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就算你是南昭圣女,膽敢詛咒殿下,我也定要了你的命?!标惼邭獾们嘟畋┢?,劍直指女子喉嚨。
被稱為南昭圣女的女子不躲不避,含笑看著陳七身后的越璟。
就在劍尖即將劃破女子喉嚨皮膚的同時,越璟上前一步,擦掉躲過刀劍時內(nèi)息上涌嘴角溢出的血絲,素手夾住陳七的劍,低語。
“退下,不得無禮?!?p> 陳七不甘,看到越璟眼里的不容置喙之意,收回劍,退后一步。警告防備的看著女子,若一有不對勁,他就算拼了他的命也要護(hù)得殿下周全。
“二皇子果然識大體?!迸計尚Γ捌鸬厣系能泟?,纏回腰間。
“還望華箏圣女海涵,莫與越璟的侍衛(wèi)多加計較,畢竟衷心的侍衛(wèi)可不多得。圣女你說是吧?”
若華箏單純,定會覺得越璟賠罪的話里還帶著些溫和。可惜,她不是蜜罐里的長大的小白花聽不出越璟話里的輕蔑與警示。
呵,衷心?她可只要聽話的奴才。
“當(dāng)然,華箏也只是關(guān)心二皇子的身體不是?”華箏越過越璟二人,走向烏曄池。
“越璟多謝圣女關(guān)心,越璟有神佛庇佑,自會化險為夷?!痹江Z眼里閃過一絲涼意,頓了幾秒,又說道。
“不過還望圣女將你的手下喚出,越璟到時誤傷了圣女的人可就不妙了?!?p> “呵?!比A箏的身形一頓,大長老送給她的幾名隱衛(wèi),還說是二十年精心培養(yǎng)的玄級高手,就這么幾息就被發(fā)現(xiàn)了,真是無用,“出來吧?!?p> “圣女?!睆臑鯐铣厮慕锹湎滤膫€身影,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身著黑色斗篷,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只余一雙沒有任何波瀾的黑眸露在外面。
四人抱拳給華箏行了一禮,未說其他話,也沒有分余光給越璟陳七二人,沉默跟在華箏身后。
陳七驚駭,滿是防備的看著四個黑袍人,他在這烏曄池尋了一圈,并未感受到有他人存在,若他們有心滅口,怕是他早就身首異處了。
陳七心思翻涌,既是對華箏一行人內(nèi)力高深莫測的防備又是對自己一身武功的不滿,他還太弱,在這個危機(jī)四伏的三洲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hù)殿下。
越璟看著前方的四個黑袍人,臉色神色稍異,若不是陳七那一劍快要傷了華箏圣女的性命,怕他也感受不到室內(nèi)其他氣息的涌動,這南昭不得不防吶。
頃刻,越璟拍了拍陳七的肩膀,抬步跟上華箏走到池邊。
“不知圣女是否有法子離開這里?”
華箏脫掉長靴,系在腳腕的足鈴叮鈴作響,在空曠的烏曄池內(nèi)不斷回響。
“二皇子難道沒有找到法子?”華箏將雙足泡在池水中,輕輕撩動水花。
越璟背過身,他們離洲婚嫁習(xí)俗雖沒有秦陸兩洲那么遵循禮法,可能受那禿驢的影響,自是守禮,女子露足本是不該,更何況有外男在場。
華箏圣女不守禮,但他身為離洲二皇子自然得避嫌。
“越璟愚鈍,并未尋得出口?!?p> “咯咯咯,二皇子愚鈍,華箏可是不信呢?不過往哪來的就往哪回去不就行了?”
“圣女說笑了,這密道里躲在暗處的東西太多,越璟這會受了傷,已無他力重走這密道。圣女有法子不若說出來,到時遇到險勢也多兩人相助不是?”
“呵,二皇子打的主意不錯,可惜,華箏還未尋到出口。只是比你們早一瞬到了這烏曄池而已。”
華箏起身,赤足走在金伯利巖上,慢悠的走著,一邊打量著烏曄池。
足底的金伯利巖雖刻著花紋,赤足踩在上面有些硌腳,但從腳底的穴位開始涌上暖意,可真是個好東西。
走到方形的烏曄池的另一端,華箏忽的低頭停了一瞬,不知是為越璟的話還是什么。
“圣女聰慧,南昭又有如此之高手,找到這烏曄池的出口定不在話下?!?p> 越璟并未說她身邊有高手,而是直指南昭,看來對南昭有所懷疑啊,南昭這時還在離洲皇族管轄之下,還是得謙遜一點。
“咯咯咯,二皇子真是瞧得起我南昭了,父親送我護(hù)我安危的奴才又怎能稱為高手呢?既然對華箏如此有信心,那華箏定不會讓二皇子失望了不是?”
華箏飛身躍起,從池上掠過,落在先前脫去鞋襪的地方,俯身彎腰穿上鞋襪,吩咐四個黑袍人尋找出口,她則旁敲側(cè)擊的從越璟口中套取想要的消息。
至于那出口,她早已尋到,但是并不急不是,況且她為何要對想取她性命之人如此友好呢?
田柒子
馬上要五一了,好好的周末卻要補(bǔ)課,但是柒子還是會正常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