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獨自一人離開了N城回到SH市繼續(xù)她的學(xué)業(yè),因為這學(xué)期請假天數(shù)過多,引起了導(dǎo)師李教授的不滿,他決定給文竹加壓,讓文竹無法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外面。
這天,李教授對文竹說:“小文啊,下周大一的古詩欣賞課老師又上不了了。下周有個全國性的學(xué)術(shù)會議在我們SH市舉行,我要在會議上做相關(guān)學(xué)術(shù)報告,這段時間一直在撰寫這份報告。而古詩欣賞課拖欠的內(nèi)容比較多,不能再拖欠了,所以我決定下周三的課由你來上。別擔(dān)心,老師知道你的水平,你肯定能上好的?!?p> 文竹很想不顧形象地翻個白眼,心想:“你不就是因為我請假太多了嘛,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您直接說不就行了,何必繞這么大一個圈子。”
不過實話不能實說,這點文竹還是很識時務(wù)的。她也不做推辭,點頭應(yīng)允道:“老師您放心吧,我這幾天一定會好好備課,爭取上出一堂好課?!?p> “不錯,有這個態(tài)度很好?!崩罱淌谛牢康攸c點頭,“這說明你很自信,有自信就代表有能力,老師看好你?!?p> 李教授拿出自己的講義遞給文竹,說:“下周我們要上的是魏晉時期的古詩欣賞,這一講的框架都寫在我的講義里了,你可以增添一些自己熟悉的古詩,談?wù)勛约旱囊娊?。好了,事情就交給你了,老師等著你的好消息。”
文竹鄭重地接過講義,對李教授說:“謝謝教授對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負(fù)您的期望?!?p> 李教授點點頭,示意文竹可以離開了。文竹多善解人意啊,跟教授道了別,推開門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文竹見趙紅玉不在,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拉上床簾,縮在一角看著李教授的講義。她把李教授的講義從頭到尾細(xì)細(xì)地看下去,有不少的理解和賞析的角度與評論令文竹有種茅塞頓開之感,果然不愧是老資格的教授。
不知不覺,文竹完全沉醉進了這本浸淫了教授多年心血的講義中去。
突然,燈“啪”地一聲亮了,接著就聽到趙紅玉的聲音:“咦?文竹還沒有回來???”
文竹這才從講義中抬起頭,她拉開床簾:“我在這呢,幾點了?”
“你在睡覺?”趙紅玉驚訝地問。
“沒有啊,我在看李教授的講義?!蔽闹裾f。
“那你怎么不開燈啊,天這么黑你能看得見?”趙紅玉懷疑地問。
“天黑了?”文竹扭頭往窗外看去,外面的天色還真的黑了。不過因為文竹是從白天看到傍晚,眼睛跟著一點點適應(yīng)了光線的變化,這不足為奇,小時候文竹常常這樣。
“你晚飯還沒有吃吧?”趙紅玉問。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還真覺得餓了。文竹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痛苦地說:“還真餓了。我得趕緊出去找吃的去。”文竹趕緊從床上起來,“你吃過了?要不要陪我再去吃一頓?”
趙紅玉馬上就問:“你請客?”
文竹笑了,趙紅玉這個樣子常常讓她想起高中的那個吃貨同學(xué)張曉燕,唉,也不知道張曉燕現(xiàn)在怎樣了?文竹的思路偏離了軌道。
“你想什么呢,跟你說話呢,文竹,文竹?!睆垥匝?,啊不,是趙紅玉在叫她呢。
“啊,對不起,走神了。你剛剛說什么?”文竹趕忙道歉。
“真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想請客呢。”趙紅玉不客氣地說。
“對不起對不起,你說,我保證現(xiàn)在開始一定認(rèn)真聽你說話?!蔽闹裰徊顩]有拍著胸口保證了。
“這還差不多?!壁w紅玉驕傲了,“我告訴你啊,五一這里開了一家火鍋店,生意很不錯,我們?nèi)ツ抢???p> “行。”文竹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兩人鎖好門出去了。
學(xué)校附近的店鋪通常都是物美價廉的,如果環(huán)境好些,價格會稍微高點,但從不缺客源。
趙紅玉熟門熟路地在前面引路,文竹跟在后面,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這家叫做“登高火鍋店”的門前,果然如趙紅玉所說,人還不少。趙紅玉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大叫:“老板,點菜?!?p> 文竹要求不放辣,點了幾個蔬菜,其余的讓趙紅玉去點。伙計動作很快,一會兒,裝滿湯料的火鍋上來了,生菜肉片都跟著端上來了,兩人一邊涮一邊吃,味道真不錯,熱乎乎地吃下去,文竹的肚子舒服多了。
她們聊到了下周在SH召開的全國性的學(xué)術(shù)會議,趙紅玉說,她的導(dǎo)師陳教授會帶兩位研究生一起去參加會議,雖然她很想去,可惜連進場的資格都沒有。文竹也有些感慨,不過能得到李教授的講義,她覺得還是有所得的,所以也不像趙紅玉那樣落差大。
趙紅玉聽文竹說下周她將代李教授講課,那眼睛登時就瞪得像燈籠:“哇,文竹,你什么狗屎運啊,這么好,我羨慕死了。不行不行,今晚我得跟你一塊睡,蹭蹭你的運氣?!?p> 文竹嘿嘿笑了:“那可不行,我沒有這種愛好,你還是自己睡吧。不過你要是想干活,我們可以一起備課,爭取把下周三的課上好?!?p> 趙紅玉是個講義氣的好姑娘,她很豪爽地說:“沒問題,就讓他們瞧瞧我們的本事?!?p> “嗯嗯。”文竹點頭,心里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