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陽春三月,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那一簇一簇的桃花,將整個御花園裝點成花海的世界。
微風(fēng)拂過,無數(shù)的花瓣迎風(fēng)而起,恍若一個個花仙子,在園中盡情的嬉戲。
那萬花叢中,立著一位一身宮裝,貌美膚白的女子,舉手投足,竟比那滿園的桃花還要嬌艷,正是這后宮中唯一的妃子,賈元春。
“娘娘您快看,這株桃花開的好美哦!”宮女抱琴高興的跑到一株桃樹下道。
那女子緩步走到桃樹下,望著這滿樹的桃花,眼中卻布滿了愁容。
“娘娘還在為宮外的事情煩惱?”宮女抱琴問道。
“轉(zhuǎn)眼七年過去了,這石國,終究又動蕩了起來,我就知道三王叛亂的事情,沒那么容易平息!怕是這一次,會更加的兇險,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撐過去?”賈元春擔(dān)心道。
“大哥兒慘死雁門,先皇草草了結(jié)此事,本就處置不公,現(xiàn)如今三王的勢力,全都聚集在義忠親王的帳下,早晚是要壞事的,好在陛下已經(jīng)讓王家舅舅前去巡邊去了,想必陛下已經(jīng)有所察覺,而且現(xiàn)如今林姑爺也得到了重用,再加上史家的勢力,試問整個石國,誰的信仰之力能夠超過您!”抱琴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她又豈會坐以待斃,何況她身邊還有數(shù)位神瑛侍者!”女子言道。
“若是娘娘能夠得到陛下的信仰之力就好了,這樣任誰都翻不了天的!”抱琴說道。
“我十五歲入宮,如今在宮中已有五年,自從三王之亂平息之后,陛下未曾多看我一眼,得到他的信仰之力,談何容易!”賈元春言道。
“陛下可能還在為當(dāng)年的事情耿耿于懷吧,怕故人相見,徒增傷感,只是娘娘與陛下青梅竹馬,想必總有一天他會從當(dāng)年的陰影里面走出來的,到時候娘娘也就熬出頭了!”抱琴安慰道。
女子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女子抬頭一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跑出了花園。
石溶一面思考著問題,一面向著御花園走來,不成想正與一個人迎頭撞上,石溶下意識的一把攬住了那人,頓時感覺到一股清香撲面而來。
看著懷中面若桃花,有些羞怯,又有些欣喜的女孩的面容,石溶一時間愣在了那里,抱著那女子的手,更緊了一些。
“陛下,您弄疼我了!”那女孩提醒道。
石溶這才晃過神來,趕忙放開了那女子,然后咳嗽了一聲道:“你是何人,為何沒有召見,私自進(jìn)入朕的御花園?”
無論那名女子、還是身旁宮女都被這一句問話問的心內(nèi)一驚。陛下早有言,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御花園。
據(jù)說之前已經(jīng)處死了幾個不守規(guī)矩的宮女。
那女子和宮女趕忙跪了下來,只聽那女子道:“陛下恕罪,元春只是見這御花園的桃花開的鮮艷,這才忍不住前來觀看,不成想驚擾了圣駕,還請陛下責(zé)罰!”
石溶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心內(nèi)一陣欣喜,自己近日正在為尋找下界歷劫之人而苦惱,沒想到自己后宮竟然藏著一位花仙子,而且是此次歷劫中,最有競爭力的花仙子之一,他下意識的俯身將元春拉了起來,頓時感覺腦袋一陣眩暈,自己仿佛進(jìn)入了一片桃花的世界。
石溶努力的想要鎮(zhèn)住心神,發(fā)現(xiàn)根本無濟于事。
兩人仿佛跌落進(jìn)一個溫泉之中,身子被熱氣還有飄零的桃花所覆蓋。
“好厲害的魅惑之術(shù)!”當(dāng)石溶清醒過來的時候,除了滿地的桃花,早就沒了那女子的身影。
“咯咯咯,知道信仰之力的厲害之處了吧!”一旁的灰侍者站在那里,看著石溶衣衫不整的樣子,忍不住大笑道。
“她人呢?”石溶皺了皺眉頭道。
“已經(jīng)被我嚇跑了!”灰侍者說道。
“那我們?”石溶整了整衣服,頗有些尷尬道。
“幸虧我來的及時,若不然,公子可就真的破戒了!”灰侍者道。
石溶這才放下心來,然后問道:“四相陣設(shè)置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設(shè)置好了,只是憑著公子現(xiàn)在的信仰之力,怕是根本無法啟動它!”灰侍者言道。
“不過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這個賈元春!”灰侍者接著說道。
石溶眼中一亮,心中已有計較。
“好好的機會,竟然被一個太監(jiān)給攪合了,真真是氣死人了!”回到灼華宮中,抱琴頗有些生氣道。
“是因為緣分沒到吧,怪不得那個小太監(jiān)!”賈元春頗有些失神道。
“不如將那人的身份告知陛下,我想陛下一定不會手軟,這樣我們不用出面,就可以借著陛下的手,為娘娘鏟除一位有力的競爭對手!”抱琴建議道。
“就怕陛下會下死手,到時候連西府也會受到牽連!”賈元春擔(dān)心道。
“京中防衛(wèi)現(xiàn)在在陛下的手中,義忠親王的勢力在軍中,他唯一的機會就在木蘭秋闈,到時候給東府提個醒,想必他們會有所取舍的,只要她一死,陛下應(yīng)該不會再深究!”抱琴言道。
賈元春聽了,沉思了一會,倒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倘若真能扳倒義忠親王,還有那個人,對陛下,對自己都有好處。當(dāng)年雁門慘案,說起來與那義忠親王也脫不了干系。
賈元春想著,領(lǐng)著抱琴,向著石溶的寢宮,雍和宮而來。
“原來是賈女史,陛下已經(jīng)歇息了!”灰侍者正在門前打盹,陡然感覺到一絲強大的氣息,抬眼看時,正看到賈元春向著大殿而來,趕忙將賈元春攔在了殿外道。
賈元春盯著灰侍者看了一眼,心內(nèi)狐疑,此人道行高深,早前竟然輕易地破了自己的魅惑之術(shù),怕是一位隱世高手,遂說道:“原來是灰公公,元春有要事稟報,還請灰公公幫忙通稟!”
灰侍者臉上一黑,這還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稱他為灰公公的人,看來這個賈元春的信仰之力,怕不是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若不是自己早先借助了一絲四相陣的力量,想必根本無法將公子從幻境中解救出來,想到此,灰侍者臉上一黑,對著賈元春道:“你在這里等著!”
灰侍者說著,推門而入,然后再次關(guān)上了房門。
“公子,外面賈女史求見!”灰侍者稟報道。
石溶一愣,難道她察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過來聯(lián)合?正胡思亂想間,只聽灰侍者言道:“她過來,無外乎是要借助公子的信仰之力。依著我來看,倒不如陛下把她收了得了,先借助她賈家在朝中的勢力,穩(wěn)定朝局,等到收到足夠的百姓的信仰之力,再把她一腳踢開!”
“你說的倒是輕巧,說不定她也是這么想的呢!”石溶言道。
灰侍者臉上一黑,怒道:“她敢!”
“先把她請進(jìn)來吧!”石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