿史那染干倚躺在繁密的樹枝上,看上去非常的悠閑自在。
雨洛時不時的看他兩眼,不就是看不懂繁體字么,又不是沒讀過書,還非要她讀書給他聽,他一個草原人,怎么就對中原的這些“之乎者也”感興趣?
“……子夏問孝。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雨洛停住問道:“王子,這個字怎么讀?”
“饌?!卑⑹纺侨靖稍跇渖洗鸬馈?p> 真有在聽吶,還以為他睡著了呢。其實(shí)前面也有字不認(rèn)識,雨洛胡亂讀過去了。
“先生饌,曾是以為孝乎?……”雨洛繼續(xù)讀著。
突然頭頂上一聲呼嘯,樹葉沙沙沙的響,有人踩著樹梢而來,輕功不錯。
阿史那染干縱身一躍朝那人而去,與那人交了一手,兩人同時落下地來。
對方是一個白胡子老者,器宇不凡,讓人不敢忽視。
阿史那染干抱拳道:“原來是葉老前輩,晚輩適才冒犯了。不知前輩到此有何指教?”
“我只是路過,聽說你劍法精湛,順道過來瞧瞧?!比~老前輩答道。
“誰不知道前輩劍法精妙當(dāng)世無人能敵,晚輩劍招稀松,怎稱得上‘精湛’二字?!?p> “現(xiàn)在論稱不稱得上還為時過早?!比~老前輩說著已折了一根樹枝在手,捋去樹葉,很明顯就是想跟阿史那染干切磋一下。
阿史那染干只好也折了一根樹枝捋去樹葉,阿史那染干使出渾身解數(shù),葉老前輩始終從容不迫,兩人點(diǎn)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