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涼嬋一聽喝酒的事,立馬像只炸了毛的貓,“你還好意思提?”
她聲音陡然間高了八個度,臉色臭臭的。
程風腦子里立馬想到了那個幽暗的廢棄車庫,和滿手的鮮血……
“對不起,是我的錯!”
涼嬋見他一臉愧疚的樣子,再難聽的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嗯,沒事,其實,你也救了我,扯平了……”
他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有點落寞,有點酸酸澀澀的。
“真的扯平了嗎?沒有可能了嗎……”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到了最后,幾乎是沒有了聲音。
但涼嬋還是聽到了,她從來就不是什么傻白甜,自然也知道,他問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他在問她!
心有些亂,有些煩。
許久之后,她咬了咬了唇,緩緩閉上眼睛,吐出兩個字,“…沒有!”
不得不承認,自從他回來之后,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曾經(jīng)悄悄的降臨過。
但是接踵而來的事情,讓她應接不暇,無法去徹底的思考。
他的惡語相向,冷嘲熱諷,讓她不敢相信,再次出現(xiàn)的,是她愛了八年的男人。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底線……
這些年,不是沒有人追過她,她一個都看不上,或者,準確的說,沒人能替代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那些摻雜了太多感情的東西,在每一個無邊的暗夜里消磨著她的時間。
她不是不知道蕭何對她的心思。
只是她早已全部的感情交付出去,一身落拓,如何能配得上他的滿腔真心。
她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在等什么,一年又一年,漫無目的的蹉跎著歲月。
她幾乎傾盡了所有的時間在工作上……
直到那一天,她在抓捕完周震遷后,再次看到他時,天知道,她有多激動,多欣喜,多難過……
平靜的深海,掀起了風浪,她知道,即使他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她的生活,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平靜了。
而今天,他問她,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她該怎么回答?
那些磷磷白骨,那些齟齬的罪惡,那些不為人知的謎案,橫亙在中間。
這些天來,他的動作,他的心思,她全都看在眼里。
但,她終究不再是少年情懷。
說出那兩個字,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轉過頭,看向車窗外無盡的車流。
而不知何時,濕潤的眼眶,早已將萬千心事泄漏。
程風靜靜的開著車,余光里,見她懶懶的靠在副駕駛坐上,不說話。
他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心倏的一疼,修長而潔白的手指,握緊了方向盤。
胸腔里澀澀的,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樣。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她在小心翼翼的退縮。
程風有時候在想,當年那個一往無前的女孩子該是有多大的勇氣,每天面對自己的冷言冷語。
收斂了心神,他緩緩開口,“張永俊的之前的同事說,那場火災之后,他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和他們聯(lián)系,大學同學聚會一次都沒有參加過。但他以前是一個很熱衷于同學聚會的人,幾乎每年都是他在組織!”
“是因為身體大面積燒傷的原因吧,很多人都有這種創(chuàng)傷后的應激癥狀?!?p> 涼嬋腦子里閃過那個看上去很儒雅白凈的男人。
“可以這么想,他和他的前妻有一個兒子,也是一樣,十幾年沒見過面,甚至有人說,他們在國外的街上碰到過張永俊,但他的反應,像是對陌生人一樣!”
“陌生人?”
“是”
“所以,你的想法?”
程風抿著唇,忽然笑了,寬大的墨鏡下,男人堅毅而英俊的側顏,帶著有點邪氣的笑,她的心陡然一跳,臉微微發(fā)熱。
涼嬋暗暗鄙視自己花癡,竟然被他誘惑……明明剛剛才拒絕過他。
“我們這些搞犯罪心理的,都是天馬行空的想法,不像你們傳統(tǒng)刑偵,以證據(jù)說話,我的證據(jù)還沒找出來,所以這些天馬行空的無端猜想,就先擱著吧?!?p> “我……”
涼嬋終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狠狠的白他一眼,別過臉去,不看他那副欠揍的模樣。
程風笑的更開心,比起她對他的漠視,和冷淡,他更喜歡喜歡看她生氣和吃癟的樣子。
“嗯,其實如果你求我,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說說我的看法的?!?p> 涼嬋怒瞪他一眼,“有病吧你!”
“嗯,是阿,自從遇見你,病就沒好過?!?p> 隔著鏡片,依然能感受到眼里的溫度。
他聲音低低的,啞啞的,聲音像是藏了鉤子一樣。
“……”
涼嬋呆住了,八年后的程風成熟穩(wěn)重,再她已經(jīng)明確拒絕過他之后,依舊可以在她面前談笑風聲。
或許從他出現(xiàn)開始,他一步一步進退得當,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她的臉微微發(fā)燙,車廂內的氛圍有點奇怪,有些燥熱,讓她局促不安。
她按下了窗戶,被風一吹,那種感覺才消失了。
“……你,保持沉默!”
她想了半天,憋出這一句話來。
涼嬋覺得自己有點窩囊,想當年,鐵齒銅牙舌戰(zhàn)群雄,吐刀見血的英姿去了哪里呢?
程風很滿意她的反應,笑的更肆意。
“笑屁阿,不許笑!!”涼姑娘冷聲訓斥。
“…嗯,好,不笑!”某男人收起得意的小尾巴,不再招惹她。
“……”
江城與林市相隔的并不遠,走高速,大概一個半小時,程先生沒走高速,他暗搓搓的有了點小心思。
所以走了近三個小時才到。
當然,這種小心思,是在回來的路上,涼嬋才發(fā)現(xiàn)的。
張永俊的前妻,叫蔡文心,也是著名的精神科醫(yī)生。
十三年前,那場火災之后,與張永俊離婚,帶著兒子去了M國,至于離婚原因,不明。
而這次,蔡文心回國,是因為她母親的忌日。
程風也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的,直接開到了蔡文心下榻的酒店。
兩人還沒下車,遠遠的便看見江城最大的酒店外已經(jīng)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
兩人對視一瞬,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三個字“出事了!”
警戒線外圍的一些圍觀群眾熙熙攘攘的。
“喂,聽說這死人了?”
“是嗎?死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個女人,聽說把開門的服務員都嚇哭了?!?p> “哎喲我去,可不是嗎,掛在燈了吊死的,舌頭伸的老長?!?p>
憶水若寒
這幾天男女豬腳互動比較多,我總覺得言情寫多了,影響我破案的進度。阿,求推薦票,求收藏拉