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臨風撿了一些干柴,點燃起來噼里啪啦的烈火。
用著尖銳的竹簽插上又肥又大的魚兒,燒烤了起來。
魚兒在火上發(fā)出來刺辣的響聲,散發(fā)出來香噴噴的味道。
范臨風吸了一口香氣。
“真香?!?p> 突然,山頂出現(xiàn)了一男子,有著長長的頭發(fā),眼睛中帶著殺氣,手中捧著一把古琴,穿著紫色的長衫,長衫上面秀著一個蘭花,冷冷的看著范臨風,冷冷的問道:“小兄弟,你背上的刀,是不是皓月虎嘯刀?”
娘娘腔的聲音使范臨風笑容戛然而止,也不顧得手中烤魚的全身均勻受熱。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江湖中人人知道的“六指琴魔”薛平,今天我要你的皓月虎嘯刀,識相的,你給我,否則我讓你長長我的琴?!?p> 他的六個指頭搭在了古琴上面,透出陰冷的殺氣。
“嗯,我以前是不知道你,可我現(xiàn)在知道了你,也記住了你,“六指琴魔”薛平,你是我進入大武林遇見的第二個人,也是第二個要我刀的人?!?p> 范臨風頭也不抬,聲音低沉的說道,眼睛盯著魚兒,不停翻滾,好像手中的魚兒,比六指琴魔薛平的話還要重要。
“第一個人是扶桑人他叫千葉丈史,被我打的落荒而逃。第二個人就是你,我很奇怪,你為什么只有六個指頭?”
范臨風雖然沒有抬頭,但是他第一眼就看見了薛平的六個指頭,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哈哈?!?p> 薛平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停止了笑聲,認真的看著范臨風,
“你不是第一個問我為什么只有六個指頭的人,也不是最后一個,以前的人,我一下殺之,可是你不同,你有皓月虎嘯刀,我打算告訴你?!?p> “六個指頭,因為我的彈琴技術(shù)高超,不需要十個手指頭,這就像是會點穴的人,只需要一個手指頭的人一個道理。我回答你了,你還有什么遺言?快點說出來,否則等下你會沒有機會?”
薛平瞇著眼睛,盯著漫不經(jīng)心只顧得烤魚的范臨風,眼睛中充滿了自信,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自己的古琴下活著,哪怕是眼前這個擁有皓月虎嘯刀的男人也不例外?
“沒有了,動手吧!”
范臨風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薛平,但是毅然決然告訴了這把刀是皓月虎嘯刀,因為誠實,這是朱爺教給他的,也是雪五,王英交給他的,這些好漢,梁上君子并沒有教他什么大道理,這些簡簡單單的道理。
薛平撥動了第一根琴弦,琴弦發(fā)出來的內(nèi)力化作了一把把刀劍,沖了過來,激起來水面上一朵朵水花。
范臨風提起來手中皓月虎嘯刀,一個大劈,內(nèi)力凝成的大刀大劍全部消失在空中。
薛平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一個兒郎,居然擋住了我的第一根琴弦,那再看看我的第二根琴弦?”
又撥動了第二根琴弦,如同一個女人在哭哭啼啼,思念自己出征未歸的丈夫。
淚水從這眼眶中溢出來,形成了白玉一樣的河水,涌了過來,范臨風被淚水淹沒,心中有一點兒悲傷,淚水也從眼眶溢出。
心中想起,幼兒時候,在后山玩耍,被一個大蟲頂上,大蟲眼睛有一道十厘米長短的疤痕,一下?lián)鋪?,朱爺擋在身前,鮮血沿著朱爺孔武有力的臂膀,一點一滴滴在臉上,當時自己嚇得臉色蒼白,喉嚨哽咽,說不出來一句話。
“別害怕,往前走,不過就是一個大蟲,有什么可怕。”
朱爺刮了刮他的鼻梁,笑著說道。
“別忘了,你可是咱們雙虎山的大蟲,那個兄弟看見了你不害怕?”
看著那只大蟲,扯著嗓子,露出來兇神惡煞的表情。
“滾!”
那只大蟲被雷震般的聲音嚇得扭頭就跑,消失在了大森林里面,朱爺轉(zhuǎn)過身摸了摸范臨風的腦袋,笑著說道。
“好了,我雙虎山的大蟲,這個大蟲,我就交給你了,以后你可要親手宰了他?!?p> 范臨風抹了抹鼻涕,還有眼淚,奶聲奶氣的說道。
“知道了,朱爺,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他,讓他知道,我的厲害?!?p> 后來,他十三歲,朱爺把皓月虎嘯刀交給他,并告訴皓月虎嘯刀的故事,還有武林中的重要性,他點了點頭,記住了朱爺?shù)亩?,拿著刀來到森林,找到了當年的大蟲,一刀殺了他。
打了回去,給雙虎山的兄弟喝酒,兄弟們也給了他一個外號,“少虎刀”范臨風,朱爺也是十分滿意,笑著說道。
“行走江湖,是要有一個響亮的稱號?!?p> “嘿嘿?!?p> 范臨風臉上掛著兩行淚水,睜開眼睛,一個霸道的刀氣劈了過去,霸氣十足的說道。
“你這區(qū)區(qū)的妖術(shù),是奈何不了我的,還是快快離去,省得壞了你江湖上六指琴魔的名號?”
“名號算什么,比不上黃金,比不上白銀,更比不上你手中的皓月虎嘯刀?我六指琴魔薛平從來沒有佩服什么人,你是第一個,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也配,讓我知道你的名字,說吧,我不想我琴下是一個無命英雄?!?p> “少虎刀范臨風?!?p> 范臨風自豪的說出來。
“少虎刀范臨風,很好聽,如果你能夠把皓月虎嘯刀交給我,我們或許還可以做一個君子朋友?”
薛平長長嘆了一口氣,露出來珍惜人才的神色,不愿使出絕招。
“不能交給你,朱爺說過,這皓月虎嘯刀就是我,我就是皓月虎嘯刀?!?p> 范臨風眼中露出執(zhí)著的神色,手中的皓月虎嘯刀握的更加緊促。
“我們只能是敵人?!?p> 薛平撥動了琴弦,六個指頭同時揮舞起來,指頭使人眼花繚亂。
腳下長著青苔的大山,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個裂痕,如同水中的銀蛇一樣,向著四周爬散開來,裂痕越來越多……
一道道琴弦聲音來到地面,一個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盛開了起來,仿佛一個大漢得到了萬兩黃金,發(fā)出來哈哈高興的大小聲音,
樹木花瓣石頭盡數(shù)變成了肉眼難見的小顆粒,飛了出去,地上躺著珠珠,噗嗤一口紅色的鮮血噴了出來,身上的肋骨也變成了粉末,還有……
范臨風頂著這強大的魔音,用著渾厚的內(nèi)力護住了耳朵,擋住了魔音的侵蝕,魔音有改變了聲波,變得蒼涼,憂傷,把范臨風身上的衣服撕裂,露出來寬大健壯的臂膀,被打出來一道道紅色的血印子,噗嗤一口鮮血整個人飛了出去。
薛平停下了琴弦,看了一眼四周慘不忍睹的情況,滿意的很,緩緩的從山頂落了下來,眼睛中露出來不屑的神色,冷哼一聲。
“我以為少虎刀范臨風多么了不起的,原來也不過是凡人,不是金剛不壞銅墻鐵壁的身體。”
盯住了珠珠,嘿嘿一笑,伸出來長長如同蛇信子一樣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緩緩的逼近珠珠。
“是一個少艾(古代稱年輕美麗女子為少艾),好久沒有嘗過少艾血了,一定可以讓我功力大增?”
手剛伸出,范臨風擋在了珠珠面前,噗嗤一口紅血吐在薛平臉上,
露出紅色的牙齦,露出來痞子特有的笑容,仿佛沒了骨頭一樣,躺在珠珠旁邊,護住珠珠。
“你個人妖,她可是我的女人,你主要動她一下,否則我一定殺了你,讓你知道老虎的女人你動不得?”
“呦呦呦,可惜了?”
薛平尷尬的收回了手,露出來失望的神色。
“看來她沒有少艾血了,真是不爽,不過你既然積極維護這個妞,我倒要看看,這個女到底多厲害,既然你說老虎的女人碰不得,我偏偏要碰碰看?”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偏不讓我做的事情,我偏要做,你偏要我做的事情,我偏不做?!?p> 目光一冷,一腳踢飛了范臨風,沒有發(fā)出來任何的響聲,因為剛才的琴聲早早的整壞了他身體里面的每一個器官,軟塌塌。
手觸摸到了玉峰,范臨風一下撞了過來,再一次撞的薛平搖搖欲墜,看著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范臨風,露出來魔鬼般的笑容。
“我真的佩服,你是一頭老虎,是一頭堅強的老虎,但是,我想看看,你這頭老虎到底有多堅強?”
“看著我,在你眼前搞著你的女人,看你這個堅強的老虎流不流淚,傷不傷心?”
薛平抓住范臨風額前的頭發(fā),提了起來,用著鋼釘接住了他的幾個骨頭,使他好了一些。
他的手再次伸出,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這背后傳來。
“六指琴魔薛平,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薛平轉(zhuǎn)過身,看見這個女人,臉色有點蒼白,退后兩步,驚訝呼道:
“絕世神嫗許玉,你難道也想要皓月虎嘯刀?”
“嗯,皓月虎嘯刀的卻是個寶貝,可是我絕世神嫗許玉還沒有這么不堪,我來,想殺了你,想殺了這個記住我的小輩?!?p> 許玉可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這個女人當年的大武林可是為她掀起來一場腥風血雨。
也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漢死在了她的紅粉下,她的影響力絕對不低于一把皓月虎嘯刀,她若愿意,她可以如同妲己一般,讓大武林不得安寧,過了許久,歲月在她的臉上也沒有留下多少痕跡。
她帶著一個粉紅薄紗面紗,透過面罩依然可以看見,她若隱若現(xiàn),如同神仙姐姐一般美麗。
“殺我,我六指琴魔薛平在大武林中,想來不找誰麻煩,也不會誰擋路?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前輩你,還請前輩見諒,小輩給你賠罪了?!?p> 拱了拱手,頭低的非常下,生怕多看一眼許玉便亂了方寸。
“老身可沒有你這樣的小輩,你也沒有得罪我,我就是想要殺你,我愿意,我高興,所以趁我還沒有出手,使出你最厲害的武功?!?p> 許玉話語冰冷咄咄逼人,非殺薛平不可。
薛平眼睛中透出殺意,六根指頭搭在了古琴上,噌的一聲,纖細的指頭按動起來琴弦,魔音穿呢出來,在水中凝聚成了一條巨大的水龍,朝著許玉發(fā)出來嘶吼聲音,許玉站在哪兒紋絲不動,身上的衣服翩翩起舞,許玉嘴角露出來一絲冷漠的笑容。
“看來薛平你真的不錯,沒有辜負你師傅王浩的教誨。但不過我說過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殺了你,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p> 拿出了佩劍,帶著白玉珠珠的劍穗,指著嘶吼的水龍,刺了出去,水龍變成了水花落了下來,淋濕了許玉的長裙。
許玉也顧不得擦拭,第二劍已經(jīng)出手,劍插在了該在地方,薛平眼睛中帶著驚訝和恐怖,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許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范臨風和珠珠,兩個手抓著他們消失在了原地,
大武林中的六指琴魔薛平死了,被人用劍殺死了,一劍刺穿咽喉,連一滴鮮血也沒流出來,說書先生在酒樓詭異的說道,下面的聽眾一個個鴉雀無聲。
此時無聲勝有聲,心中出現(xiàn)了幾個人劍瘋藍大先生,奪命劍丁健,他們又否定了這幾個人,他們心中慢慢疑惑,這個人到底是誰?
究竟是誰?
可以一劍殺了六指琴魔?
扶??蜅#~丈史躺在椅子上,皺著眉頭,思考道。
“怎么,這皓月虎嘯刀出現(xiàn)在了大武林,大武林變成為了一個明爭的多事之秋。”
以前的大武林,暗斗,人吃人,不吐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