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我見到劉宇軒時,還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額頭上的包比我的還大,鼻頭處也有刮傷,聽余歌說他的兩顆門牙也遭了不少的罪。
突然感覺我們倆就像動物園里的猴,同學(xué)和老師們便是游客,他們都是一臉吃驚地看向坐在座位上的我們,然后忍不住的偷笑。
如果放在往日,我也許會選擇無視,但是在今天,我則是直接站起來,要求他們道歉。
之前的池曉曉確實善良了許多,但她卻是一個“老好人”,而現(xiàn)在的池曉曉更加懂得了保護自己而不是任人宰割。
在那之后,他們再也沒有嘲笑過我,但是也漸漸疏遠了我,不過沒關(guān)系,在一味忍讓和敢言敢說之間,后者更加讓我開心。
……
我最近覺得劉宇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對我言聽計從,我稍微有些不舒服,就緊張到不行,關(guān)鍵是還愛看一張紙,也不知道那紙上寫了啥,每看一次他就會冒一身的冷汗。
“池曉曉,這是給你的!”
劉宇軒從懷里悄悄的拿出一個鏡子,小聲的告訴我,讓我拿著鏡子擦藥,防止額頭處的傷口感染。
“噗!”
正在喝水的我,這次是真的被他逗笑了,他這幾天真的也太反常了。
“我問你,你之前是什么樣的人?”
他看了我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以前的我穩(wěn)重大方!”
“那現(xiàn)在呢?”
我皺眉看向他,他則又慌亂了。
“哎呀,我到底也只是個孩子嘛!我比你們都小兩歲你看不出來嗎?”
他傲嬌的看了我一眼,將鏡子放在了我的書桌洞里,就低頭看書了。
我被他的一番舉動驚呆了,只好求助余歌。
呃,余歌剛才還在這呢?他干嘛去了?
正當(dāng)我四處尋找他時,他從教室門口走過來了,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曉曉,我要走了?”
余歌沉默了一會,憂郁地看向我,我正要詢問為什么,他便搖搖頭示意我不要講話。
“我知道你肯定想問為什么?張獻馳因為我走了,你因為我也受了很大的傷害,我真的不想留在這啦!”
我尊重余歌的決定,我和他做同學(xué)已經(jīng)好幾年了,他的心思我都懂,他想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你要不要等等鮑魚,她去廁所了!”
我嘆了一口氣,憂愁的看向他。
他望了望鮑魚的座位,苦笑了一番,然后緩緩看向我,搖了搖頭。
“不必了,你告訴她一聲就好了,我們兩年后有緣再見!”
說罷,他將昨天整理好的書包又背了起來,沖我道了一聲“再見!”。
而我,也送出了我的祝福——那條紅色小魚。
他愣了一會,緩緩接過。
“她讓我給你的!”
他點點頭,將魚緊緊的攥在了手里,漸漸離去……
這次我沒有哭,反而感覺很平淡,平淡到感覺我們只是在放寒暑假,過不了幾個月便會再次回到這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翹著二郎腿說東說西,就是不說對對方的心意……
也許,這就是蒼天對我們的考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