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靖遠(yuǎn)王府還不是靖遠(yuǎn)王府的時候,這黎元山頂上有著一處山莊,名為碧瀾山莊。
這碧瀾山莊也算是江湖上有一號的勢力,只不過是在外碰上了當(dāng)時正任鎮(zhèn)北大將軍的秦宗麾下一隊斥候,起了些小沖突。
本要歸服于太安皇朝的碧瀾山莊莊主李鐘翰卻將那一隊斥候全部斬殺,將其首級懸掛于碧瀾山莊外的五棵大槐樹上,等待著秦宗派人前來致歉賠禮!
卻不料秦宗在第二日便親臨碧瀾山莊,二話不說便下令將碧瀾山莊嫡系人員全部屠殺。
五百天誅弩對著整個碧瀾山莊,碧瀾山莊一百四十二人無一幸免,就連碧瀾山莊莊主李鐘翰都被現(xiàn)任肅州將軍王厲霖割下頭顱,獻祭于那七名斥候墓前,整整四十九天。
后來,高祖唐淵親自派人問責(zé)秦宗,但秦宗卻讓其連將軍府都沒進,只是讓那名唐淵身邊的紅人帶回一句話,
“我秦家的兒郎、我太安的精兵,可以死在敵人的刀下,可以死在征戰(zhàn)的途中,但,絕不可以死在回家的路上,死在號稱‘自己人’的手中!!他們不死……他們不滅,我秦宗的心,不安吶??!”
那宦官回京后,有傳言道:唐淵于圣安殿內(nèi)大罵秦宗,但卻有賞了秦宗萬兩黃金,并交代秦宗要好好撫恤那七名斥候的家小。
不過,秦宗并沒有拆除碧瀾山莊,而是把它作為了一個一處避暑山莊,后來,也就是秦堯白走后,秦宗便將王府遷到了碧瀾山莊,更名為靖遠(yuǎn)王府。
王府內(nèi)有一處地方,是秦宗直接從原鎮(zhèn)北將軍府中搬到王府中的,那里便是王妃楚曦居住的小閣樓。
楚曦死后,秦宗直接將閣樓搬到了王府中,就連一屋一瓦都沒有改變,而且閣樓中的那四名陪伴秦堯白成長的小婢女也一直留在閣樓之內(nèi)。
閣樓,名叫玉徹軒。
是王妃楚曦取“如玉般徹凈”之意,而命名的。
秦堯白走到閣樓門口,看著這熟悉的一切,沉默不語……
“小殿下?”此時,一道輕輕的聲音喚回了正在回憶中的秦堯白,秦堯白回頭看去,只見閣樓內(nèi)站著一名身穿淡黃色長裙的二八少女,怔怔地看著他。
見秦堯白回頭看她,少女雙頰通紅,害羞的扯著自己淡黃色的長裙,
“殿下,是您嗎?”
少女雖然年紀(jì)尚小,但卻也是頗有風(fēng)韻,一直隱居山林間的秦堯白倒是一時間沒有適應(yīng)過來,秦堯白看著雙眼純真、雙頰通紅的少女,很快便想起了她!
十年前,他與她們第一次相見,其中有一個穿著鵝黃色裙子的小女孩,拉著楚曦的手,在看見秦堯白后,脆生生地問道:“神仙姐姐,我長大后可以嫁給他嗎?”
如幼蔥般稚嫩的小手指向了正年少的秦堯白。
“筱月,我回來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小婢女筱月欣喜若狂,一把拉住秦堯白的手便向玉徹軒中沖去。
“殿下回來了!殿下回來了!雪央姐,墨花姐,快出來呀!殿下回來了!”筱月拉著秦堯白,大聲呼喊著。
聞言而出的墨花、雪央二人,看著被筱月“生拉硬拽”進來的年輕男子,
一切都是熟悉的樣子,他沒有變!
斷劍眉、如星辰般明朗的雙眸、溫和的笑容以及那熟悉的白色云紋鍛錦袍,當(dāng)初僅僅八歲的小殿下秦堯白便能讓筱月當(dāng)場“指婚”,更別論如今更加迷人英俊的秦堯白了。
秦堯白站定,讓筱月和墨花、雪央站在一起,看著十年后依舊熟悉的她們,
“對了,風(fēng)然呢?”
秦堯白開口問道,那一襲青衣的風(fēng)然為何不在。
“公子,風(fēng)然她……”
“我在這里!”清冷的雪央露出十年來第一次的笑容,剛剛開口便被一道更加清冷的聲音打斷。
一襲青衣,三千青絲,一柄青色古劍,秦堯白看著這名與記憶中不符的女子,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不過他并沒有多問,只要她們還在,那便是極好的?。?p> 月上屋頭,星隱乾坤。
秦堯白的頭枕在好穿黑衣的墨花腿上,與筱月的含苞待放不同,墨花雖與筱月年紀(jì)相仿,但那身材卻已是天壤之別。
那充滿彈性的大腿被秦堯白壓的扁平,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誘人,身上那種屬于花的清香讓秦堯白整個身心都放得輕松多了。
墨花雙腿被秦堯白枕著,雙手也沒有閑著,一壺醇香溫潤的龍舌雨前被泡出來,堪稱絕世無雙。
筱月站在秦堯白身后替秦堯白揉著雙肩,同時也笑著和大半年才歸來一次的風(fēng)然談笑著,秦堯白也不時地笑著,雖然相隔十年,但卻一點也沒有生疏。
黑暗中,一道影子一閃而逝。
“公子,走了!”
和雪央一樣叫秦堯白為公子的風(fēng)然開口道。
聞言,秦堯白一坐而起,剛剛身上的那種慵懶氣息早已消失。
將手中已經(jīng)半涼的龍舌雨前一飲而盡,秦堯白走到窗前,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緊盯著剛剛黑影消失的地方,看不出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