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赴宴的時候,南王攜同余童一起進宮。
“屆時你站我身后即可”,南王叮囑到。
“是”,余童心想現(xiàn)在可得抱牢王爺這根大腿了,她可不想再留在宮中,做太監(jiān)的對食夫妻這么惡心人事,一次就夠瘆的慌了,更可怕的是在這宮里,她就如同一只小小螞蟻一般,任誰都可以輕輕捏死。
余童隨南王進入殿內,皇宮內制度森嚴,太監(jiān)宮女均小心謹慎,不敢有一絲怠慢,余童見此景,心中亦是惶恐,這個皇宮就沒給她帶來什么好印象,在這里最重要的是本分,余童深深地低下了頭,她可不想找麻煩。
“二弟今日不醉不歸!”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南王早已起身迎駕,“臣弟卻之不恭!”
余童瞄了眼身邊的宮女,也照她們的樣子下跪行禮,在這里跪著就對了。
皇上并沒有立即入座,而是徑直走了過來。
咦,這個聲音好熟悉啊,跟蕭公子一般好聽,余童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抬頭看過去。
從腳慢慢往上看,一點點一點點,皇上穿的可真考究啊,連衣服里都夾著金絲。
當余童悄悄地斜著眼想看看這皇上長什么樣時,正好對上了一雙炙熱的目光。
余童一下子有點暈了,一個腦袋兩個大,幸而是跪在地上,若是站著話,估計要摔倒了,這人是蕭公子還是皇上,還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皇上玩味地看著她的表情,看著她驚訝地樣子,真有意思,等等,皇上一眼看到了余童頭上戴著的那根發(fā)簪,微一皺眉。
“二弟,今日定要喝個痛快!”說罷便吩咐下面上菜。
“謝,皇兄!”南王謝恩到。
隨即兩人落座。
“二弟,你何時準備收了身后的那個婢女???”席間皇上看似隨口一說。
“知我者,皇兄也!”
余童奇怪地回頭向后看了看,后面沒人哪,說誰呢?難不成在說自己嗎?
“還望皇兄賜婚!”南王又起身作揖。
這個時候,再笨也知道說誰了,余童立馬用憤怒的眼神瞪著蕭公子。
“不過,近來母后鳳體欠安,我看這丫頭倒是機靈可人,朕替母后向二弟要個人,二弟不會不答應吧!”皇上直接把太后搬了出來。
“皇兄嚴重了,只是”,只見南王面露難色,“只是這丫頭尚不太懂規(guī)矩,今兒游御花園時不懂規(guī)矩得罪了貴妃娘娘,幸而貴妃娘娘寬厚,才沒有責罰于她,或是不小心沖撞了太后,臣弟豈不是罪該萬死了么”。
“不是,我說……”余童實在聽不下去了,小聲嘀咕,但也不敢造次,什么玩意嘛,封建社會封建制度害死人啊!兩個大男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的安排人生當她是個東西還是當她不存在啊!
“無妨,宮中多的是教規(guī)矩的老嬤嬤,這丫頭看著機靈,想必不難”,皇上還是不依不饒。
南王回頭看了眼余童,此刻她正低著頭,看不出什么表情。
“既然皇兄開口了,臣弟理應遵從,只是這丫頭……”說罷特意看了看余童頭上戴的玉簪。
皇上知道南王給余童帶上的那根玉簪的意圖,那玉簪乃是先皇賞賜與老太妃的定情信物,如今戴在這丫頭頭上,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二弟一直身居南疆,母后經常念叨,只是苦于路途遙遠,無法見面,如今又身體抱恙,不若留貼身丫頭伺候,以表孝心”,皇上說罷自顧自地夾菜吃了起來。
此刻的余童已經被這兩個臭男人氣瘋了,在古代女人果然沒有人權啊!
一時間,空氣凝固了起來,兩人都不說話了,此刻的南王心里在做著最后的斗爭,來之前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終歸舍不得。
“讓姐姐自己決定好不好!”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不知何時念兒跑了進來,“兒臣拜見父皇!”
“念兒!”余童看見念兒又驚又喜,原來念兒是小皇子啊,難怪這個孩子從小便不凡遇事穩(wěn)重,那日在御花園中遇到他便更覺得得他非富即貴,果不其然。
“皇兄,不然聽余童姑娘自己說吧,她若愿意隨我那便隨臣弟去,若愿意留在宮中伺候太后也由她,如何?”南王此刻也只能這般了。
“也罷!就讓這個丫頭自己做決定吧”,皇上招招手示意余童自己決定吧,他倒想看看余童會作何種選擇。
這下可難倒余童了,余童那個悔啊,怎么會落到如此境地,早就應該離開南王府,過自己瀟灑自在的生活,怎么又把自己困到這皇宮中來了。
余童看看南王,這個曾經救過她命的人,這個待她溫柔如水的男人,再看看蕭公子,哦不,現(xiàn)在應該喊皇上的人,曾經的一幕幕都涌上心頭,一起逃命,一起野外求生,一起攀巖,一起在蒲公英中生活的過的人……余童此刻的心很亂很亂。
見余童久久沒有說話,念兒走了過去。
“姐姐,你不要念兒了嗎?”念兒拉著余童的衣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余童心都軟了。
一時間余童有點眩暈,感覺這明晃晃的燈光有些刺眼,再一看皇上穿著龍袍黃燦燦的,好像以前做過的一個夢,那個身穿黃衣的男人的臉,漸漸清晰起來,竟然是蕭公子!
蕭公子!蕭公子!難道我穿越便是為他而來嗎?
“余童,不管你做何選擇,我都支持你,若你不想留下,本王必帶你走!”南王眼神有透露著期許,同時也是對自己下了決心。
“我,我,南王殿下,”余童有些不忍心地說,“余童萬分感激殿下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
救命之恩?皇上瞟了一眼蕭哲,難道那日在索魂教這丫頭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可是,可是……若能代南王盡孝道,也算是回報王爺?shù)木让靼伞庇嗤瘜嵲诓缓靡馑荚僬f下去,她一向不擅長拒絕別人,尤其是拒絕這么一個暖男。
“如此甚好!”聽了余童的話,皇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你有這份孝心,實屬難得,那就留在宮中好好伺候太后吧”,南王倒也痛快,“他日等太后鳳體康健了,我再來接你”,說罷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二弟如此孝順,太后必定寬慰”,說罷皇上端起酒杯徑自走到南王跟前,“來,為兄再敬你一杯”。
“臣弟惶恐”,南王立即起身回敬過去。
不想皇上敬完酒并沒立即回去,而是走到余童身邊,從頭上取下了那枚玉簪,“二弟啊,怎么如此大意,此玉簪,怎可如此輕率?還是交由你親自保管更為合適”,說罷便交由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