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國見勢不妙,沖上去護住張璐璐,勇敢地和兩個歹徒搏斗。那兩個歹徒好像不怕死似的,一刀一刀地砍過來,鄭興國雖然身手不錯,但對方不怕死的打法讓鄭興國難以抵擋,幾個回合后就處于劣勢,身上很快就有了傷痕,血流如注。
后來即使倒地,也依然緊緊抱住歹徒不放,直到警察趕到,將兩歹徒擒住,并把鄭興國和張璐璐緊急送往醫(yī)院。
這時的鄭興國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告訴了警察一個電話號碼,于是就有了徐前進和趙教導員趕到醫(yī)院的事。難怪徐前進什么也說不清,原來他還真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文竹聽著聽著,真的是揪心地疼,她捂著胸口,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如果說前世今生自己欠黃友良的,那就拿自己的命去抵好了,為什么要讓鄭興國受這種傷害,他和黃友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應該讓他來彌補文竹所欠的情債。
黃友良說完,轉(zhuǎn)頭看文竹,卻發(fā)現(xiàn)文竹面色慘白,嘴唇發(fā)紫,連忙扶住文竹,說:“聽我說,放松,身體放松,對,對,就這樣,深呼吸,吸——,呼——,很好,再來,吸——,呼——,吸——,呼——。”
在黃友良的聲音引導下,文竹慢慢地恢復了知覺,她看了看旁邊緊張的幾雙眼睛,慘淡地笑道:“我沒事了,好多了,放心吧?!?p> 教導員哪敢讓文竹就這樣坐著,他問黃友良:“有沒有什么地方讓弟妹躺著休息一下?”
“哦,有,有?!秉S友良說,“我未婚妻只是受了驚嚇,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她的病床可以讓這位同志去休息的?!?p> 徐前進扶著文竹到了隔壁不遠的病房,文竹看到先走一步的黃友良正在和一位女子整理病床,看到文竹進來,趕緊上來扶著文竹躺到床上休息。
徐前進和黃友良在一旁再三保證,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會來告訴文竹的,讓她安心休息,黃友良還說:“晚上我值班,我會照顧好這位解放軍同志的。”
張璐璐也在旁邊連聲說自己一定會好好照看好文竹的。
教導員說:“弟妹,你好好休息,我去派出所問問情況,有消息就馬上回來告訴你?!?p> 文竹點頭。
因為大半天精神高度緊張,現(xiàn)在鄭興國的手術(shù)做完了,醫(yī)生也保證沒有生命危險,文竹終于因疲倦很快就入睡了。
等文竹醒來,看四周墻壁全是白色,愣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醫(yī)院。突然想到鄭興國,文竹騰地一下坐起,把旁邊守夜的張璐璐給嚇了一跳,她看到文竹醒來,趕緊走上前說:“你醒啦,要喝點水嗎,我給你倒些。”
張璐璐倒了一杯水,遞給文竹,文竹道了一聲謝,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喝著,這才發(fā)覺自己是那么地口渴。
等文竹喝完一杯水,張璐璐才說:“那位解放軍同志已經(jīng)醒了,你可以去看他了?!?p> 文竹快速掀開被子,穿好鞋子就往加護病房去。
路過護士站時,聽到柜臺里一個聲音在說:“哎,聽說今天下午發(fā)生的砍殺事件,是因為兩個男的爭一個女人引起的,你說,那個女人得有多漂亮啊?!?p> 文竹一聽,這不是說的就是發(fā)生在鄭興國身上的事嘛,不由地停下腳步仔細聽。
“就是就是,我也很想看看,一定很漂亮,說不定就是個小三?!?p> “我也覺得是。哎,那你說,這個受傷的是老公還是相好?”
文竹在旁邊氣得嘴唇發(fā)抖,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救了人居然還這么被人潑污水,簡直豈有此理。
她一步?jīng)_上前,對著柜臺里的人大叫:“你們怎么可以這么污蔑人,怎么可以這么做?他是英雄,他救了人,自己卻受了傷,這么重的傷,現(xiàn)在還躺在加護病房里,你們卻這么誣陷他,你們太過分了。”文竹聲音越來越哽咽,眼淚嘩嘩地就淌下來。
那兩位護士本來只是閑聊,哪里知道自己的話居然讓別人聽到了,而且還是當事人的家屬,頓時臉燥熱,恨不能讓地下出現(xiàn)一條縫給她們鉆,低垂著頭一聲不敢吭。
跟過來的張璐璐聽到了護士說的話,她很尷尬地看了看文竹,又看了看那兩位護士,發(fā)現(xiàn)她們已經(jīng)被文竹的吼聲給嚇住了。
這時,不少的病房被驚動了,有聲音陸續(xù)傳出。值班醫(yī)生走過來,嚴厲地小聲責問:“你們不知道醫(yī)院要保持安靜嗎,吵什么?”
這時黃友良也從值班室走出,看見是文竹和張璐璐,趕緊上前問道:“怎么了?”
文竹恨恨地指著那兩位護士說:“問她們?!?p> 兩位護士頭也不敢抬,手指無意識地抓著衣角不停地搓捻著,就是不敢開口說話。
黃友良看向張璐璐,張璐璐看了眼文竹,把剛才兩個護士的話重復了一遍,這下黃友良和值班醫(yī)生臉色都變了。值班醫(yī)生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她們說:“你們啊,真應該拿針把你們的嘴給縫起來。早跟你們說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們這么就是記不住呢?”
看著身邊越聚越多的人,聽到他們的話后,也在竊竊私語談論著這件大新聞。這時候的人們業(yè)余生活不是很豐富,最喜歡扒拉這些事件來當茶余飯后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