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弄順幾把鮮花,然后拿給靈曄讓靈曄幫他。靈曄手巧,指尖在翠綠的花莖里穿來穿去,不一會兒一個頂好看的花環(huán)就編好了,很是精致。
靈曄編好之后沒有給福歸,反而先給褚察堃?guī)狭恕?p> 褚察堃方才一直盯著靈曄的手指看,看得出神沒注意靈曄的動作,巧了被她帶上。
他站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動也不敢動,生怕花環(huán)掉下來會摔壞。
福歸見靈曄把花環(huán)給褚察堃?guī)膊霍[,還挺興奮,蹦蹦跳跳地鬧著褚察堃轉(zhuǎn)兩圈。
褚察堃隨他胡鬧,任由他拉扯著看。
福歸不滿:“你腦袋動動,一直僵著不好看?!?p> 褚察堃小心翼翼抬了抬頭:“掉了怎么辦?!?p> 靈曄上前又給他重新帶了帶,柔聲說:“不會掉的,掉了再帶上?!?p> 他怕摔壞,卻說:“那都臟了,怎么帶。”
“我再給您做一個?!膘`曄滿心滿意地回答。
她也很想看褚察堃頭戴花環(huán)的樣子,不然就不會給他先戴上了。
褚察堃聽到靈曄的話心下穩(wěn)了,身子腦袋也不再僵著,隨意動了動,搖頭晃腦很是稀罕這花環(huán)。
畢竟是第一次帶,還是靈曄給他編的。
褚察堃欣喜,拿出手機(jī)喊靈曄一起拍照,福歸湊上來也要入鏡。
他說:“我和靈曄先拍,待會兒我再和你拍?!?p> 福歸氣鼓鼓地,誰要和你拍!他是想和靈曄拍好嘛!
雖然福歸生氣,他孩子心性也好哄,反正褚察堃拍完就輪到他了。
褚察堃拍完照片把花環(huán)遞給他,說道:“借你帶一會兒,拍完照就給我?!?p> 這算是惹著福歸了。
“不行,花是我摘的,靈曄給我編的,怎么是你借我的?!?p> 褚察堃不服,“東靈曄先給我?guī)У?,是我的?!?p> 他個子比福歸高許多,福歸又夠不著他,只得在褚察堃身邊伸手蹦著要摘下來。
這怎么可能。
靈曄勸道:“好了好了,我再給你編一個。”
可是剛剛好看的花全拿去編到褚察堃那個花環(huán)上了,這個湊了湊連狗尾巴草都用上了。
福歸很是憋屈,吸吸鼻子可憐巴巴把帶在頭上,還讓靈曄幫他看了看位置。
“我的花是不是在前面?”
絕對不可以讓狗尾巴草露在前面。
這邊三個人鬧著玩兒,根本不關(guān)心那七個人的事情,他們七個可謂是很焦急。
GPS開不了,手機(jī)也是沒信號,他們也是第一次進(jìn)山考古遇到這種事情。
手機(jī)沒信號還好說,關(guān)鍵是這GPS為什么也不行。
李老皺著眉拿出羅盤,磁針晃過來晃過去,恨不能有一種脫離的感覺,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
他沉重開口:“看來那個小孩子帶的路沒有錯,就是這里?!?p> 楊教授問他:“我們還沒有定位與文獻(xiàn)對照,你怎么就能確定?”
李老面帶嚴(yán)肅:“你們看這羅盤,這里的磁場有問題。我們之前商量的地方那么多,都沒有一處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p> 可不是嗎,每次地方對的時候你們就錯過去了,哪會遇到。
白偌暄說道:“這可怎么辦?無法定位我們怎么記錄?”
楊教授的臉色更是沉重,且先不說調(diào)查記錄的問題,單是就這么一個古怪的地方,他們明日還能找得到嗎?
想到這里,楊教授轉(zhuǎn)身朝靈曄他們走去。
福歸與褚察堃鬧得歡騰,靈曄面帶微笑在一旁看著。
只見楊教授走過來,對她說道:“東館長,您可以確定這里就是那座古墓嗎?”
靈曄輕笑:“楊教授,說實話我也不確定,我覺得您可以問一下李老,我覺得他應(yīng)該會給你答案?!?p> 李老已經(jīng)給過答案了,他說是。
楊教授皺眉惆悵,他說道:“東館長,因為磁場原因我們不能對這里進(jìn)行定位,這地方……”
他未說完,靈曄便開口答道:“楊教授放心,您不說了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嗎?一切有我呢?!?p> 聽完這話,楊教授的心里踏實一半,東靈曄都給了保證了,那明日一定可以再次找到這個地方。
至于調(diào)查定位以及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楊教授心滿意足,他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現(xiàn)在就著手吧?!?p> 他轉(zhuǎn)回身又對其他人說道:“我們先不管這個GPS了,先把這個草坑處理了再說?!?p> 聽到楊教授這么說,白偌暄與喬先生都是有一些意外。
之前李老已經(jīng)說過古墓很有可能就在腳下這片土地深處,不做好記錄就開始施工,那他們與盜墓賊不一樣了嗎?
楊教授此刻不管這些,他只想保證他可以在第二次以及將來還能找到這個地方。
地理位置、與其他考古遺址的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忘到腦后了。
又或者,楊教授覺得等挖完了再說。
總之,他一定是要進(jìn)到古墓的。
既然楊教授已經(jīng)吩咐開始施工了,周文濤孟嵐嵐白偌暄幾人紛紛拿出工具開始清除地表。
李老說道:“不用這么麻煩,先拿火把這里的雜草燒了再說?!?p> 楊教授想想也是,反正不是清理大型遺址,重要研究古墓。
見楊教授同意,三人丟了幾件燃燒物進(jìn)去,不一會兒草坑里就浪火翻滾,火舌燎燎,熱氣弄得他們臉上又紅又燙。
劉老師擔(dān)心地囑咐一句:“看著點火,別太大了?!?p> 李老含含糊糊:“放心吧,有我呢有我呢?!?p> 聽著李老這樣說,劉老師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他與喬先生隔空對視一眼,都發(fā)現(xiàn)了彼此眼里的緊張。
他們這次的活動是跨級活動,本就不合規(guī)矩。再說現(xiàn)在這個天氣正是植物干燥易燃,哪里來的小風(fēng)一吹起了大火攔都攔不住。
先不說到時候會不會引得上頭注意,他們能不能夠跑的過這火都難說。
劉老師看著喬先生,朝楊教授那邊示意,意思就是想說要不咱們?nèi)駝瘢?p> 喬先生輕微搖頭,拒絕了。
他也很是擔(dān)心這次活動,可是……還是聽從李老安排吧,畢竟山里考古多有不便,只要為了“考古工作”,這些也就不用太過糾結(jié)。
無奈,劉老師安慰自己,只是不能做開始調(diào)查記錄,進(jìn)到古墓之后還是該做的便做,依舊是為了國家,沒關(guān)系的。
劉老師又看一眼,見喬先生不搭理自己,心里暗自嘆氣。
他是實在有些擔(dān)心啊。
這次活動瞞著考古界偷偷進(jìn)行,萬一出了點什么事情,怎么交代?
考古也得有命啊。
萬一失敗了,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