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熙臣瞳孔顏色偏深,目光悠遠深長,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葉子灰的心一瞬間不規(guī)律的怦怦跳了起來,這道目光太熟悉了。
她壓下心中的悸動,挽著范熙臣的胳膊,從門口進入,剛步入酒店大堂,侍應(yīng)生便殷勤的過來為他們引路。
葉子灰一路走來,幾乎以為這是到了水晶宮,她幾乎要被各種璀璨奪目的水晶裝飾晃花了眼,忽然,她的目光被一幅巨大的海報吸引住了,她走進幾步,細細打量起來,只見海報是一個女子的寫真,海報中的女子非常美艷性感,一雙眸子幾乎可以奪人心魄,讓人一見難忘。
“真不愧是宅男女神,城中名媛,這霍芝芝真是又有氣質(zhì)又漂亮?!比~子灰由衷贊道。
范熙臣不置可否地笑笑。
這時侍應(yīng)生為他們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葉子灰向內(nèi)望去。只見,金碧輝煌的宴會廳正上演著奢華的上流社會派對,滿目的珠光寶氣,璀璨奪目。悠揚的樂曲、酒杯清脆的撞擊聲交織在一起,侍應(yīng)生推開的何止是一扇門,分明是打開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名利場。偌大的宴會廳三五成群,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喲,熙少,怎么才到啊,哥哥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啊?!比~子灰和范熙臣剛剛步入宴會廳,一個渾厚有力的男聲便傳了過來,葉子灰莫名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葉子灰循聲望去,只見一胖一瘦兩個男人,朝著她和范熙臣的方向走來。
胖子的身型雖然肥碩,但動作卻頗為靈活,他邊大聲打著招呼,邊輕松地配合旁邊瘦高個那大步流星的步伐。
他們快速的來到近前,胖子臉不紅,氣不喘,連說話的氣息都非常平穩(wěn)。
“來,罰酒……罰酒?!迸肿铀坪鹾头段醭挤浅o欤簧蟻肀銦崆榈睦段醭嫉?。
范熙臣隨手從侍應(yīng)生的托盤中拿起一杯香檳,沖著兩人一舉手中的杯子:“袁總,杜二少,剛才有事耽擱,來晚了,我先自罰一杯?!?p> 一杯酒盡后,范熙臣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胖子,又倒過來指了指自己,意有所指的取笑道:“不過,袁兄,你真的確定,你來這么早是為了見我嗎?”
袁胖子把他那張胖臉硬擠出幾份委屈道:“熙少,你這就沒意思了,一來就取笑我。”轉(zhuǎn)頭沖著瘦高個道:“杜二少,你可要為哥哥作證啊,我可是心心念念的,只等著熙少來的。”
杜二少是個長了一雙桃花眼的花花公子,他嫌棄的看了一眼腆著肚子的袁胖子,他對給一個油滑的胖子做偽證,一點興趣也沒有。于是,自動加入范熙臣的陣營,同范熙臣一起,調(diào)笑了袁胖子兩句。然后,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葉子灰,笑道:“熙少,這么可愛的小姐,不為我們介紹介紹?”
范熙臣笑了一下,向袁胖子和杜二少介紹道:“這位是葉子灰小姐?!比缓筠D(zhuǎn)向葉子灰道:“這位重量級帥哥叫袁大通,是域高影視的老總,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叫杜心威,是杜氏的二少爺,也是域高影視的合伙人。”
袁胖子率先伸出手,道:“葉小姐,您好!”
葉子灰趕忙伸手迎了上去,道:“袁總,久仰!”
葉子灰總覺得這個叫袁大通的胖子有些面熟,應(yīng)該是在哪里見過。
她有稍許擔心,前兩天,她一連接了幾個坑爹的臨時演員的案子,那段時間她太忙,很晚才下班,剛剛換好衣服,那邊客戶的當事人就已經(jīng)就位了,以至于她上場的時候,也沒化什么掩飾自己的妝,所以現(xiàn)在她也很怕被當事人認了出來。
如果萍水相逢,再不相見,所有事情,轉(zhuǎn)眼就會拋諸腦后,如果被熟人知道,就會比較尷尬了。
誰知這個世界上竟有人跟她神同步,把她大腦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葉小姐,你看著很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杜心威輕輕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道。
葉子灰抬頭,正對上一雙在她身上亂瞟的桃花眼,她愣了愣,連忙回神道:“杜二少,您好!”
范熙臣正盯著葉子灰和杜心威遲遲未松開的手,就聽一個嬌嗔的女聲傳來:“熙臣哥?!?p> 范熙臣轉(zhuǎn)頭,正好看到一個嬌俏的女孩向他奔來。
范熙臣朝著少女的方向,迎了幾步,狀似無意的撞開遲遲未松開的兩只手,等他站定,這個嬌俏的女孩已來到近前。
女孩上前拉著范熙臣的胳膊,撒嬌似的晃了晃。
葉子灰看向這個女孩,只見女孩渾身珠光寶氣,脖子和雙手都戴著大顆的寶石,在奢華的燈光下越發(fā)璀璨奪目,然而一身禮服卻很分外靈動別致。
范熙臣一臉溫和對女孩道:“自昕,好久不見了,什么時候回國的?是回來看你大哥的嗎?”
“熙臣哥,你不關(guān)心人家,人家大學畢業(yè)了,已經(jīng)回國三個月了?!迸u漸委屈的控訴道:“我聽大哥說你來雙港市了,好高興,一直要約你出去玩,我打電話給你,你的秘書不是說你正在開會,就是正在見客戶。我那天去你公司找你,誰知,竟被讓你們公司一個小卷毛擋了回來,讓我在接待室等了兩個多小時,熙臣哥你也沒出現(xiàn)。我今天還是沾了芝芝姐的光,才能見到你?!?p> 范熙臣一臉驚訝地反問道:“你來公司找過我?”
蔣自昕疑惑的看著范熙臣,委屈的點點頭。
“一定是阿睿忘記通知我,你來了。這個阿睿,我回公司一定要好好說說他,怎么能讓你在接待室等那么長時間?!狈段醭纪葱募彩缀笤捯粢晦D(zhuǎn):“不過,你也別責怪阿睿,最近這邊的業(yè)務(wù)剛剛接手,從上到下都忙的焦頭爛額,他一定是忙昏頭了?!?p> 隨后,范熙臣又隨口哄了幾句,蔣自昕轉(zhuǎn)眼便忘卻前情,眉開眼笑起來。
葉子灰心想:范熙臣對付這種粘人的嬌小姐還是挺有一套的嘛,不過看著面前這個“唱念做打俱佳”的影帝,真心心疼起那個背鍋的“卷毛小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