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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高手在人海間

第三十一章 二選一

無敵高手在人海間 倪天天 7163 2019-03-21 09:15:00

  “??!”

  “真打起來了!”

  “快看,快看!”

  圍觀群眾們紛紛激動,睜大眼睛,生怕錯過細節(jié),一陣騷動。

  “哈哈,揍死他丫的!”蘇小海興奮地握拳,恨不得也跟著沖上去。

  “不要?。 笔橇航芾蠇尩穆曇?,她真怕一個不知輕重把人打死,那她可憐的兒子就要被警察抓走了。

  “小河,快躲開!”蘇問河爸媽則去拉扯蘇問河,免得被“誤傷”到。

  他們之前已經(jīng)好心提醒翟家年快從后門逃跑,翟家年自己打腫臉充胖子不逃,那也沒辦法。

  他們兩口子年老體衰,可擋不住梁杰這一伙人。

  只能怪翟家年多管閑事活該挨打了。

  “咦?”

  所有人都是一愣,靜靜地望著這一幕。

  梁杰的鋼筋一砸下,然后翟家年伸手一抓,鋼筋就到了翟家年手中。

  這畫面……就好像是梁杰主動將武器遞過去,然后被翟家年接住。

  為什么會這么順手???

  “謝了?!钡约夷曜ブ摻钫f道。

  “你他媽——”

  砰!

  翟家年將鋼筋往前一戳,命中梁杰下巴。

  梁杰倒翻摔地,慘叫一聲,齜牙咧嘴。

  “操,有幾把刷子啊!”

  “還敢還手?一起弄他!”

  葛老三他們毫不猶豫一擁而上,從各個角度襲擊翟家年。

  翟家年將鋼筋揮舞得密不透風(fēng),瞬間接住了他們每一擊。

  也使他們的武器盡數(shù)脫手而飛,人往后仰。

  “好弱好弱好弱!”翟家年毫不盡興,膩歪地連捅幾下,不是戳得掉牙,就是鼻子歪了,使葛老三他們捂住臉就蹲下去了。

  翟家年一腳踹翻兩個擋路的,邁到正好爬起來的梁杰面前,一棍打他左肩上。

  梁杰渾身一顫,大叫哎喲。

  翟家年又一棍打他右肩上。

  “哎喲!”

  梁杰身子扭曲,往后連退。

  他退,翟家年進,一步一棍,打得梁杰扭來扭去。

  “去死吧!”毛錦咬牙爬起來,撿了一把扳手,從后面打向翟家年后腦勺。

  這一扳手打中了,換個人說不定就死了。

  畢竟腦袋可是非常脆弱的致命部位。

  翟家年頭也不回,后退一步,貼近毛錦當(dāng)胸,也使扳手打到他前面的空氣。

  毛錦眼睛一花,再就是翻天覆地。

  他被翟家年舉手往后,掐住脖子,過肩一摔,人就翻個筋斗,重重砸梁杰身上,交疊倒地,七葷八素。

  翟家年一腳踩他后心上,使他們兩人無論怎么掙扎都爬不起來。

  翟家年蹲下,將鋼筋戳毛錦手背上一摁。

  “?。 泵\凄厲大叫,酒徹底醒了。

  他,還有梁杰葛老三等人,全都覺悟到這個家伙身手不是一般的高,跟他們壓根不是一個級別的。

  今兒個是踢到鐵板了!

  翟家年一邊旋轉(zhuǎn)鋼筋,使毛錦痛得直哆嗦,一邊說道:“梁杰,這婚你還結(jié)不結(jié)?”

  “我靠,這就結(jié)束了?”

  “我沒看錯吧?”

  “這才幾秒鐘,他一個人,居然把他們?nèi)诺沽耍 ?p>  蘇小海以及一干圍觀群眾,紛紛震驚了。

  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吊打??!

  “幸好老子先前忍住了沒動手,不然豈不完了?”蘇小海吞了吞口水,一陣慶幸。

  “難怪他不逃跑,原來這么厲害!小河這上哪兒找來的人,會是好人嗎?”蘇問河的爸媽一陣隱憂。

  他們本來就隱隱畏懼梁杰這種喜歡打人的痞子。

  這翟家年這么能打,萬一是更高級的痞子——

  他們家哪里抵抗得了他的欺凌?

  “不要打我兒子,不要啊!”梁杰的爸媽一時渾然忘卻了恐懼,沖到翟家年后面想把他給推開。

  “拜托,現(xiàn)在挨打的是我啊!”毛錦欲哭無淚,感覺手掌都好像要被戳穿了!

  翟家年哪是他們推得開的?

  他絲毫不在意他們的“撓癢癢”,對梁杰繼續(xù)說道:“喂,睡著了?”

  “哼,我是不會屈服的!”梁杰震驚余翟家年的厲害,卻是死鴨子嘴硬。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嗯?”翟家年稍稍用力。

  毛錦又一次慘叫,比殺豬時的豬叫聲還要尖銳。

  “你麻痹啊,又不是我要娶那個蘇問河,你為什么只折磨我?”他覺得好冤枉。

  這不公平!

  “你服不服?”翟家年又問。

  “老子不服!”

  “?。。?!”

  “你服不服?”

  “不服!”

  “……”

  也不知是翟家年放水,還是危急關(guān)頭能夠激發(fā)潛力,毛錦一個亂拱,居然從翟家年腳下掙脫出來,被戳的那只手已經(jīng)動不了了,只好用他尚且完好的那只手抹了抹委屈的淚水,大聲道:“我錯了,能別玩兒我嗎?”

  “哦,原來我剛搞錯手了?”翟家年后知后覺。

  毛錦還能說什么呢?

  “對不住?。 钡约夷陮λJ(rèn)真道歉,然后腳踩梁杰,一鋼筋戳他手背上。

  “哇,好痛,好痛,好痛!”梁杰發(fā)出更夸張的痛呼。

  毛錦哽咽,總算有人體驗到自己的痛!

  十指連心,真不是開玩笑的。

  “這次沒搞錯,你總該服了吧?”翟家年鋼筋,同時說道。

  “我,我不服!”梁杰嘶聲大叫。

  他爸媽看得心都碎了,特別是他媽,眼睛充血,看翟家年的眼神充斥著仇恨。

  她猛地沖到蘇問河面前,揪著蘇問河衣服,嘶吼:“蘇小河,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家對你這么好,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畜生啊!”

  “阿姨您別急,我馬上叫他住手。”蘇問河急急忙忙跑向翟家年,懇求道:“那個,能不能放開他?”

  翟家年說道:“他們剛才要打我,你怎么不勸他們?,F(xiàn)在我打贏了,你就來勸我?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一邊去!”

  “誒?”蘇問河一呆。

  梁杰他媽也呆住了。

  我擦,這不是蘇問河請來的嗎?怎么不聽蘇問河的話?

  這算是內(nèi)訌嗎?

  “我說……還不服嗎?你手好像要被戳穿了?!钡约夷陠柫航?。

  梁杰想學(xué)著毛錦那樣拱,卻發(fā)現(xiàn)翟家年的腳如山岳一般沉重,完全掙脫不得。

  隨著刺痛加深,他渾身都被汗?jié)?,咬牙切齒地說道:“有種,有種殺了我……你個孬種!”

  “還真是一時頭腦發(fā)熱啊!”翟家年倒也沒真下死手把他手戳穿,又一次戳得他哀嚎之后,問他媽:“喂,你說,還要不要娶蘇問河當(dāng)媳婦兒?”

  梁杰他媽冷冷地說道:“這不關(guān)你的事!我跟你講,你這是犯法的,你是要坐牢的!”

  “你兒子先動的手,也是一起犯法一起坐牢,我可不怕。”翟家年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像我這樣能打的,坐牢也是進去當(dāng)老大。你兒子就不一樣了,進去肯定要被欺負,挨揍還算輕的,一馬桶什么的就太惡心了。”

  “你……”

  翟家年將鋼筋往梁杰另外一只手上戳下,不緊不慢地說道:“還不改變主意嗎?”

  看著梁杰痛得死去活來,他媽終究是不忍心,流淚說道:“不娶了,不娶了!誰愛娶誰娶去!我們家不伺候這不要臉的白眼狼了!你快放了我兒子!”

  “早說不就不用遭罪了嗎?”翟家年起身,將梁杰放了。

  梁杰竟是還有力氣,嗖的一下爬向掉地上的那把刀,一把抓起來,一臉猙獰地捅向翟家年:“給我去死吧!”

  “??!”蘇問河等人驚呼。

  翟家年又是隨手一探,刀就這般到了他的手上。

  這畫面,和之前簡直一模一樣。

  梁杰簡直快要崩潰掉。

  “你怎么老送我武器呢?”翟家年對著空氣揮砍了兩下,又照著梁杰身上一陣亂砍。

  嗤嗤嗤!

  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形成,梁杰倒地上打滾。

  翟家年又對著他亂砍了幾刀,了一下脖子后,又去砍毛錦。

  “哇哇哇,救命??!”

  毛錦被砍得鮮血淋漓,翟家年便又去砍已經(jīng)站起來退到一邊的葛老三他們。

  “不要?。 ?p>  “好漢饒命!”

  “我們已經(jīng)求饒了??!”

  有人一膝蓋跪翟家年面前,翟家年看都不看,就是亂砍。

  有人摔著筋斗亂滾亂爬地想要躲開,又被翟家年追上去亂砍西瓜。

  “天啦!這家伙瘋了!”

  “我們快退遠一點!”

  “他砍人的手法為什么這么熟練??!”

  圍觀群眾也都嚇傻了眼,如避洪水猛獸地往后退卻,生怕被波及到。

  將他們砍得確定不能還手了,翟家年才把刀一扔。

  接著好像洗過手之后將手甩了甩,沾在他手上的血跡,竟像淋在荷葉上的水珠一樣,盡數(shù)滾落在地,不留絲毫在皮膚上,使他手掌重新恢復(fù)白白凈凈。

  梁杰他媽呆呆地望著他,恐懼得全身哆嗦個不停。

  翟家年一步步朝她走去,她也忘了逃跑。

  “不準(zhǔn)傷害我媽!”已經(jīng)爬不起來的梁杰艱難地伸手,虛抓空氣,目眥欲裂。

  翟家年充耳不聞,來到梁杰他媽身前。

  這個已經(jīng)老去的女人嘴唇顫抖,想說什么,卻又不敢開口。

  “不要害怕?!钡约夷隂_她溫和一笑,伸手從她兜里將那張結(jié)婚協(xié)議取出來,一捏,就這么粉碎成渣。

  “你們可以走了?!钡约夷陻偸郑辜堅S風(fēng)飄散。

  梁杰他爸如蒙大赦,急忙去攙扶梁杰,又叫他老伴幫忙。

  梁杰他媽呆滯的眼眸漸漸恢復(fù)焦距,很不甘心地說道:“就算這場婚事取消了,這么多年我們家資助她蘇小河這么多,之前說好不結(jié)婚就還我們八十萬的,錢呢?”

  “阿姨,我會努力賺錢,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連本帶利的還上,真的很對不起!”蘇問河掙脫她媽的手,來到梁杰他媽面前,鄭重承諾。

  “還?呵呵,你能在幾年內(nèi)還清?嗯?”梁杰他媽極度失望地看著蘇問河,嘲弄地說道,“這些年我們在你身上花了這么多錢,這些錢都可以讓小杰娶到媳婦兒?,F(xiàn)在呢,都沒錢,他上哪兒去娶?等你還清這筆錢,黃花菜都涼了!嗚嗚嗚,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哇!辛辛苦苦養(yǎng)個白眼狼,忘恩負義要下地獄??!”

  她一坐地上,大聲哀嚎。

  “喂,你兒子還沒死呢,用得著哭嗎?”翟家年說道。

  “哇哇哇!”梁杰他媽哭得更大聲了。

  “怎么這樣啊,太過分了?!?p>  “就是就是,太欺負人了!都到這份上了,還說出這種話!”

  “唉,蘇小河確實是個白眼狼啊,不但不報恩,還叫這么一個欺負他們?!?p>  “喂,那個外鄉(xiāng)人!你不要太囂張了!以為能打架,就能占理了?”

  “對,都是鄉(xiāng)親,有困難不幫,以后自己有困難了還有誰會伸手?”

  “就是就是!蘇小河,你這不肯嫁給人家,就把錢一次性都還了,好讓他重新娶一個。不然就得嫁給他!說好了怎么能反悔?”

  “就是這個理兒!要么還錢,要么嫁人!”

  這么一吆喝,之前被翟家年砍人形象嚇到的大家伙兒,又一次聚攏過去,竟是想從圍觀狀態(tài)轉(zhuǎn)化成幫忙狀態(tài)。

  這人啊,往往在成群結(jié)隊的情況下,膽子更大。

  大家你推我我拉你,一起沖過去,也會抱著僥幸心理——

  這個人再喪心病狂,也絕不敢濫傷無辜!

  就算他發(fā)瘋砍人,最先挨砍的,也肯定不是自己,還有時間退出去。

  他們雖然沒武器,但人數(shù)比葛老三等幾個多了太多太多,這一擁而上,給蘇問河他們家?guī)淼木駢毫€真不小。

  特別是老實巴交的老兩口,嚇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

  他們知道,這一次,是被村里給徹底孤立了。

  如同無根的浮萍。

  “太好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靠鄉(xiāng)親?。 绷航芨袆拥脽釡I盈眶,旋即恨恨地盯著翟家年。

  哼,這下看你怎么辦!

  總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砍了!

  一群人沖到距離翟家年還有幾米的地方停下,指著他和蘇問河連連喝問。

  梁杰他媽見狀,哭得越發(fā)賣力,嚎得眉飛色舞。

  “蘇小河,你也太狼心狗肺了!”

  “我們沒有你這樣的鄰居!”

  “唉,小河,你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怎么會變成這樣?”

  “其實我覺得蘇小河也沒什么錯……”

  “你給我閉嘴!”

  要不是還隔著一段距離,蘇問河真可能被他們一人一句口水給淹死。

  蘇問河臉色蒼白,承受著極大的心理壓力。

  梁杰他媽猛地抬頭,大聲說道:“蘇小河,我問你,你是不是答應(yīng)過,悔婚就一次性還清我們家八十萬?”

  “……是。”蘇問河實在沒臉否認(rèn)。

  “那就把錢拿出來!只要拿出來,這件事就算了!小杰他帶著人來打人,被砍成這樣,也算他活該,我們也不找你賠醫(yī)藥費,就只要八十萬!”梁杰他媽斷然說道。

  “都退讓到這一步了,再不給錢,也就太過分了?!?p>  “對啊,事先答應(yīng)好的,怎么可以賴賬?”

  “人家梁家這些年的資助,總得還??!”

  “還錢!還錢!還錢!”

  一群人握拳朝天舉。

  “我,我……”蘇問河羞愧,認(rèn)為他們說得都對,可卻真的拿不出錢。

  翟家年皺了皺眉,倒是臉皮很厚,不耐煩地大喝:“都給我閉嘴,吵吵吵,吵個屁??!”

  大家語氣一頓,暫時性沉默,被翟家年兇威所懾。

  翟家年就又面不改色地說道:“什么資助,怎么還錢,有證據(jù)嗎?有借條嗎?”

  “你——”

  梁杰一家子都無言以對。

  尼瑪,這還真沒借條,也沒證據(jù)!

  畢竟這些年來,也不是一下子拿一筆錢給蘇問河,而是這個月拿點,下個月又給點,零零碎碎湊起來。

  有的就是一紙婚書協(xié)議,就在剛才被翟家年搶過去撕碎成渣!

  特么的……就算有借條,拿出來,以這家伙的尿性,也極有可能搶過去又撕掉?。?p>  “好不要臉??!”

  “人家明明有資助過,一句沒借條就可以算了嗎?”

  “我們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大家挨著住了幾十年,全都看在眼里,我們都可以作證!蘇小河確實是受梁家一路資助!”

  “就是就是,這能賴得掉?還有天理嗎?”

  一群人仗義執(zhí)言。

  翟家年破罐子全摔,攤手道:“那就去法院打官司啊,我們聽法官的,法官怎么判就怎么算?!?p>  “打官司?”

  “這種事打官司的話……”

  眾人面面相覷,梁杰爸媽對望一眼,也都有些茫然。

  有這么多人證,打官司勝訴的幾率,還是特別大的。

  可到時候法官會判還八十萬嗎?

  就算這么判,來個強制執(zhí)行,頂多也是凍結(jié)蘇問河名下的銀行卡。

  蘇問河要實在一下子拿不出八十萬,他們也只能等著。

  這多浪費時間?

  就算把蘇家這棟房子抵押,這農(nóng)村破房又能值幾個錢?這兒又不搞拆遷!

  沒錯!

  翟家年其實就是在拖延時間。

  他其實根本沒什么金錢觀念,八十萬什么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拖延點時間,沒準(zhǔn)就天降橫財,然后就能輕松償還了。

  就是這么樂觀。

  “這事就這么定了,我們等著收你們的法院傳票。法官做公證,他說還錢,我們馬上就還?!钡约夷暌诲N定音,又看向眾多鄉(xiāng)親,“至于你們,到時候要去作證就去,現(xiàn)在,全都滾蛋,別在這兒吵到我耳朵?!?p>  “你……說叫我們滾蛋就滾蛋?我們腳踩的地兒,又不是你們家的!”

  “我們就不走!”

  “那你們就繼續(xù)呆著吧。蘇問河,我們進去。”翟家年做主。

  “這樣真的好嗎?”

  “你還有更好的主意?”

  “沒有……”

  “那你說個屁?!?p>  “好吧?!?p>  蘇問河爸媽也是沒有主見,六神無主,這時候只能聽從翟家年的。

  就在他們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眼不見為凈的時候,鼓掌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家齊刷刷回頭一看,就看到十來個人,閑庭信步地靠近過來。

  “是他們!”毛錦和葛老三他們都是一怔。

  他們雖然被翟家年砍了很多刀,但那刀刃并不鋒利,翟家年又沒下死手,他們也就是皮外傷,看起來渾身是血,其實并沒流多少。

  根本沒有生命危險,也不用馬上送去醫(yī)院。

  “可真是一場好戲,我們沒來晚吧?”在鄉(xiāng)親們識趣地推開間,這十來個人上前,紛紛露出僵硬的笑容。

  翟家年掃了他們一番,眉毛一挑,對蘇問河說道:“你們?nèi)齻€進屋,上樓,不要下來?!?p>  “嗯?”

  “快去啊,聾了?”

  “哦哦?!碧K問河雖然奇怪,但不敢違逆,立刻躲了進去。

  她爸媽本來還對蘇小海招手,蘇小海遲疑了一下,卻把頭扭到一邊去。

  翟家年便對這十余人說道:“你們是那什么王啟派來的走狗?”

  剛走到樓梯間的蘇問河,聞言心里一咯噔。

  這十余人的代表,也就是之前給毛錦過路費的那人,淡淡地搖頭,說道:“我們可不認(rèn)識王啟。”

  “哦,那你們是干嘛的?”

  “嗯,我們是來多管閑事的?!?p>  “多管閑事?”

  “對啊,難道就只有你可以多管閑事,我們就不可以么?”這個代表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你覺得這個女人可以忘恩負義當(dāng)白眼狼,我們卻不這么認(rèn)為。”

  “所以?”翟家年笑笑。

  這代表咧開嘴,說道:“聽說你很厲害,不如我們比試一下,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嘛!”

  “你說比就比,那我不是很沒面子?”翟家年說道,“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

  “你不答應(yīng)比,就不要多管閑事,讓那個女人還錢,不然就和他結(jié)婚!”代表手指著梁杰。

  梁杰發(fā)懵的臉上,一下子浮現(xiàn)出狂喜之色。

  雖然他不認(rèn)識這幫人,雖然他的哥們兒毛錦之前還“打劫”過他們,雖然他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醋约撼鲱^。

  但既然愿意幫,總歸是好事。

  從氣度上看,就感覺他們不是一般人。

  從氣勢上看,又感覺他們也很能打。

  那一股鋒芒……

  沒看到翟家年都把蘇問河一家三口支開了嗎?

  可見他也在害怕??!

  毛錦這時候真恨不得馬上把剛“訛”來的錢雙手奉還給他們——

  這可是來幫他們出氣的好心人??!

  他們居然還訛了對方?

  “我簡直不是人!”毛錦感激涕零,又無地自容。

  “那就是沒得商量,一定要比咯?”翟家年攤手,“只是我有點好奇,你們明明可以躲起來偷襲,為什么要這樣冒出來?”

  這代表有些無奈,說道:“因為我感覺……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為什么不堂堂正正呢?”

  “既然是堂堂正正,那你們就把身上的家伙給扔了唄。有那玩意兒,不公平,也算不上堂堂正正?!?p>  “哦?你居然看出來了?”這個代表眉毛一揚,將槍掏出來,瞄準(zhǔn)翟家年。

  “啊,那是槍?”

  “是真家伙嗎?”

  眾鄉(xiāng)親們大跌眼鏡,急急后退,面露恐慌之色。

  翟家年之前一陣亂砍,他們都只是一陣心悸。

  但這動槍的話,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些人,為什么會有槍?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媽呀!”毛錦葛老三等人都是汗毛倒豎,一陣后怕。

  這些人竟然帶了這種可怕的東西,自己還去訛錢?

  這不是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嗎?

  蘇小海更是無比后悔,為什么剛剛不跟爸媽一塊兒躲起來!還傻乎乎站這兒干什么!

  梁杰頭皮陣陣發(fā)麻,既恐懼,隨之又一陣竊喜——

  翟家年會被一槍打死嗎?一定會吧,肯定的,這可真是報應(yīng)?。?p>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掏槍給嚇到了,唯獨翟家年依舊毫無感覺,面不改色地說道:“不舍得扔嗎?”

  這個代表歪了歪腦袋,思考了幾秒鐘,居然沒有扣動扳機,而是將槍往后一扔,被他一個同伙接住。

  然后他就一步步走向翟家年,說道:“我叫連師盛,習(xí)武十五年,在此向你挑戰(zhàn)!”

  翟家年點點頭,說道:“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只是當(dāng)你扔掉槍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p>  嗖!

  眾人一眨眼,完全沒看清楚什么情況。

  等他們看清楚的時候,翟家年和這個叫連師盛的人,已經(jīng)交錯,背對背站著。

  “頭兒?”連師盛的一干同伴,齊齊喊了聲。

  “好功夫?!边B師盛由衷說道。

  “多謝夸獎?!?p>  “……殺了他?!边B師盛緩緩轉(zhuǎn)身,揮了揮手,然后就一膝蓋跪在了翟家年面前,低下了頭。

  他死了。

  身上沒有看到一點傷口。

  但確實已經(jīng)死了。

  “啊啊啊啊啊,死人了??!”眾人恐慌升級,紛紛大叫著轉(zhuǎn)身就跑。

  局面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看熱鬧的極限,再繼續(xù)看下去,都極有可能小命不保啊!

  “怎么可能!”梁杰驚呆了。

  “殺!”連師盛的同伴們又怒又悔,毫不猶豫舉槍就射!

  就不該同意讓頭兒去裝比,明明最擅長的是槍法,卻傻乎乎的去和對方比武!

  結(jié)果卻被秒殺,死得太傻比了!

  砰砰砰!

  槍聲接連響起,比鞭炮聲大多了。

  槍聲一響,那些拔腿就跑的人們就紛紛抱頭蹲下,或者躺倒在地,三魂嚇丟了七魄。

  然而槍聲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就戛然而止。

  有十秒嗎?還是十一秒?

  萬籟俱寂,鴉雀無聲,氣氛詭異得很安靜,沉重得很壓抑。

  終于有人忍不住鼓起勇氣稍稍起身并且回頭。

  然后他們就看到橫七豎八的尸體,歪歪扭扭,鮮血橫流。

  翟家年一個人站在尸體的中心,頭冒白煙,這蒸騰成氣體的汗水,竟在他頭頂上自動形成漩狀,猶如一朵花。

  一直飄升二十多厘米,才消散于無形。

  眾人無不駭然。

  他居然以一己之力,打死了十余人!

  而且這十余人都有槍,也都開了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人了……真的太可怕了……

  “快報警,報警!”他們這時候終于想到了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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