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說不給旁人一分機會,但是也要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沒有任何機會的情況下,有二心又能怎么樣呢?只不過是內(nèi)心深處忿忿然。
但是既然自己露出了破綻,出了事兒就不僅僅是害了自己了。
細辛從前不懂,如今倒是能看得清了。
“那,娘子,您還要見見她嗎?”細辛小心翼翼的問蕭芷。
“見?!笔捾铺裘迹骸盀槭裁床灰??”找都找來了,不是嗎?
細辛垂首,出去叫人了。
不過一會兒功夫寒姑就進來了。
來人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穿一身靛藍色的粗布裙襖,竟不像是有頭有臉的婆子。只是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精氣神很好。
眉宇間深深的紋路像是刻上去的,微抿的薄唇顯得整個人無比冷硬。
蕭芷看的唏噓不已。
多少年不見了,寒姑也不是她記憶中的模樣了。
“坐吧?!笔捾朴帜闷鹆四侵徊璞K,放在手中慢慢把玩。
寒姑倒是沒有客氣,就在離蕭芷不遠處的蒲團上盤腿坐下來了。
“寒姑多少年沒有做過什么事情了吧?今天怎么想起來要給我這個才陳郡不久的小娘子泡一杯茶了?”蕭芷微笑著問。
寒姑有一手很好的泡茶技巧,但是其實寒姑也很少會給人泡茶。就連謝潮生,都沒有喝過幾回。
“一杯清茶,能入了娘子的眼,倒也是它的福氣?!焙么鬼?,似乎是恭敬的說道。
“您真是說笑了?!笔捾扑剖菦]忍住,輕輕笑出聲來:“您什么時候給不相干的人泡過茶喝呢?!?p> 寒姑一驚。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面的娘子,卻仿佛是將她整個人都了解的透透澈澈一般。
寒姑不合規(guī)矩的抬頭,看見了一張含笑的臉,一雙明慧的眼睛。
和大王氏極像。
寒姑此人是什么性子蕭芷怎么會不知道呢?那是個對大王氏忠心耿耿的。即便是后來認了謝潮生為主,也只是因為她是大王氏的女兒罷了。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寒姑會來專程見她?
蕭芷覺得自己有點想不通了。
寒姑并不是人不好,就是有些太冷清了些。換一句話說,就是在寒姑心里,只有她自己的主子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當初跟在謝潮生身邊,也只不過是因為愛屋及烏。
然而實際上,蕭芷卻不會和寒姑有什么來往才對。
這才是蕭芷不能理解的原因。
“沒什么事,只是老奴想要來看看娘子?!焙霉Ь吹恼f道。
然而蕭芷不信。
“嬤嬤性子冷淡,又是姨母身邊的老人了?!笔捾铺裘迹瑳]有直說,但是擺明了不信寒姑的話。
寒姑皺皺眉,沒想到蕭芷如此的“不近人情”。
“夫人和蕭夫人姊妹之間關系還是很好的……”寒姑不死心。
“嬤嬤,”蕭芷卻沒有多少耐心,直接打斷了寒姑的話:“我雖是只有豆蔻之年,但是還真不是什么心思簡單的小孩子。”
就差沒直接說你不用拿這些自己都不信的話來敷衍我了。
大王氏和小王氏兩姊妹之間的關系,能算得上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