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成剛被放出牢房,家也不回,便匆匆趕往韓府去找嚴墨寒。被告知嚴墨寒在韓家面粉廠后,也不顧自己一身疲憊,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面粉廠。
李榮見他怒氣沖沖地要找嚴墨寒,就推說嚴墨寒不在。張彥成不信,硬是要進去看一看,李榮攔不住,還是被他闖進了辦公室。
李榮無奈得看著嚴墨寒,他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他們可不敢傷了張家的少爺。
嚴墨寒放下筆,擺了擺手,示意李榮離開。對著張彥成一派坦然地問道:“不知張少爺找我何事?”
“嚴墨寒,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
張彥成滿臉怒氣,兩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嚴墨寒。
“張少爺這是何意?”他向后一靠,不以為意地問道。
“哼,我什么意思?我還想問你想干什么?你和靈韞訂婚到底是為什么?”
“張少爺認為我是為什么?”嚴墨寒反問道。
“你要報復就沖著我來就好了,何不去招惹一些不相干的人?!睆垙┏墒种付伎煲恋絿滥樕狭?。
“張少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報復你,還不值得我拿自己的婚約做籌碼?!眹滥p笑一聲,撥開他的手指,嘲諷道。
“那你和靈韞訂婚又是問了什么?”
“這與你何干?”
“嚴墨寒,我不許你傷害她!”張彥成叫囂道。
“哦?那你準備怎么辦?”嚴墨寒依舊不為所動。
“我雖不知道南造景子為何抓我,但絕對不僅僅是因為我讓人傷了你?!?p> “哪又如何?”
見嚴墨寒完全沒有把把他放在眼里,張彥成怒極反笑。沒關系,看他嚴墨寒還能得意到什么時候,到時候還不得怪怪的求他。
“如果,我向南造景子說當初是你故意引我傷了你,你說她會怎么做?”張彥成得意地說道,“我不知道她在懷疑什么,不過坐實她的懷疑應該對嚴先生沒有好處吧!”
嚴眼色一暗,隨即又回復正常,如同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完全不痛不癢?!暗拇_是個好主意,到時候我怕是會身陷囹圄。只是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是在哪?”
“怎么?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張彥成可不覺得嚴墨寒有這個膽量,這里可是蘇州,他堂堂張家大少爺,還拍他不成?
嚴墨寒大笑道:“張少爺說笑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只會動刀動槍的。如今這個社會可是要看腦子的?!?p> “你是在諷刺我?”
“你聽出來了?”嚴墨寒拍了拍手說道,“看來沒我想像的笨。我不過是想提醒你,這是韓氏面粉廠,我是韓靈韞的未婚夫。我要是出了事,你覺得南造景子能大發(fā)慈悲放過韓靈韞和韓家?你若不管韓靈韞和韓家的死活,去便是了。”
張彥成雖是個紈绔子弟,做事有些混不吝,可是卻也是個重情義的人。先不說張家和韓家是世交,他可是把韓靈韞當親妹妹一樣疼愛的。斷然不會拿他們的事情冒險。
“嚴墨寒,你這陰險小人?!?p> “多謝夸獎,只是張少爺似乎還是沒什么長進,一如當年?!?p> 張彥成摔門離開。他就不信,他堂堂張家少爺,還治不了他了。只要嚴墨寒在蘇州一天,他就天天給他添堵。
面粉廠門口買小吃的攤販看見張彥成氣沖沖地離開,也開始收拾起了攤子。匆匆趕回去向南造景子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