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綠油油的榜單
眼見田先生等上前恭賀,旁邊的寒淵不覺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秦篆國軍職為隊長、旗長、騎射、統(tǒng)領(lǐng)、長空、虎敎、龍騎,統(tǒng)領(lǐng)乃率領(lǐng)萬人之軍職,其上長空和虎敎為將,龍騎為帥,霍青還不曾上的戰(zhàn)場就為統(tǒng)領(lǐng),略有軍功就能踏足長空將,以后前途無量??!
嚴(yán)家符學(xué)門口,蕭明有些戀戀不舍的看著遠(yuǎn)處酒樓,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紅燒豬頭的招手,就在他一步三回頭的往回挪時,他眼前一亮,蕭意然、蕭潺潺等幾個人從酒樓上跑了下來。
“救星?。 笔捗餍幕ㄅ帕?,迫不及待的迎了過去,因?yàn)樗吹绞捯馊皇掷锬昧擞图?,想必是一些吃的吧?p> “吃貨!”蕭意然看著蕭明的樣子,實(shí)在有些不喜歡,很是嫌棄的把油包塞到他的手里,起身就要往符學(xué)里面跑。
可就在此時,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站??!”
“誰?”
蕭意然一愣,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一個少年從旁邊走來,這少年細(xì)長眉,眼睛略小,圓圓的臉上帶著一種傲然,少年嘴唇上一些稀疏的胡子,平添幾分英武,不正是寒家的寒秋成?
“你……你干嘛?”蕭意然忍不住后退半步,有些膽怯的問道。
“你是蕭意然,你是蕭意心,你是蕭潺潺……”寒秋成目光掃過幾人,嘴角含笑說道,“你們誰敢跟我打賭?賭……你們的成績敗在我寒家寒秋殤的腳下!”
太無恥了!
先不說寒秋殤名聲在外,蕭意然的成績根本不可能超過寒秋殤,就算兩人棋逢對手,寒秋成這上門挑戰(zhàn),先就是在士氣上占了上風(fēng)??!
無論蕭意然等如何回答,蕭家已經(jīng)吃虧了。
并沒有出乎寒秋成的意料,蕭意然等誰都沒有說話!
“你們不敢么?”寒秋成傲然看著幾個人,呵斥道,“敢的話上前一步……”
“刷……”蕭意然、蕭意生和蕭潺潺齊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
倒也不是他們有意,實(shí)在是十幾年來的習(xí)慣啊,只要有蕭明在,這是他們唯一的反應(yīng)!
蕭明正在啃油包里的肉骨頭,左右看看退后的幾人,抬頭又看看寒秋成嘟囔道:“干嘛?”
“你也敢打賭?”寒秋成極其不屑的問道。
“麻煩把那個‘也’去掉!”蕭明有些艱難的把肉咽了下去,差點(diǎn)兒噎住,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不就是打賭嗎?我還怕了你?”
寒秋成笑了,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在乎什么打賭,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于是寒秋成說道:“你賭什么?”
“春蕭筆!”
蕭明想都不想的回答。
“你有春蕭筆?”寒秋成眼睛一亮,反問道,“春蕭筆不是在蕭意生手里?”
“你賭不賭吧?”
蕭明懶得解釋。
“行!賭……”
“賭什么?”
“寒霜筆!”身后的蕭意心不怕事兒大,低聲叫道。
聽到寒霜筆,寒秋成的眼睛瞇到一起了,寒霜筆是寒家祖?zhèn)鞯姆P,如今的洛北城城守寒紀(jì),當(dāng)年就是手持寒霜筆書寫符文,踏上人生巔峰的,后來寒紀(jì)為了鼓勵寒秋成,在寒秋成考上嚴(yán)家符學(xué)后將寒霜筆送給寒秋成。
寒秋成一向把寒霜筆當(dāng)自己的眼珠子愛護(hù),平常都不舍得用。
寒秋成掃了蕭意心一眼,嚇得蕭意心后退幾步。
“好,就寒霜筆……”寒秋成心滿意足了,看看蕭明說道,“你若是輸了,就把春蕭筆送到我寒家……”
“當(dāng)……”
又是一聲鐘鳴,一個聲音從嚴(yán)家符學(xué)里面響起了:“符字第二輪測試馬上開始……”
“嗯!”不等寒秋成說完,蕭明抬手把油包遞給寒秋成,說道,“就這么說定了!”
可當(dāng)蕭明轉(zhuǎn)身時,背后哪里還有蕭意然、蕭意心他們的影子??!
蕭明也急忙撒丫子跑了起來,吃過肉骨頭的他感覺全身有力,不過他邊跑還邊是喊道:“你別著急啊,等有朝一日我把春蕭筆從八郎手里贏過來,再給你送過去……”
“哼……”寒秋成聽了蕭明的話,也不生氣,冷哼一聲,低頭看看手里的油紙,隨手扔了!
“那個誰……”油紙不曾落地,早有一個大媽箭步竄出,一把攥住寒秋成的衣袖喊道,“我早就盯著你了,隨地丟垃圾,罰符錢半貫!”
寒秋成臉色鐵青了!
“要張榜了,要張榜了……”
嚴(yán)家符學(xué)的門側(cè),一堵潔白如雪的墻壁上,開始閃動淡淡的水色,站在旁邊看熱鬧的人大喜了,邊喊邊是往墻壁處涌去。
“嗚……”但聽嚴(yán)家符學(xué)之內(nèi),低沉的風(fēng)嘯之聲響起,一個狀若喜鵲的符飛了出來,那符飛落到墻壁前,“啪……”的一聲炸裂,化作數(shù)百上千的符字,符字如雨點(diǎn)般打在墻壁上,化作一個個名字。
不過片刻,一個個綠色的名字在墻壁上顯露出來!
綠油油的榜單?。?p> “唉,才一千一百分,沒戲了!”
“廢話,當(dāng)然沒戲,綠色的名字都是名額之外的……”
“哼……”看著綠油油的光影把看榜的人映亮,寒秋成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向酒樓。
而寒秋成身后,嚴(yán)家符學(xué)內(nèi),一個個好似燦爛星光的符飛了出來,這些符都是紅色,“轟轟轟”的飛落在墻壁上,一個個紅色的名字開始出現(xiàn)!
“出來了,出來了……”酒樓上,東方繼白看著紅色名字一個個出現(xiàn)在榜單前面,大叫道,“快,快去看看秋殤是第幾?”
寒淵收了驚訝,霍青固然有前途,可他乃是軍職,自己霍家有長兄寒紀(jì)做城守,倒也不怕他什么。
寒淵瞇著眼睛看著一片綠色中的那點(diǎn)紅,笑道:“不錯,這嚴(yán)家符學(xué)果然了得!千余名學(xué)子的成績這么快就出來,秋殤在此學(xué)習(xí),倒也不會埋沒了他的資質(zhì)!”
誰也沒提為什么蕭明剛出來,所有的成績就開始公布,更沒有人說起寒秋成。
霍青也沒多問,只跟蕭渝說著什么,不過,突然間霍青轉(zhuǎn)頭看向寒淵,冷冷道:“蕭明是霍某義子,若是小兒間的玩耍倒也罷了!但誰敢打他的主意,莫怪霍某不留情面!”
“嘿嘿……”寒淵笑道,“霍小公子火氣不小啊,這是警告我寒家么?”
“若是寒家這么想,也未嘗不可!”霍青淡淡的說道,“洛北城的事兒,霍某不會插手,但蕭明的事兒,霍某一定會動手!”
一個“插手”,一個“動手”,霍青的警告很是明顯了。
“老爺,老爺……”正說間,有家人高喊著過來道,“小公子得中頭名!”
“多少分?”東方繼白急道,看向遠(yuǎn)處榜單上的紅色名字。
“二千九百三十分!”
“小公子真是神人也!”早有人把高帽子送了過來。
寒淵也懶得理會霍青了,舉杯道:“還是東方先生教的好,來,老夫敬東方先生一杯…………”
酒樓上慶祝,嚴(yán)家符學(xué)里面卻是翻了天!
那名叫王梁的王先生拿了符筆很是不屑的批閱蕭明的試卷,這試卷上的字跡太丑了,王先生王梁看著想吐。
不過,批著披著,王梁看著清一色的紅色對勾愣了,因?yàn)閯倓偱^的二十來個符字,雖然蕭明的字跡極丑,但解答的都對。
符字的順序并非按照難易排列,王梁記得清楚,都二十個符字中有兩個極難的,幾乎沒人答得出來,所以王梁有著重看了一下那兩個符字,結(jié)果蕭明答得一點(diǎn)兒沒錯。
“該死!”王梁心中生出一種不妙了,他急忙往下批閱,于是王梁越來越心驚,因?yàn)槭捗鞯拇鹁頉]有一絲錯誤!
“難道我真要把這符紙吃掉??”
“不好!”待得批閱到第三百個符字時,王梁突然間醒悟過來,剛剛張榜的頭名不過答對了二百九十多個符字,這蕭明的試卷還沒有批完已經(jīng)對了三百個,剛剛的榜單……
王梁不敢怠慢,急忙拿了試卷高叫:“嚴(yán)老先生,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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