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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訣成魔

五十七 意亂情迷

九訣成魔 十恨歌 2068 2019-05-02 08:00:00

  樹叢里的陳兒這時也跑了回來,他卻和親衛(wèi)軍馮統(tǒng)領(lǐng)的想法相反。他覺得奕煊身邊太危險了,很是后悔在山上夸下的誓言??涩F(xiàn)在銀袋在他老子手里,他琢磨著想個主意討到手,再找個逍遙之地壓壓驚。

  奕煊讓一同伴快馬回城去找人來收拾死尸和馬匹,另一同伴原地看管。自己則隨意先撿了地上兩只箭帶走,和其他人一起進(jìn)城。

  馮統(tǒng)領(lǐng)看了看奕煊身邊的怡錦,道:“瓏玥公主也來了?!?p>  “哦?”奕煊不由得朝來路看去。

  “公主和黎冉兩人一道,以她走馬觀花的姿態(tài),估計(jì)還要個兩天?!瘪T統(tǒng)領(lǐng)用詞婉和地回道。想起和瓏玥一起從廣陵郡回大周都城的那一路,瓏玥簡直是個掃蕩女魔頭,哪哪都要玩一通,不搞出一片狼藉都不肯繼續(xù)前行。

  “她下去易水嶺了?!鞭褥永洳欢⌒目谝魂嚺?。那是懷抱瓏玥的歡喜。那個女子,癡癡傻傻,瘋瘋玩玩,卻也是敢愛敢恨,豪邁率直。若自己有她的一分不羈,也能多一分灑脫。

  “這個我倒沒聽說。不過,公主一回宮,便在朝堂大打出手,真真神氣活現(xiàn),教人耳目一新。”馮統(tǒng)領(lǐng)笑道。

  那日他剛和瓏玥一起回宮,在朝堂上復(fù)命當(dāng)班。瓏玥所作所為,皆是他親眼所見??伤麄冇H衛(wèi)軍一向負(fù)責(zé)安保,不問事由。此時他將那日情景繪聲繪色邊走邊講給奕煊和眾人聽,本意是和奕煊親近親近??伤挍]完,奕煊臉色已經(jīng)變了幾變。只是天黑了,馮統(tǒng)領(lǐng)并不曾留意。

  而一樣臉色變了幾變的還有怡錦。她騎馬跟在奕煊左側(cè),奕煊即使一直低頭不語,她也能感覺到他臉容上的眉目正在越擰越緊。

  馮統(tǒng)領(lǐng)的笑話里,說得雖是瓏玥,可卻也教有心人聽到另外一個笑話。那便是奕煊上大周明得和了瑛玥公主的親,卻又暗地與瓏玥公主私定了終身。

  奕煊為何要如此?

  怡錦好想問問。

  可不等她問,第二天大街小巷,國都已經(jīng)處處都在熱議奕煊和瓏玥的笑話。

  那是上杞來使也回了國,遵照澤延的指示,散布出來的。

  連足不出戶的虞相國都收到了消息。

  “公子,你如何如此糊涂?那瓏玥公主早年便傳聞她又病又失寵,現(xiàn)今傳言倒不只又病又失寵,還無禮無德,才情雙失,無法無天。人人都在傳她是個女傻子。你卻如何又與她珠胎暗結(jié)?還是你被她耍了?”

  奕煊深夜來訪本是想與虞相國商談要事,卻沒想到一進(jìn)門便一直受著虞相國的責(zé)備。

  奕煊知道,這是為自己一直出謀劃策,忍辱負(fù)重,舍生取義之人,是將他自身性命與前途都壓在自己身上之人,也是對自己望子成龍,期待甚高之人,卻第一次義正辭嚴(yán)得呵責(zé)了自己。

  奕煊備感壓力。

  他沒想到自己對瓏玥的真心會成為一種負(fù)擔(dān)。

  奕煊不免也懷疑起自己當(dāng)初的意亂情迷。

  只是當(dāng)下,他沒有時間去梳理自己的感情。

  ==

  奕煊次日回了王宮,當(dāng)他知道自己宮門里暗藏殺手時,便直接去了澤延宮。

  “澤延,你三番兩次暗算我,可我時至今日還活著,是不是教你很失望?”奕煊一身天青色長衫站在綠樹之下,陽光打在他身上,灼灼一片光輝,很是不真實(shí)。

  “你不是人?!睗裳涌粗媲吧癫赊绒鹊纳倌?,感覺那是一座天邊遠(yuǎn)古清靈的巍巍大山,那周身散發(fā)的氣概不是磅礴,不是浩瀚,而是虛渺,若有若無,不切實(shí)際。

  “我不是人?我怎會有影子?”奕煊笑道,半側(cè)身看去自己腳底下的長影。

  “你讓我刺你一刀。你若是不死,我便不再與你相爭?!睗裳右簧砗谂?,走進(jìn)樹下,離奕煊僅三步之遙,可地上投射出來的影子卻重疊在樹影里,形成一張鬼魅的張牙舞爪之形。

  奕煊哈哈笑過。他道:“你現(xiàn)在是把你所有的聰明才智都用在殺我這件事情上了嗎?你養(yǎng)的殺手都?xì)⒉涣宋遥闳ス蛡蛄宋髑厝???p>  那些盔甲人經(jīng)奕煊的人分析判斷,大家得出了一致的答案,那便是他們來自西秦某個黑暗勢力的殺人組織。而且,從裝備上細(xì)察,這個殺人組織很有可能是一位姓妊的武將所培養(yǎng)的。更蹊蹺的是這位妊姓將軍正是揮鞭掠奪上杞兩座城池的那位。

  “哦?西秦人也殺你?那我豈不有了盟友?”澤延重重踩過奕煊的影子,走回屋檐下。陰暗于他,比陽光來得自在多了。

  奕煊冷笑一聲,從袖袋里掏出一封帛書,指上運(yùn)氣,丟向澤延。

  那是他此行的目的。

  帛書上全是澤延勢力里臣子的不法累累罪狀。

  是奕煊安排人收集而來。

  澤延打開,稍微看了兩眼,便手里一卷,扔了出去。他問道:“你什么意思?”

  “我要的很明白?!鞭褥勇龡l斯理道,“你趁我不在,將朝堂搞得烏煙瘴氣。我現(xiàn)在要你恢復(fù)原樣。你若是做不來,我便延續(xù)你的路,將朝堂將上杞搞得更是烏煙瘴氣。你我可以比比誰更會搞事情?!?p>  “你不會?!睗裳硬灰詾閼郑澳阋幌蛘司幼雠?,又怎會自毀形象?”

  “我會。”奕煊一臉淡定從容,仿佛他們談得是件很高雅的事,“上杞落你手里,早晚付之東流。那我為何不自己毀之,也可圖個一時高興?!?p>  澤延看著他,陽光下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即使十幾步之遠(yuǎn)的距離,他也能感覺奕煊漆黑的眼眸已不似從前那么清朗,而是多了一分邪惡。那種漆黑,更似是兩個黑洞,深不可測,吞噬人心。

  澤延遲疑了一下,奕煊卻輕笑著,轉(zhuǎn)過身,朝他揮揮手道:“我明天準(zhǔn)時上朝,你來不來都是一樣?!闭f著,便走了。

  奕煊是要將虞相國、陳將軍和那些革職的人官復(fù)原職。以他公子身份,他可以不知會澤延,直接辦到。但他還是選擇通知了這個弟弟,以免兩人在朝上撕破臉面。

  不管澤延如何想殺了自己,他都比澤延更多的念及著骨肉親情。何況“殺”這種事,有著瓏玥的那番玩鬧,也沒那么可怕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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