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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制符學(xué)義務(wù)教育

第四十章 符節(jié)吟唱浪打浪,符相拼斗強上強!

  “快給老爺發(fā)個符信……”遠(yuǎn)處站在大樹之下,一個身穿青色衣服的男子低聲吩咐旁邊一人,“就說他老人家算無遺策,蕭明已經(jīng)被咱們逼出來了,面對咱們的詰責(zé),他無言以對,跟著蕭云行進店想辦法了?!?p>  見過給自己貼金,虛報功勞的,可真沒見過如此無恥的,蕭明出來遛了一圈兒就成他們的功勞了。

  “好了,已經(jīng)給老爺發(fā)過了!”不多時,那人回轉(zhuǎn)低聲道,“老爺說,咱們做的好,不管今天事情如何,蕭家的臉面已經(jīng)沒了。那個傻子已經(jīng)來了,少爺答應(yīng)寒家小少爺?shù)氖聝阂呀?jīng)完成大半兒。后面呢,任少爺自己做主,算是給寒家的小少爺沒出個氣也好,控制點兒局面,別鬧太大……”

  “放心吧……”青衣男子轉(zhuǎn)頭看看不遠(yuǎn)處茶樓,笑道,“少爺跟寒家小少爺?shù)戎礋狒[呢,怎么能讓他們失望?”

  茶樓上,寒秋成緊咬牙關(guān),正探出半個腦袋死死等著蕭明消失的所在,真想伸出百丈的大手把這個惡心人的胖子掐死!

  明明不過四百九十九的戰(zhàn)力,靠著不知所謂的符節(jié)吟唱,居然把自己擊敗,寒秋成一想起來就忍不住頭疼!

  四喜丸子!

  你才是!!

  你全家都是四喜丸子!

  還好,大臉貓神神不在,否則它的毛……肯定又要炸了!

  “寒秋成,你放心……”寒秋成旁邊,一個身著華服的少年笑瞇瞇的說道,“我爹爹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定會給你出氣!要不是你太小心,說不定這次把你的寒霜筆都能奪回來……”

  這少年不過是十三四歲,臉型略瘦,尖下巴,一雙桃花眼看起來好像起了一圈雞眼兒!

  “寒霜筆的事兒再說,一定不能讓他看出破綻!”寒秋成縮回脖子,淡淡的說道,“若是能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那就更好了!”

  “放心,放心,他們有分寸的!”少年連連點頭。

  “來,金炫成……”寒秋成舉起茶杯,說道,“這事兒若是成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沒事兒,沒事兒……”金炫成急忙拿起眼前茶杯,笑道,“這算不得什么,只要你在菊夜社說一句話就成!”

  寒秋成的茶杯跟金炫成的碰了一下,放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他的眼皮垂下,將眼中的鄙夷遮擋。

  沒有文采也想加入菊夜社?

  如此赤%裸%裸的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這等素質(zhì)也是沒誰了,粗俗!

  “罷了,罷了……”寒秋成將茶水喝了,已經(jīng)有了決斷,“水至清則無魚,弄一個粗貨進去,說不定還能襯托出菊夜社的高雅!”

  “沒問題……”寒秋成將茶杯放下,說道,“開學(xué)后你提個申請,我讓他們看看……”

  “哈哈,多謝,多謝……”金炫成眉飛色舞了,看看四周壓低聲音道,“寒秋成,晚上清韻樓……我請客……”

  “咳咳……”寒秋成輕咳兩聲,看看外面說道,“也快開始了吧?”

  “嗯,嗯……”金炫成連忙起身,眼中也生出跟寒秋成一樣的不屑,看看茶樓之外,說道,“快了……?。窟@……這是什么?那個傻子要干嘛??”

  “怎么了?”寒秋成的心底生出一絲不妙,也連忙起身,不過他顧忌旁人看到,依舊探出半個腦袋。

  待得寒秋成看清蕭家符木門前的情形時,差點兒把舌頭咬下來。

  只見蕭明此時已經(jīng)出來,蕭云行也臉上帶著古怪跟在后面,兩三個家丁則舉了一副楹聯(lián)跟在后面,

  上聯(lián):符節(jié)吟唱浪打浪,

  下聯(lián):符相拼斗強上強!

  橫批:一貫一場

  旁邊的蕭云行明顯用手捂著額頭,顯然覺得沒有臉面。

  “你就浪吧!浪死你??!”寒秋成咬牙切齒道,“還一貫一場,也不怕別人打死!”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蕭明從衣袖里摸出一個小銅鑼來,敲了幾下,喊道,“洛北城的老少爺們兒們,你們不是不相信我能奪冠么?來,來,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一貫一場,一貫一場!”

  “我來!”蕭明的話剛說我,一個年輕的文士抬起手中折扇喊了一句,從人群中走出來,很是斯文的走上臺階。

  看著文士走上來,蕭明笑瞇瞇的問道:“叔叔,您老高壽?”

  “看看,小伙子用詞實在不恰當(dāng)了吧?我不過剛剛二十有四怎么能稱得上高壽?”

  “呸……”蕭明啐了一口,撇嘴道,“叔叔,我才十二歲,您老都二十四了,您老對我來說不是高壽?再說了,您老對我奪了嚴(yán)家符學(xué)第一有意見么?難不成您老連考十二年都沒有考取嚴(yán)家符學(xué)?既然連考十二年都不能錄取,我看您老來錯地方了,干脆找個茅房溺死自己算了……”

  “你……你……”文士被蕭明的伶牙俐齒說得臉上發(fā)燒,一指蕭明身后的楹聯(lián)說道,“這不是你說的么?”

  “是啊,我說了,我接受挑戰(zhàn)!”蕭明極其鄙夷這文士,反問道,“可我說了你就信?你有臉跟我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動手?”

  “你怕了么?”文士反唇相譏道。

  “你要臉么?”蕭明毫不示弱……

  “金……金炫成……”遠(yuǎn)處的寒秋成臉色也變了,低吼道,“這就是你找的人么?”

  “可……可能吧?”金炫成猶豫了一下,說道,“關(guān)鍵是那個傻子太不要臉!他都說了,還不讓人……”

  “你有沒有腦子??!”寒秋成真想給這個豬隊友一耳光,罵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跟一個二十幾歲的文士符斗么?除非他是傻子……”

  “蕭明本來就是傻子嘛!”金炫成嘀咕了幾句。

  “要沒有別的手段,我就走了……”寒秋成想也不想的說道。

  “別……”金炫成急忙拉住寒秋成道,“這人不過是個幌子,還有真正的殺手……”

  “不會真要殺了蕭明吧?”寒秋成嚇了一跳,他真不敢相信金炫成了。

  “怎么可能?”金炫成看著那文士好沒趣的走下來,陪笑道,“我只敢弄出人命,壞人性命的事兒,我怎么敢干……”

  說話間,又有一個身穿破舊衣服,背了半捆干柴的少年走上臺階,少年把干柴放在旁邊,小心的收拾了一下衣服,看向蕭明。

  可惜還不等他說話,淚先就是落了下來,他擦擦眼淚,哽咽的說道:“蕭明,我想問問你,你去山上砍過柴么?”

  “沒有……”蕭明干脆利索的回答道,“說吧,你想干嘛?”

  “我就是想問問你……”少年的嘴唇邊流露出不可察覺的微笑,說道,“我每天砍柴換錢,除了養(yǎng)活我家里瞎眼的娘親,還要買符紙,買符墨,交學(xué)舍的束脩,剩下的符錢沒有幾個,我含辛茹苦,吃糠咽菜的學(xué)習(xí)符文,在嚴(yán)家符學(xué)入學(xué)考試中落敗,你……憑借自己家有錢,奪了第一名,你的心不痛么?”

  “就是,就是……”

  臺階下有些心軟的婦女已經(jīng)有些落淚,低聲道,“看人家孩子,多懂事兒,這么辛苦的學(xué)習(xí),還被他擠了下去,真是不公平……”

  蕭云行也有些皺眉,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問題沒辦法回答,無論怎么說都會被這孩子帶入坑中!

  “是誰在算計我蕭家?”

  蕭云行的目光在臺階下飄來飄去,想看誰心中有鬼。

  蕭云行犯難間,蕭明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干嘛心疼?又不是我落榜?不過,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少年冷笑道,“你連這點兒同情心都沒有,還能有什么問題?”

  “就是,就是,這孩子一點兒沒同情心……”

  有人低語了。

  蕭明著實的嗤之以鼻,說道:“我想問問你,官學(xué)不收束脩,你干嘛不去上?”

  “官學(xué)教的不好,沒有出路……”少年毫不驚慌,回答道,“我想考上嚴(yán)家符學(xué)有更好的前程,更好的養(yǎng)活我娘親!”

  “你看看,多好的孩子啊!”有人在臺階下嘆息了,“落榜了太可惜,都是這些富家子弟弄得……”

  “就是,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一個傻子竟然給了第一,要不是他,人家這個窮困的孩子一定能上符學(xué)的……”

  “切,你覺得這個蕭明是傻子么?”

  “怎么不是?城里人都知道……”

  “唉,十年前啊,蕭芷明……那時候我還年輕,曾見過她一面,真是美若天仙?。≌娌恢肋@么好的白菜,被哪頭豬拱了……”

  “不就是霍小公子么?”

  “不一定喲……”

  不得不說,圍觀的多是看客,他們的想法……千奇百怪。

  蕭明惡狠狠的瞪了臺階下一眼,看著那少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干……干嘛?”少年畏懼的往后退了半步,說道,“你……你問名字干嘛?你要找我家,報復(fù)我嗎?我……我不能告訴你……”

  麻蛋,都上臺來打臉了,還害怕我報復(fù)?

  蕭明有些氣極而笑了,他抬手一指少年說道:“好,好,姑且叫你沒膽亮名號吧!我且問你……”

  “你放著不要錢的官學(xué)不去,偏要上私學(xué),是不是自私?”

  “你放著饑餓的娘親不養(yǎng),偏要花費符錢,來學(xué)符文,是不是自利?”

  “你這等自私自利之輩,有什么資格上臺來跟我說符考的不公平?我呸……你根本不配……”

  眾人駭然,這……這是傻子么??

  伶牙俐齒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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