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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高手在人海間

第二十八章 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無敵高手在人海間 倪天天 7824 2019-03-20 08:05:00

  仿佛陡然跳下懸崖,那一瞬間的失重感,使蘇問河一蹬。

  刷!

  她睜開眼睛。

  過了好幾秒,她眼中方才有了焦距。

  然后心里一咯噔:“完了,昨晚上……”

  蘇問河急忙扭頭,就見翟家年就倚靠在旁邊淺眠。

  他的一只手就放在自己的——

  額頭上。

  隨著她的轉(zhuǎn)身,他的手也掉到了枕頭上。

  他沒有蓋被子,也沒有穿外套,就單薄的一層里衣。

  蘇問河小心翼翼將被子拉起,低頭看了看。

  嗯,自己的衣服還穿著,好像沒有被碰過的痕跡。

  不過身上為什么這么多汗呢?

  也有種很強烈的口渴感。

  蘇問河坐起來,冷風一下子往身上席卷,使她忍不住抖了起來,趕緊又躺下去,將被子裹得緊緊。

  她發(fā)現(xiàn)她的外套被放在椅子上,那么這外套應該就是被翟家年給的。

  “哎呀,我昨晚上也睡得太死了,連他給我服都沒驚醒……”

  蘇問河再次看向翟家年。

  這時候的翟家年顯得十分安靜,全無昨夜的狂暴肆意,皮膚細膩有光澤,好像一個萌萌噠的純情少年。

  “就算是高手,也不一定一點都不怕冷吧?”蘇問河這樣想,“也不知道他具體多少歲了?!?p>  猶豫一番后,她還是將被子往翟家年身上蓋。

  “嫂嫂,你別鬧?!钡约夷暌粋€翻身,伸手將她往懷里一抱,臉頰挨著她的肩膀,好像小貓一樣拱了拱。

  “……嫂嫂?”蘇問河呆滯。

  誰能告訴我他跟他嫂嫂是什么個情況?

  為什么他會下意識這么抱住她?

  更嚴重的問題還在于——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是,昨晚上被翟家年抱過兩次。

  但那是公主抱,翟家年的手臂,只環(huán)過自己的肩背和腿彎。

  現(xiàn)在呢?

  他手臂可是壓迫著自己的胸口!

  這怎么能行呢?

  “你,你快放開我!”蘇問河掙扎了一下,反而像被蟒蛇裹住一樣,越來越緊,只得開口提醒。

  “嗯?這聲音不對??!”翟家年睜開眼睛一瞧,映入眼簾的,是呼吸急促的蘇問河,小臉通紅。

  “怎么是你?為什么我們會這樣子?我什么時候進的被窩?你沒對我做什么吧?”翟家年急忙質(zhì)問。

  “我只是幫你蓋了一下被子而已?!碧K問河無辜地說道。

  “哦,那就好。”翟家年如釋重負。

  他還真擔心蘇問河對自己圖謀不軌——

  要知道自己的童一男之身,關(guān)系著小命一條,要是被稀里糊涂地奪走,可就嗝屁了。

  對于翟家年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現(xiàn),蘇問河的內(nèi)心是十分譴責的。

  她苦笑著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不抱著我了嗎?”

  “咦,你不提醒我都沒發(fā)現(xiàn)我還抱著你?!钡约夷赀@才將手縮回來,然后又按在她額頭上,“嗯,退燒了?!?p>  “我之前有發(fā)燒嗎?”

  “有的,你還做噩夢,一直叫著什么不要啊不要的?!钡约夷暾f道。

  “這……我真的這樣叫過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

  “好尷尬?!碧K問河用手將臉捂住,身子左右搖晃。

  翟家年定定的看了她這副可口的樣子,然后嘆了口氣,起身把衣服穿上,到陽臺上做擴胸運動,并搬運氣血,化解強烈的本能沖動——

  如果不是一名高手,可以掌控身體細節(jié),還真抵抗不了遠比尋常男人更濃烈的欲一望。

  很顯然,這是護鼎氣功的后遺癥之一。既不能破一身,還又十分渴一望被異一性滋一潤。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翟家年的“陽”已經(jīng)堆砌成了火,越是陰柔的異性,越容易天雷勾動地火。

  可就因為護鼎氣功的殘缺,使得翟家年必須得忍著憋著,無法感受什么是陰陽調(diào)和。

  這尼瑪是何等的臥槽!

  “要是能夠找到后續(xù)功法該多爽?我有一句媽賣一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問河不明白他干嘛忽然嘆氣,也沒敢多問,起床后聞了聞身上的汗味,就打算收拾換洗衣服去洗澡。

  “啊,我差點忘了我暫時不能洗……小心一點的話,洗澡也沒關(guān)系吧?!?p>  然而真到了服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

  受傷的那只手,不動還好,一動就疼得直吸氣,根本使不上勁。

  “咦,你在洗澡?”翟家年在外問了句。

  “嗯……”

  “忙嗎?”

  “不要。”

  “對,就是這兩個字,你昨晚上睡著后就是這樣說的,語氣一模一樣。”

  “……”

  好不容易把澡洗完,又把牙刷了,蘇問河走出來,說道:“你餓了沒有,我家里沒準備什么,要不我們?nèi)ネ饷娉栽绮桶???p>  “我沒錢。”

  “我請客?!?p>  “那還等什么,走吧!”

  兩人一塊兒出門,剛好對面那家人也出來。

  “小蘇啊,早上好啊……咦,你交男朋友啦?長得很精神嘛!”

  “怎么又是精神?之前好像也被誰這么說來著。唉,京城的人一個個怎么都這么委婉,這可不是什么優(yōu)點?!钡约夷赀@樣想。

  “啊,他他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是我的哥哥?!碧K問河急忙澄清,“嗯,哥哥,從老家過來看我的?!?p>  “只是哥哥嗎?感覺你們長得不像??!”

  “真的是哥哥……”

  好不容易打發(fā)了八卦的鄰居,翟家年說道:“我二十歲,你多少歲了?”

  “我二十三。”

  “那我咋成你哥哥了?”

  “呃,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當我弟弟?!?p>  翟家年上下打量她,鄙夷道:“像你這么弱的人,休想占我便宜?!?p>  “……這也能扯到占便宜?”

  “在我這兒,平輩論交的范疇內(nèi),被人叫弟弟,是第二大便宜?!?p>  “那第一大便宜是什么?”

  “被人叫老公?!?p>  “老公?”蘇問河錯愕。

  “喂,你又想占我便宜?”翟家年怒了,“怎么可以這樣叫我!”

  “不是……”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原諒你這一次,下不為例。”翟家年說道。

  “……對不起!”

  兩人一邊下樓,一邊繼續(xù)說話。

  “你現(xiàn)在是什么工作,我也想找一份,光吃你的睡一你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钡约夷赀@樣說。

  “什么叫睡一我的,能不簡略么?”蘇問河暗暗吐槽,低聲道:“我原本是在一家商場當導購員,最近出了點事,就沒在那里做了。”

  “你說的出事兒,就是你那什么未婚夫逼婚,除非你拿八十萬才肯罷休?”

  “嗯,就是這個?!?p>  “這樣啊——”

  翟家年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你不想嫁是嗎?”

  “是的,我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币惶岬竭@茬,蘇問河就滿心苦澀,“可我又拿不出錢,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p>  “要不這樣,我?guī)湍憬鉀Q他,作為吃你的睡一你的的回報。白吃白睡一你這種事我真過意不去。”

  “???你說的解決他,是怎么個解決法?”蘇問河驚恐,“你不會又想殺人吧?”

  “什么叫又?我有殺過誰嗎?”翟家年說道,“只是不想跟他結(jié)婚而已,你就想著要殺他,這算是最毒婦人心嗎?”

  “我哪有想過要殺他,我是害怕你要殺他,想阻止你才對啊!”

  “這你大可放心,我完全沒想過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去死,頂多只是讓他生不如死?!?p>  “你說什么?”

  “我說我只是過去跟他講講道理?!?p>  “講道理有用嗎?我感覺他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p>  “講道理也是需要技巧的,按照我的方法來,必定馬到成功。”

  “聽起來好像很不靠譜的樣子,你打算用什么來說服他?”

  “用拳頭。”

  “……”

  “就這么說定了,我?guī)湍阃嘶?,作為回報,你讓我白吃白睡一你一個月。一個月后我應該找到工作并且發(fā)工資了,到時候我就重新找地方住?!钡约夷暾f道。

  “誒,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

  “你回心轉(zhuǎn)意想嫁給他了?”

  “沒,沒有?!?p>  “那還商量什么?”

  “我只是覺得畢竟他們家對我有恩,你要是把他打傷了,我良心過意不去?!?p>  “那你就去嫁給他好了?!?p>  “好吧我同意了,拜托到時候你下手別太重哈?!?p>  “哎喲喂,你知不知道你說句話的時候好虛偽哦。”

  “……”

  到了樓下,那輛警車已消失無蹤,也沒看到新的警察過來。

  翟家年完全忘了這茬,說了句:“事不宜遲,我們吃了早飯,你就帶我去找那個人。”

  “嗯嗯?!碧K問河用力點頭。

  如果這一難關(guān)真的可以在翟家年的幫助下解決掉,那可真算得上柳暗花明了。

  相比之下,家里換下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洗,簡直就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了。

  她正充滿期待呢,就有兩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翟家年一看其中一個,就道:“這不是小凌嗎,原來你也住這兒?!?p>  沈老爺子的警衛(wèi)員小凌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是奉命過來接你的,還有你,蘇問河,你們一起跟我們走吧?!?p>  另一個人則是昨晚陪著沈秋和兩口子的那個司機,他略微好奇地打量翟家年,然后就去拉開停在路邊的汽車車門。

  “這都是誰?。俊碧K問河心道,面露畏懼之色,下意識往翟家年身后躲。

  “你們這么快就收集夠了寒玉冰髓?”翟家年拍拍她手臂示意沒事,然后對小凌驚訝地說道。

  “還沒有?!毙×杌卮?。

  “還沒有?那你接個毛?。∥疫€有事要辦,沒空搭理你們。”翟家年白眼一翻,拉著蘇問河閃人。

  小凌兩人立刻攔截,一前一后擋著。

  小凌說道:“你昨晚上闖的禍,我們這邊已經(jīng)幫你擦了一半的屁一股,剩下的一半,需要你一起面對。你既然有膽子闖禍,不會沒膽子承擔后果吧?”

  “后果在哪兒?我沒看見。要是有后果,就讓它自個兒過來吧?!钡约夷陻偸?,“而且我又沒叫你們擦一屁一股,別一副我欠你錢的鳥樣好嗎?”

  聽他這一番話,小凌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你知不知道,沒有老首長打招呼,你昨晚上就被抓了,要是你敢憑著武功就拒捕,結(jié)果也百分之百是被亂槍打死?!?p>  翟家年微微一笑,凝視蘇問河的臉,一臉深情地說道:“因英雄救美而死,那也是死得其所,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就讓洪水來得更些好了!”

  蘇問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神經(jīng)病?。 毙×栝_始凌亂,扶了扶額頭,又一甩手,“行了行了,老首長還等著呢,另外沈迦葉的爸媽也趕回來了,他們想見見你。”

  “他們同意我和迦葉的婚事了?”翟家年一臉驚喜。

  小凌和旁邊這人同時滿頭黑線:“沒有,你想多了?!?p>  “這么小氣,連個女兒都不肯嫁,還說想見我?沒空!”翟家年憤憤不平地說。

  蘇問河一臉古怪地望著他。迦葉?沈迦葉?那個被稱作京城四大美人之一的豪門大千金?

  “你再啰嗦,我可就忍不住要動手了!”小凌有些控制不住洪荒之力了。

  “放肆!”翟家年喝斥,“一個小小的跟班,也敢威脅我?你信不信我一句不給沈迦葉治病了,你就得尿褲子?就算是沈爺爺也得對我客氣點,你算哪根蔥,也敢對我動手?”

  他一叉腰,趾高氣昂,“我就站著不動,你打我一下試試?”

  “你……”

  小凌咬牙切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旁邊這人終于看不下去了,說道:“翟家年是吧?你不覺得你的態(tài)度很過分嗎?為了你闖的禍,沈先生他們幾乎是沒睡,甚至決定為了保下你,不惜和王家為敵。稍微有點良心,也該知道什么是知恩圖報吧?,F(xiàn)在去見他們一面,你有問題嗎?”

  “如果我不能給沈迦葉治病,他們還有你們,誰會鳥我?”翟家年哂笑著說道,“要說知恩圖報這四個字,應該用在他們身上,你不要搞錯對象。當然,要是他們承諾,不需要我給沈迦葉治病了,然后再因為我不睡覺,那我還是會真誠地說聲謝謝的?!?p>  “冥頑不寧,看來真的只有動手這一條路了,就讓我們領(lǐng)教一下你的高招吧?!眱扇藢ν谎?,都擺出了起手架子。

  翟家年笑容一斂,冷冷地說道:“只要你們敢動手,我保證沈迦葉的病永遠都好不了,來,試試?”

  小凌兩人身子一僵,還真不敢賭——

  可就這么把起手架子收回去,感覺又好下不來臺。

  這可如何是好?

  沈家。

  沈秋和兩口子拉著沈迦葉聊著天。

  老太太并沒有出來,還在修養(yǎng)。

  倒是沈老爺子身子骨較為硬朗,已經(jīng)在外面散步,然后回來。

  沈秋和他們立刻起身,恭恭敬敬。

  “翟家年那小子,還沒接過來嗎?”沈老爺子喝了口熱茶,隨意問了句。

  “小凌和小原已經(jīng)查到他昨晚上就住那個叫蘇問河的女人家里,地址也知道了,已經(jīng)過去叫他過來,估計就在路上?!鄙蚯锖驼f道。

  任川就等著沈秋和那邊騰個肥缺職位出來,自然要好好表現(xiàn)。

  所以平日習慣賴床的他,這會子也都在這兒,將自己收拾得工工整整。

  回想昨晚最后被翟家年“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任川心里是很不爽的。

  此時一聽沈秋和這話,他就忍不住撇撇嘴,嘀咕了句:“那個女人是腦子有問題么?放著能給她一大筆錢的王啟不要,寧愿和翟家年這樣的一介武夫睡覺。他翟家年除了打打殺殺,還有什么?”

  古千柔提著熬好的中藥保溫杯走進來,剛好聽到站門邊的任川聲音,驚訝地說道:“那個家伙把那個女人給睡了?”

  “都一塊兒過夜了,還沒睡嗎?”

  “我看你是被翟家年給嚇傻了,他翟家年敢睡的話,這時候我們就可以參加他的葬禮了?!惫徘崛滩蛔∫恍?,然后搖搖頭,“這個翟家年也真是的,明明不敢破一身,還去招惹這樣那樣的女孩子?!?p>  她對那個蘇問河并無惡感,反而有種好奇和同情心。

  在她看來,任川這種參與叫價競拍人家初一夜權(quán)的紈绔才是真惡心,那個女孩子既然在最后選擇反悔,說不定就是事先被逼迫的呢。

  一群禽獸,以為有錢就可以肆意妄為欺負女孩子嗎?

  翟家年挺身救美的舉動,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太值得稱贊了。

  “這種英雄救美的方式,我也想體驗一把啊!可惜我是個女的,而且沒武功,根本沒救人的能力?!惫徘徇z憾的心聲。

  “啊,對啊,一時都忘了這茬。”任川一拍腦袋,然后又翻個白眼,“這個闖禍精也是腦子有毛病,都不能碰女人,干嘛要和王啟做對,給我們也惹來這么大麻煩?!?p>  古千柔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理他,跑到沈迦葉旁邊,將藥倒出來:“葉子,喝藥了。”

  沈迦葉苦惱地皺了皺鼻子,將藥喝掉。

  “月濃,又辛苦你一大早幫葉子熬藥哦!”董念卿拉住古千柔的手,又拍了拍她臉蛋,和顏悅色地笑道。

  “阿姨你又客氣了,我和葉子可是好姐妹,熬點藥算什么。”

  董念卿將藥碗從沈迦葉手里接過去,然后出去,準備喚吳媽拿去洗。

  這時沈秋和的手機振動,他便也跟著出來,接了他保鏢小原的電話。

  “你說什么?他不肯來,已經(jīng)走了?”沈秋和眉頭大皺。

  董念卿一聽沈秋和這話,火氣也騰得一下冒出來,將手機奪過去,發(fā)脾氣:“他不肯來,你們兩個就不知道把他架過來?他是有點功夫,但你別說你們兩個還奈何不了他一個!”

  小原一汗,將翟家年的威脅照搬說了遍。

  “他真是這么說的?還保證要讓葉子的病好不了?呵呵呵,很好,很好啊?!倍钋鋵㈦娫捯粧?,摔沈秋和懷里,然后來回走了幾步,猛地一甩手,將藥碗砸了個稀爛。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連這話也說的出口!”董念卿臉都氣紅了。

  沈迦葉的病,一直都是她的心結(jié)。

  翟家年這番話,在她看來,等于就是“詛咒”,身為一個母親,能不憤怒?

  “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的火?”沈老爺子站起來,眉頭擰成一團。

  董念卿快步走進去,鼻子一酸,眼眶紅了,說道:“爸,您說這個翟家年過分不過分?昨晚上搞出那么大的事件,我和秋和一晚上都在幫他處理后果,盡量爭取不讓他出事。他倒好,不肯來見我們也就罷了,還說惹他不高興,就讓葉子的病永遠都好不了。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葉子跟他有仇嗎?”

  沈老爺子臉色一沉,對翟家年也不免生厭。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平靜,說道:“年輕氣盛,也是正常的。既是我們求他辦事,你也別生什么氣了。況且對他來說……唉,不說了。既然他不來,我就再去瞇一會兒?!?p>  他本想說翟家年有“怨氣”也情有可原,畢竟要治沈迦葉的病,翟家年要付出的代價也確實很大——

  沈迦葉就在旁邊站著呢,這話當然不能說,不然就給她帶來心理負擔了。

  古千柔知道真相,這時候也不好說翟家年的不是。

  她有些憂愁,這翟家年別到最后真反悔了,坐看葉子去死吧?

  不然就是幫沈迦葉治完病,變成廢人過后……他就不擔心因為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讓沈家那時候翻臉不理他了?

  只是來見見面,有必要故意唱反調(diào)嘛!

  任川就氣笑了,等老爺子離開后,抽著氣說道:“真狂,狂到?jīng)]邊??!這能不能治還八字沒一撇,就已經(jīng)想騎到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了?!?p>  沈迦葉嘴唇緊抿,內(nèi)心煩悶不已。

  “都是因為我的病,讓爺爺爸媽他們都平白受這口悶氣……翟家年,你為什么不能是個溫柔的人呢?”

  很快,小凌兩人就趕了回來,都低著頭,一副吶吶的樣子。

  雖說是因為被翟家年拿給沈迦葉治病這事兒威脅,才使他們不敢動手。但沒能把他成功帶回來,就是失敗,就是失職,也是丟人。

  沈秋和揉了揉眉心,說道:“你們知道他接下來會去哪兒嗎?”

  小原說道:“他應該是要和那個蘇問河一起去她的老家,蘇問河的老家在漢圖。”

  “他去她老家做什么?”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去幫蘇問河解決她和未婚夫的婚事?!?p>  小原他們已經(jīng)把蘇問河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當即就將蘇問河的困難說了一遍。

  董念卿聞言,譏諷地說道:“古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場婚。這個翟家年行事還真是夠可以的??!這個蘇問河也是好笑,當初親口答應會嫁給對方,等到把別人利用完了,就要悔婚了。既然不想嫁,一開始就不應該接受人家的救助!簡直不要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兩人倒是匹配?!?p>  古千柔聞言,卻是覺得如果不喜歡,悔婚才是對的,一輩子和不喜歡的人生活,簡直就是噩夢。

  至于恩情……跟愛情根本不能混為一談好吧!完全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報恩嘛!

  所以在這一點上,古千柔還是站翟家年這一邊!

  雖然觀點不同,但古千柔還是沒有吭聲,沒必要得罪董念卿。

  任川倒是覺得自家舅媽說得太有道理了,跟著說道:“有句粗話,叫婊一子配狗,天長地久,大概就是形容他們兩個?!?p>  “怎么說話呢,沒一點文明素質(zhì)。”沈秋和輕叱了句。

  “是是是,我錯了?!比未ㄚs緊低頭,然后又苦惱地說道:“舅舅,咱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王家還等著我們表態(tài)呢?!?p>  沈秋和嘆了口氣,說道:“總之在給迦葉治療之前,翟家年絕對不能去坐牢。我再去和王青華交涉一番,說不得老爺子還得去王家坐坐……”

  “爸,對不起?!鄙蝈热~輕聲說道,“如果這個翟家年,以后再拿捏著我的病去替我們沈家樹敵,我覺得還是放棄治療好點,就像現(xiàn)在這樣保養(yǎng)著,我想我也可以一直活下去?!?p>  “葉子啊,你說什么傻話呢,病是一定要治的。這個翟家年,我們會再去做工作,你就別擔心這些那些了。”董念卿上前將她摟在懷里,“乖,聽話?!?p>  特護病房,面無血色的王啟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門被打開,風度翩翩的王竹龍走進來,坐在旁邊,看了一眼他已經(jīng)縫合的手臂。

  手術(shù)很成功,等到徹底恢復后,除了不能提很重的東西,不能做很精細的動作,平時生活上都不會有什么問題。

  要說翟家年還是手下留情了。

  如果他愿意的話,可以用很多種方法徹底廢掉王啟的手,讓王啟永久淪為殘廢。

  而他并沒有這么做。

  同樣,他捏死王啟就跟捏死螞蟻一樣輕松,結(jié)果看似捅了一刀,卻沒造成多大的破壞。

  但是!

  王啟會因為他的手下留情而感動嗎?

  不會。

  他恨,無比的恨,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這么憎恨一個人。

  在被翟家年捅穿的那一刻,以為自己會死的王啟,一心后悔,覺得要是重來一次,一定不會和翟家年為敵。

  可現(xiàn)在一脫離危險,左思右想后,還是各種不甘心。

  還是要報復!

  一定要狠狠的報復!

  翟家年……必須死!

  “我找你聊什么了?”他眼珠子一轉(zhuǎn),落在王竹龍臉上,冷漠地說道。

  王竹龍溫和地說道:“他想借我的刀,殺翟家年這個人?!?p>  “那你答應了嗎?”

  “當然答應了?!?p>  “明知道是借刀殺人,你也答應,為什么?”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呵呵,謝謝了?!蓖鯁⑹侵劳踔颀埰蚕伦约禾优苓@事兒的,不過沒必要在這時候提及煞風景。

  相比之下他更關(guān)心——

  “有把握嗎?”

  王竹龍遲疑了一下,實話實說:“并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也沒想到,這個翟家年會厲害到這種程度,我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我甚至懷疑,昨晚上他的表現(xiàn),依舊不是極限?!?p>  “那么你呢,昨晚上到了極限沒有?我同樣沒有想到,你原來也有這么高的武功,以前還以為你只是隨便練練?!蓖鯁⒌乜粗?。

  王竹龍知道王啟對于自己的隱瞞心有不滿,笑了笑,說道:“我的極限,就是昨晚上的那個樣子。至于以前沒有跟你說我學過武,是因為我的老師曾經(jīng)教育我,武功不是拿來炫耀,而是用來殺敵,在沒有敵人的時候就應該將武功收起來。在收放自如的拿捏中,尋求圓潤無暇的丹境。希望你能夠理解?!?p>  “雖然不是很懂你說的這些是什么意思,但聽起來好像蠻厲害的樣子。算了,只要能殺死那個家伙,別的都是小事。我期待你的好消息?!?p>  “我會盡力?!蓖踔颀堁壑虚W過一抹深深的殺意,十分認真地說道。

  有關(guān)擊殺翟家年的一些布置,他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翟家年卻是一無所知,陪著蘇問河上了火車,預計在三個小時后,抵達漢圖。

  火車站,莊思仙姐弟倆順著人群往前走。

  莊思凡說道:“姐,你老回頭看什么呢?”

  莊思仙又一次回頭眺望,然后有些失落地說道:“我剛好像看到有個人的背影挺眼熟,有點像那個神秘的家伙,可這一轉(zhuǎn)眼就又不見了?!?p>  莊思凡盯著她,猛地說道:“我說老姐,你不會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吧?逮著個人就覺得像他……”

  莊思仙給了他一暴栗,羞惱地說道“瞎說什么呢,信不信撕爛你的嘴巴!”

  “完了,你都臉紅了?!?p>  “這都是被你氣紅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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