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完后又是月雙休。放假那天,亦閻時刻關注君梓逸的動向,理由簡單:路癡是要好幾次才能記住回家的路的,所以還是要尾隨君梓逸幾次才行。
君梓逸有些無語的回頭看著里自己幾步遠的茗曉。
亦閻一邊暗搓搓的盯著君梓逸還一副欲言又止模樣,君梓逸腦殼疼地在猜她究竟想干什么?。
見他注意到自己了,亦閻想開口說話,但‘和我一起坐車回家吧!’這句話卡在喉嚨里說出不來。果然臉皮還不夠厚,革命尚未成功。
君梓逸最終開口道:“一起坐車回家?!?p> 哎呀,這男的變的識趣了呀!
還在苦于想著要如何開口的亦閻,聽到這句話后,興奮的直點頭來表達自己非常愿意。
其實怎么坐車回家并不難,難的是下車站后那條回家的路,亦閻還沒認清楚。為了不想下次回家還死纏爛打的跟著君梓逸,亦閻一邊走一邊拿著筆在紙上粗略的把這條路畫出來,可謂‘行走而成的地圖’。
君梓逸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這動作,覺得現(xiàn)在的茗曉不是一點點蠢了,是蠢氣多得都跑出來了。
晚飯后,亦閻在房間里叮咣了一陣,最后自暴自棄的坐在凳子上流眼淚。
真是丟三落四??!銀行卡和身份證放在一個皮夾里后掉了,還怎么找也找不著,肯定是從車站回來的那段路掉的,因為當時在掏紙和筆。
亦閻越想越起勁,動作迅速的把睡衣?lián)Q下來,披頭散發(fā)的就準備出門,一手還捧著之前畫好的地圖。
君梓逸在客廳里陪著茗軒打游戲,茗爸和顧姨都回房休息了。
君梓逸余光里瞥見亦閻從房里出來,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看著她,眼下的她還拿著那自畫的地圖,君梓逸開口道:“你現(xiàn)在要出去?”
亦閻淚痕未干,有些急切的點頭,不想說太多話。
君梓逸看到憶閻這模樣,莫名的有些憐惜,朝茗父的房間望去,壓低著聲音問:“你出去有什么事?”
亦閻瞥了還沉迷在游戲中的茗軒一眼,鼓起勇氣的把君梓逸拉倒一旁,淚光閃閃,可憐兮兮的說:“我裝身份證和銀行卡的那個皮夾掉了,我覺得肯定掉在今天走回家的那條路上,我想去找。”
君梓逸默了一下,沉聲道:“很晚了,我跟你去找?!?p> 亦閻感激的對君梓逸笑了一下,安置好茗軒后就一起出門了。
晚風涼習習,君梓逸的鼻尖上一直繞著亦閻洗發(fā)水的香氣,君梓逸有點想摸摸她的頭發(fā),試一下手感是怎樣子的,聞著香,摸起來肯定也好。
亦閻覺得自己帶了一個裝飾品出來,因為這君梓逸的眼睛就沒看過地面,視線一直飄在自己的頭發(fā)上面,難道我的洗發(fā)水是臭的,才引人矚目?或者他難道喜歡長發(fā)?
亦閻心直口快問道:“你喜歡長發(fā)?”
這問題太出其不意,而且意義不明。君梓逸一直以來維持的不為所動的冷靜臉都要垮掉了,帶著一些不好意思,焦急的回道:“不喜歡。”
亦閻:“好,要是你幫著我找到銀行卡和身份證,我就去剪短發(fā)?!?p> 君梓逸被嗆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或回答這個問題。為什么長短發(fā)會和銀行卡之類的證件掛鉤,有什么特殊的聯(lián)系嗎?君梓逸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受到了沖擊。
君梓逸終于認真找了一陣,看到了一個像皮夾的東西,望著幾米之外的亦閻,遲疑了片刻。
她真的要剪短發(fā)了嗎?
第二天,亦閻豁達開朗的頂著一個蘑菇頭回來,君梓逸一臉不可置信。
亦閻以展示般的模樣在君梓逸面前轉了一個圈,以表自己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
很多男生都有長發(fā)情結,君梓逸后悔當時自己的口是心非。但眼前這個蹦蹦跳的女生,頭發(fā)都跳的豎起來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