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到市委的人,哪個不是人精?都不需要齊天明說,只要聽了這句話,金友善心中就有數(shù)了。
金友善是個好官,能替百姓辦實事,但是在原則允許的情況下,他也不介意給齊天走走人情。
當然了,如果齊天看,某個人不爽的話,金友善也不介意出手幫忙懲治一下,救命之恩再怎么感謝也不為過。
所以金友善臉上還是保持著之前的笑容開口道:“嗯,小韓工作的確是很積極很認真,這一點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也覺得像這樣優(yōu)秀的年輕人,的確是應該好好的鍛煉一下?!?p> 聽了這句話這句話,桑草和韓鯤鵬對望了一眼,眼中那一抹竊喜已經(jīng)藏不住了,韓鯤鵬也要飛黃騰達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金友善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道:“正好市圖書館館長不是要調(diào)任到教育局那邊嘛,不如你就直接補了這個空缺吧。市圖書館可是關(guān)乎著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建設(shè),那邊的工作可不能馬虎!”
聽了這話,剛才還興奮的跟吃了喜鵲屎一樣的韓鯤鵬,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
誰不知道市圖書館和檔案局這種地方,是沒有什么前途的清水衙門。被調(diào)任到這邊,等于是明升暗降,而且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有什么出頭之日了。
這個時候韓鯤鵬突然想起了之前南如月對他說的那句話,最好還是選對了人生的另一半,不然不管你怎么努力,她都會將你的付出付之一炬。
現(xiàn)在不就是這么個情況嘛,自己為了讓桑草心里面痛快,把齊天給得罪了,現(xiàn)在齊天反過來收拾他了。
齊天覺得桑草是真的拎不清了,連他的便宜也敢占,這是瘋了不成?剛才還那么踩他,現(xiàn)在還想跟著沾光,別說是門兒了,窗戶都沒有啊!
韓鯤鵬心里面如喪考妣,可是嘴上有不敢說什么。
大領(lǐng)導的命令,你一個小小的辦公室職員還敢有意見?如果真是敢不同意的話,到時候別說是在圖書館那邊任職了,飯碗能不能保得住都還要另說。
所以韓鯤鵬現(xiàn)在心里面雖然像是死了全家一樣,臉上卻還是要擺出一副剛?cè)⒘讼眿D的喜悅表情,也是真難為他了。
“韓鯤鵬的心理陰影面積加一個市圖書館……”
看著韓鯤鵬如此豪爽的提供著負面情緒值,這短短的幾秒鐘就硬是給他刷了五座市圖書館,齊天覺得以后一定要多跟韓鯤鵬交流一下,逮著一只薅羊毛這種事情,齊天還是能干的出來的。
現(xiàn)在桑草他們一家人真是尷尬的要死,站在這里留著也不是,走也不是。
如果轉(zhuǎn)頭就走吧,這么多領(lǐng)導在這個地方,顯得他們很不尊重領(lǐng)導,很沒有素質(zhì),到時候韓鯤鵬就更難混了。
可是坐在這里,他們又覺得簡直如坐針氈,南家人隨隨便便看過來的目光,仿佛都是在無情的嘲諷他們一樣。
其實這完全是桑草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現(xiàn)在南家人那里有工夫搭理他們。
南憐星急忙出門,按照齊天的藥方抓藥,回來之后就開始教著金友善的愛人和金妍兒怎么煎藥。
至于金友善他們,則是和齊天還有南興家坐在一起聊天,聊一聊現(xiàn)在市里面的一些情況。
桑草他們家的人就只能傻乎乎的坐在一邊看著,桑草有心要走,南楚琴卻搖了搖頭小聲說:“你是不是傻,現(xiàn)在你舅舅家跟以前不一樣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以后飛黃騰達指日可待?,F(xiàn)在你轉(zhuǎn)頭就走,以后這是不打算來往了嗎?”
桑草撇了撇嘴道:“可是鯤鵬被他們害得都要去圖書館工作了,我咽不下這口氣?!?p> “咽不下也要咽,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待著,鯤鵬你也一樣。都是親戚,能有多大的仇,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們不對,一會等領(lǐng)導們都走了,你們好好地跟你大舅賠禮道歉,說說好話,到時候他們還能順手打笑臉人?”
聽了這話,桑草有些心虛道:“媽,我這些年可是經(jīng)常找齊天的不痛快,要是換成是我,我心里面肯定有恨,你說他會原諒咱們嗎?”
“你這孩子是不是傻,他就是再怎么厲害,他現(xiàn)在不照樣還是南家的上門女婿嘛。再說了,就算他不原諒,這不是還有你大舅嘛。你大舅現(xiàn)在可算是熬出頭了,以后就要平步青云了。金書記不可能永遠都在江南市這邊待著吧,等他走了,讓你大舅幫你走動走動門路,到時候你不就能從圖書館那邊出來了嘛。聽我一句話啊,你大舅在圖書館都待了二三十年了,你進去待個兩三年有什么關(guān)系?到時候讓你大舅幫你安排一下,按照他的這條路走,也進教育局,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嘛?!?p> 南楚琴一家人打的算盤倒是很響,可惜他們還是沒有摸清楚現(xiàn)在齊天的脾氣,按照齊天現(xiàn)在這個錙銖必較的脾氣,他們的這些想法只能說是瞎了心了。
等一頓飯吃完,金友善的藥也煎好了,一副藥吃下去,金友善就覺得全身暖烘烘的,額頭上很快就見汗了。
之前那種昏昏沉沉,總是想睡覺的感覺一掃而空,兩條腿上好像出現(xiàn)了兩道熱流,整個人都非常舒服。
金友善再次感嘆道:“小先生不愧有神醫(yī)之名啊,真是藥到病除啊。”
齊天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口道:“主要是我妹妹藥煎得好,畢竟是市醫(yī)院中醫(yī)部那邊的主治醫(yī)師,在火候的掌控上還是很有把握的。對了何局長,我聽說這兩天市醫(yī)院那邊要重新評定職稱,有兩個副主任醫(yī)師的資格,我覺得我妹妹的水平已經(jīng)達到了評定的標準,金書記覺得呢?”
市高官怎么可能會管著一個醫(yī)院職稱的評定,而且市衛(wèi)生局張也在這個地方。
齊天這么問,就是性讓金書記表個態(tài),這么硬核的讓市高官還人情,也是沒誰了。
金友善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嗯,小神醫(yī)的這么業(yè)務(wù)水平和眼光我是信任的。而且這位姑娘煎的藥我也喝了,的確是非常好。再說了,這是您的妹妹,每天都和您朝夕相處,耳聞目染的,水平肯定也相當高。”
其實金友善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算水平不高也沒關(guān)系,真遇到了什么大事情,你這個當姐夫的還能袖手旁觀?
何年也是這個想法,提拔南憐星,就等于是把齊天綁在了市醫(yī)院。
只要齊天在市醫(yī)院,對于他這個衛(wèi)生局長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情。
所以何年當場就表態(tài)道:“金書記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就應該多多提拔一些像南姑娘這樣年輕有能力的人。這件事情我回去就跟下面說一聲,從現(xiàn)在開始,南姑娘你就是你們醫(yī)院新的副主任醫(yī)師了!”
南憐星樂傻了。
南如月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