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道錫州,洈水河畔亭中
“小子,你這步棋下得倒是不錯嘛!”沈炎軒剛剛離開,陳伯諒便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贊賞的意思!
“呵呵!如何說?”秦堯白對依舊穿著一身破舊衣裳的陳伯諒,雖說不像剛出十三閣時穿的那樣破敗不堪,但在錦衣狐裘的秦堯白等人面前還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呵呵!你這一說可把那小子給唬住了??!不過你說得也對,戰(zhàn)爭是為了挑起更大的戰(zhàn)爭,也只有用更大的戰(zhàn)爭才能結(jié)束戰(zhàn)爭,你那么一說,讓那小子對自己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不過若是他能找到自己的道,怕是會一飛沖天,而你到時再將他收入麾下,一名頂尖的謀士就這樣入你手中了?!?p> 陳伯諒對秦堯白說道,現(xiàn)在的陳伯諒對于秦堯白的看法倒是有些改變,不像以前那樣對秦堯白愛搭不理的了。
“呵呵!這棋也得一步一步下??!好了!我們也該走了!”
秦堯白苦笑一聲,隨即起身向河邊走去,風花雪月四女便開始收拾東西,而鄒成渝和黃校也幫著她們,將桌案、酒碗收入僅有的一輛馬車之中。
夏洲共有五朝七國,其中太安皇朝雄據(jù)夏洲中央之地,占盡天時之便,乃是最為強盛的皇朝,太安皇朝四道十一州,分為四位王爺鎮(zhèn)守,守護著居于太安中心的皇都天安城。
夏洲南部是最后建立的璃雪皇朝,也正是璃雪皇朝的建立,才終結(jié)了歷時十三年的夏洲國戰(zhàn),而璃雪皇朝的皇都烈雪城也是位于四大界域的中心,而四域的川蜀域內(nèi)幾乎全為山區(qū),茂密的古老叢林讓整體環(huán)境即使在白天都顯得有些幽遠謐靜,若是到了夜晚,則定會更加恐怖悚然,而此時在叢林之中卻有一道人影在樹木之間翻騰縱躍。
人影不斷的向前縱躍,終于在一處山谷前停了下來,
人影身穿一襲大長黑袍,遮住了整個身子,就連臉都不例外,好像是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在下特來拜謁塵戮谷主,我這里有單大生意,不知谷主接是不接?”黑袍男子朗聲說道,但周圍卻是靜悄悄的,只有些許鳥鳴,似乎是在回應(yīng)男子。
“在下特來拜謁塵戮谷主,我這里有單大生意,不知谷主接是不接?”黑袍男子又說了一遍,但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在下特來拜謁塵戮谷主,我這里有單大生意,就是不知谷主敢不敢接?”黑袍男子又說了一遍,語氣中有些不耐其煩,但這次他話音剛落,一道身穿藏青色勁裝的男子便從山谷中走了出來,
“谷主有請!”
男子從山谷出來后看了黑袍男子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又轉(zhuǎn)身返回山谷,黑袍男子雖然氣憤卻也不敢在塵戮的地盤撒野,若是惹怒了那尊魔頭,他的小命便要留在這里了!
不久之后,黑袍男子便被帶到了一座地下宮殿之內(nèi),陰森幽冷的氣息宛如一尊來自地獄的惡獸,張著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了他,讓黑袍男子一陣心悸。
“谷主,人帶來了!”
藏青色衣袍的男子開口說道,這讓黑袍男子猛地一抬頭便看到了那個讓江湖都為之恐懼顫抖的男人。
而他看到的那人抖了抖身上寬大的衣袍,懶散的開口說道:“飛天蜈蚣邱億,沒想到居然又是你??!怎么,你家那位又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此人便是塵戮,天武榜排行第十九位,夏洲殺手榜第一,號稱殺戮之王,乃是實打?qū)嵉腻羞b境界存在,也是夏洲最大殺手組織死界的首領(lǐng)。而他的手下更有著兩位地武榜的殺手,剛剛帶著邱億進來的男子便是其一,其《鷹爪功》已臻至化境,武閣在錄入其信息時送于其鷹爪王之稱,他叫做余明鮮!
而另一位,是比余明鮮更強的尸王閆釧,
死界三王,讓整個江湖聞風喪膽,而他們亦代表著殺手一界的巔峰!
“姓名?身份?價格?”
塵戮隨意地開口問道。
“秦堯白,太安靖遠王秦宗次子!我家公子希望這次您能親自出手,所以出價一萬兩……黃金!”邱億在說道最后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果然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一萬兩黃金?秦宗的兒子,倒也是值了!老規(guī)矩,到時候我拿人頭,你們拿黃金!”塵戮開口說道。
“好!那在下便先告退了!”由于合作過多次,邱億也是極為熟悉兩方的合作方式的,答應(yīng)了一聲便獨自離開了!
而在地下宮殿中的塵戮則是對余明鮮說道:
“把閆釧召回來,這次的任務(wù)可沒有以前那么簡單?。∏刈陔m然自身實力不怎么樣,但其父秦云棠卻是天武榜第十的存在,而且秦宗手下聚斂的江湖人,又怎會少呢?那一萬兩黃金,我拿定了!”
“是!”余明鮮答應(yīng)道,死界三王雖然對外號稱三王,但卻一向以塵戮為首,所以塵戮說什么,他們也是照做不誤的。
自秦堯白和沈炎軒在洈水河畔論道已有三日,現(xiàn)在的秦堯白一行人已到達陳留道宜州江源城內(nèi),而且就坐在江源城中久負盛名的聽書茶樓中。
“啪!”一聲脆響!
“哎呀呀!我們且說那一折扇搖天下英雄,一醒木鎮(zhèn)世間好漢,今天我們且說一說那十余年前的夏洲,說一說那戰(zhàn)神秦宗的陰謀大家沈驚風!”
國子監(jiān)中的老先生許之荏依舊在聽書茶樓中講那戰(zhàn)場中的事。
“公子,我們在這里要做什么呢?”一旁的筱月給秦堯白斟滿一杯茶,疑惑的問道。
“在這里?聽書!等雪停!然后再去國子監(jiān)看看,我姐要是知道我來江源城而不去看她的話,不得恨死我啊!”秦堯白喝了一口筱月斟的茶,又往嘴里扔了一個炸得干脆的花生米,看著窗外蒼莽莽的大雪,輕聲說道。
“都坐下,聽書!”秦堯白又說了一句,然后聽著許之荏說著秦宗手下第二號謀士沈驚風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