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兒子明白了。”
“兒子,娘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因為一個平京楊家,咱們已經(jīng)賠上了太多了?!?p> 太傅緊緊的握起了拳頭,堅持著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藥撒了,兒子讓福榕姑姑再送一碗來,娘親多保重身體。兒子告退?!?p> 老夫人背對站著不出聲,算是默許,太傅退了出去,吩咐了幾句。頗有些失神的走了出去。
又晃蕩到了擷云閣外,卻不進去,只是站著看那門匾。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漸漸點起。
萬春屏風旁的燈芯也引上了火苗。
“太傅回房后便再也沒有出來過,甚至沒有再用過晚膳?!?p> 糊涂說完,不才又進來了,帶來了黃昏時辰從太傅府出來的胡大夫。
“見過王爺。”
“這沒外人,站直了說話?!?p> 胡大夫才挺起腰身,“小沒良心的,我才出來就拖我來這了。”
說著胡大夫轉身看見了七宮。
“七宮姑娘的身體可好些了?”
七宮行了行禮,“多虧胡大夫,如今大好了?!?p> “行,那老夫再開幾帖藥,這幾帖藥之后,好事就不遠了?!?p> 七宮這時倒顯出些女兒情態(tài)。
“我找你來還有其他事呢,你今天去太傅府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竇府的四姑娘?!?p> “噢?”衛(wèi)靖堯一挑眉,“這四姑娘是怎么了?”
“老夫看過了,實則無恙,但下人說今天四姑娘仍然在說些胡話,還總無故的哭?!?p> 衛(wèi)靖堯看著窗外,天已經(jīng)十分的黑,襯得一輪彎月十分的皎潔。
“知道了,你再給七宮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吧。她近日操心的多了,睡的不大踏實?!?p> 胡大夫聽完站起身,繞過屏風給七宮把脈去了。
衛(wèi)靖堯看著月亮自言自語起來。“怎么總是哭?”
竇豆趴在窗框上看著月亮,心里總還是難過。
低頭挑起腰間的平安符包。又嘆了一口氣。
“我要怎么回去呢?”
“你要回哪去?”
竇姣本想偷偷的嚇一嚇她,竟無意聽見竇豆在這說什么回去。
“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p> “蔻兒,你有沒有覺得身子哪里不自在?要不要明天換個大夫來瞧瞧?你怎么仍然在說聽不懂的胡話?!?p>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醫(yī)生來過了?!?p> “嗯?”
“……大夫來過了。我確實很好,他說我的脈搏都穩(wěn)了很多了?!?p> 竇姣拿扇邊點著下唇,“你真的……”
“放心吧,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來?”
“六六來時我正沐浴去了,才耽擱了這么一會兒。你怎么這么急著我來?”
“今天太傅來擷云閣了。”
“爹爹?”竇姣的眼睛圓圓的,很不敢相信的樣子?!暗艘恍┘沂赂静粫みM擷云閣,難道爹爹和你說什么了?”
竇豆點點頭,“爹爹來說了我的婚事。”
竇姣反應很快,一把抓住了竇豆,“難道爹爹來說你和滕王的親事?”
竇豆再點了點頭,“所以我找你來,我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個滕王非要扒著我。”
竇姣一皺眉毛,“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