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按照李勤虎給的地址找了過去,還旁敲側(cè)擊的和周圍的小區(qū)鄰居了解了一番,和腦海中李勤虎的描述一對比,發(fā)現(xiàn)基本相同,便放下心來。
心里暗自嘀咕道:“李勤虎昨天喝了一斤多白酒,估計也沒有精力準備些什么,自己這么早來拜訪,看見的應該是真實可靠的?!陛p輕的敲了敲老舊的破鐵門,不一會兒,門被吱呀的一聲打開了,露出了趙勤虎健碩的身軀。趙勤虎一看是趙天來拜訪有些驚訝的道:“趙兄弟你怎么來的這么早,快進屋?!?p> 看著李勤虎輕手輕腳的樣子,趙天也控制著自己沒發(fā)出什么太大的動靜。李勤虎領(lǐng)著趙天來到了一間靠門的房間,進入房間看見了一個穿著整齊,皮膚干瘦,臉色憔悴的女人正在吃早飯。趙天趕忙上前說道:“嫂子好,我叫趙天,是李哥的朋友?!闭f完將手中的水果放在了地上。
女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輕聲道:“小趙你好,吃早飯了沒,坐下來一起吃點。隔壁住著兩個年輕的孩子每天起的晚,我和你李哥每天都是吃完飯就出門。”
“嫂子,我吃過了才來的。”
就這樣趙天看著夫妻二人吃早餐,兩人偶爾給對方加上一筷子咸菜,或是溫柔的把對方嘴角的飯粒取下來,看一會覺得自己的心都沉靜了不少。從這之后趙天有了個習慣,每隔幾天就來這坐坐。
親自陪夫妻二人去醫(yī)院透析了幾次,又和醫(yī)生了解了幾次,終于確信了李勤虎的話。將手頭的房子都處理了,還清了外債,給李勤虎準備了五十萬。
當銀行卡放在李勤虎的面前時,一個鋼鐵般的漢子頓時淚崩,那種絕望中看到希望的感覺,是有些暈乎乎又有些不可思議。李勤虎實在是無法相信一個剛認識不過兩個多月的人,會愿意將這么一大筆錢借給自己,這一份信任遠遠大于金錢。
看著李勤虎激動的樣子,趙天還是忍不住說道:“嫂子就算是有合適的腎源,恐怕也活不過十年。”李勤虎很認真的看著趙天,點了點頭道:“能多活五年我也愿意,你借我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就算是賣身上的零件我也一定會還上?!?p> “恩,虎哥我就是信你,才敢把錢借給你,還錢不著急,也不要你什么利息的?!?p> 李勤虎焦急的說道:“那怎么行,你就是放在銀行也是有利息的,更何況投資其他的更是大賺,利息我一定給,我手頭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回過頭我把我家那塊祖?zhèn)鞯呐谱酉葔耗隳?。我將來要是沒還完就死了,它就是你的了?!?p> “說啥呢虎哥,君子不奪人所好,你的傳家寶我拿它做什么?!?p> “必須拿著,我也沒孩子,就我們兩個,必須要給你一個保證?!?p> 趙天一見對方,要把錢推回來,趕忙答應道:“行,木牌放我這保存,但是利息真不用了,我手頭還挺寬裕的,哥你真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教我?guī)渍?。前一段時間兄弟遇到點事兒,讓人家踢折一根肋骨在醫(yī)院里住了三個月。”
李勤虎看了看趙天瘦弱的身體,很不好意思的答應了下來,其實他也清楚自己的情況,妻子換了腎,還要不斷的用藥物維持,如果不做違法的事,這輩子都還不上這筆錢。
就這樣趙天開始了魔鬼訓練,倒不是李勤虎的要求有多高,主要是趙天自己決定用每天超量的訓練來消耗體內(nèi)富裕的荷爾蒙。每天早晨起床先來一個負重五公里越野,然后李勤虎就帶著趙天整日的泡在拳館里訓練,每天被揍的鼻青臉腫,回家后連澡都懶得洗,直接倒頭就睡。
漸漸和李糖的一夕之歡逐漸從腦海中淡去了,但是那種嘗試過禁果之后的沖動卻時刻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每一個孤獨的夜晚,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成人禮那一夜猶如打開了的魔盒,釋放出各種的負面因素干擾著趙天的睡眠,但他卻膽怯了,不敢再去嘗試那種痛徹心扉的煩惱。
終于在半年后,趙天練出了八塊腹肌,古銅色的皮膚,整個人充滿了爆發(fā)力。至于散打練習提升卻沒那么快,由于趙天年齡偏大了些,身體的可塑性不強了。不過這已經(jīng)讓趙天很滿意了,這要是再遇到李糖老公那三個人,挨揍的就不一定是誰了。退一步說,就算打不過,還是跑得過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李勤虎的媳婦依然還沒等到腎源。這種事兒通常看緣分和實力,兩個男人都幫不上什么忙,只能拼命的運動,發(fā)泄著身體的力量。
閑暇之余,趙天偶爾就將李勤虎的那塊祖?zhèn)髦畬?,拿出來品鑒一番。那種奇怪的感覺驅(qū)使他一次次的鉆研,吸力時刻都在,但是達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了。一次次的嘗試感受,讓趙天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東西,就算不是古董也一定是一個特別的東西。
兩個月后的中秋之夜,趙天也沒打擾李勤虎夫妻的二人世界,自己一個人坐在家中點了些外賣,坐在陽臺上對月獨酌。
大學畢業(yè)后父母因車禍離世,使本就不善交際的趙天更加孤僻,不和同學聯(lián)系,拒絕了幾波要幫助他保管父母賠償金的親友,之后就連親戚也不聯(lián)系了。趁著樓市的黃金時期加入了炒房團的序列,由于腦子好使賺了不少,手里的資產(chǎn)翻了三倍。
都說要使其毀滅,必先令其瘋狂。果然在樓市劇烈燃燒的時候,強勢的領(lǐng)導人上臺,樓市的泡沫眼看就要破了。趙天將手里的樓全部處理了,陪伴自己這幾年的房子也都沒了。
窗外清亮的月華撒入屋中,更顯得孤寂,不知不覺得將面前兩瓶白酒全部喝光了,起身取出李勤虎抵押在他這的木牌,輕輕的在手中把玩。窗外月光照在木牌上,整個木牌仿佛浸泡在銀白色的水中,透漏出迷幻般的美感?;秀遍g趙天聽見耳中傳來一段機械音。“靈魂波動吻合,靈魂強度適合,符合傳送條件?!币魂囂煨剞D(zhuǎn),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顯德五年,行軍途中,周世宗柴榮正在軍帳中審閱各地送上來的文書,這時宦官呈上來一只皮口袋,并從口袋中取出一塊三尺多長的木板,上面寫著“點檢作”三個大字。柴榮大感詫異,這是個什么東西,能和各地文書一起到自己的手中,這必定是有人要提醒自己什么。
此時柴榮已經(jīng)病入膏荒,自己只是強撐著一口氣處理事務,來鎮(zhèn)住手下這些驕兵悍將。五代時期中國是一個混亂至極的時期,軍閥割據(jù),手里有兵就敢稱王稱霸,高舉反叛大旗。平均每任皇帝不超過五年,皇帝在那個時候應該算是相當危險的職業(yè)了。
點檢作,毫無疑問一定是作天子了。柴榮本就是強撐著身體返回開封,順利的將自己的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子,怎么能容忍這種威脅。立刻加快行軍,火速返京。
此時的都點檢可不簡單,是后周太祖郭威的女婿張永德,他是要人脈有人脈要軍事實力有軍事實力,掌握著皇帝殿前司所有的禁軍。如果周世宗柴榮突然暴斃,張永德只需振臂一呼基本上就可以舉辦登基大典了。
柴榮心里越琢磨越不放心,抵達京城后,立刻命趙匡胤任檢校太傅、殿前都點檢,接替張永德。此時的趙匡胤非常受柴榮的信任,在顯德年間平步青云一路高升。
趙匡胤受寵也是有原因的,此時他對柴榮是非常的忠心,作戰(zhàn)極其英勇,經(jīng)常身先士卒。顯得三年,其父趙弘殷任馬軍副都指揮使,率軍半夜來到趙匡胤駐守的城池,叫其開門,趙匡胤卻說道:“父子雖然是至親,但城門的開關(guān)是國家的事情。”堅決不肯打開城門,一直等到天亮,趙弘殷才得以進城。因此趙弘殷還受了寒得了病,足見趙匡胤的無私。
種種事情在周世宗柴榮的眼前閃過,才有提拔趙匡胤的事實發(fā)生。從此為趙匡胤提供了一把打開了通向皇權(quán)大鎖的鑰匙。
與此同時,趙府中也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趙府的大公子趙德昭從馬上摔下來了?;杳圆恍?,氣息越來越弱,來了好幾撥大夫都不敢下方診治。直到聽說趙匡胤回京了,才有一個大夫硬著頭皮,開了個溫補的藥方,給趙德昭服下。
此時祠堂里一個黑壯的男子正跪在祠堂的青石板上,耷拉著個腦袋,不知道嘟囔著什么。一旁一個老婦不停的責罵,罵累了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道:“你嫂嫂只有德昭這么一個兒子,也要斷送在你的手上嗎?”
看著嚴厲的母親趙匡義不敢有絲毫的反駁,自小母親對兄弟幾人就非常的嚴厲,教授兄弟幾人禮法。趙匡義低伏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反駁。這個時期可不講什么人權(quán),父母打死兒女也不犯法,所有子女對待父母是既敬且怕。況且這件事本就是他的錯,陪著侄子騎馬,把侄子扔到馬背上,自己卻和一旁的丫鬟調(diào)情去了。
由于趙德昭母親賀氏身體就很弱,趙德昭身子骨非常瘦弱,虛歲十歲了,長得卻只有七八歲的樣子。雙腿無力,坐在異常溫順的老馬身上也能被輕微顛簸摔在地上,這出乎了趙匡義的意料。
此時躺在病床上頭纏紗布的趙德昭人還是那個人,但靈魂已經(jīng)是來自后世的趙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